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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說起?”
“父皇生病了,還不好好休息,就知道看那些惱人的奏摺,讓兒臣擔心!難道不是父皇欺負兒臣麼?”
朱元璋怔在那裡,他望著女兒美麗又帶著稚氣的臉龐,心中劃過濃濃的溫暖。
他笑了笑,扭頭將茶几上的奏摺推離身邊,又抬手拉憐香坐下,哄道:“父皇現在不看那些奏摺了,陪憐兒說說話,可好?”
憐香這才算露出些許笑意,她點點頭,握住父親的手:“父皇,您是一國之君,這天下離不開您,您只有把身體調養好,才能好好的處理政事,對不對呀?”
朱元璋笑著聽女兒像哄小孩一樣哄自己,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對,憐兒說的都對!”
憐香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香爐前,將檀香滅掉,說道:“總用薰香提神不好。”
說完,她又走回父親身旁,伸手撫上他的太陽穴,替他按摩:“憐兒替父皇按摩,父皇就不會覺得累了。”
朱元璋笑的無奈,點頭道:“好,以後不用了。”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落寞:“可是父皇老了啊,腦子不好使了。”
“才不會!父皇是萬歲!永遠都不會老的!”
朱元璋感動地扭頭看著女兒,眉眼間全是寵溺,“朕是真的老了,自從你母后去世後,有些時候朕都覺得力不從心。但是啊,憐兒,你是父皇現在最大的牽掛!父皇一定要看著你成年,然後給你招一個全世界最好的駙馬,這樣父皇才能安心啊。”
憐香小臉立馬紅了起來,不依道:“父皇在說什麼啊,憐兒還小呢,還要多陪父皇幾年!才不招什麼駙馬呢!”
“憐兒害羞了麼?”
“父皇您,您別瞎說了!”憐香紅著臉別過頭去。
朱元璋大笑道:“好,好,朕不說了!朕的小公主別生氣。”
憐香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僵住,頭微微低下,心裡泛起一絲絲失落,是因為突然聽到那個稱呼吧。
“憐兒怎麼了?”耳邊想起父親和藹關愛的聲音。
憐香吸了口氣,抬頭看了看窗外飄落的葉子。
突然就想起那日午後,流箏亭內兩隻相握的手,畫筆在紙上飛舞,兩個人手心沁出的汗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憐香打定了主意,笑著對父親說:“父皇,可不可以答應憐兒一件事?”
朱元璋先是一愣,隨即又笑著點頭,對於這個女兒的請求,他從未拒絕過:“好。”
“請父皇,賜給憐兒一個特權。允許憐兒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駙馬,除非有一天,憐兒碰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否則絕不逼憐兒招駙馬。”
朱元璋怔怔地望著自己的女兒,他有些不解地看著女兒的堅定,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他對這個女兒的寵溺讓他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好,朕答應你!”
自古皇室公主的婚姻便由不得自己做主,她們大多數是政治上的犧牲品,未成年的公主是鳳凰,一旦到了待嫁之年,往往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誤了終身,悽慘無比。
朱元璋許下了這樣的承諾,足以見得他對這個女兒的疼愛。
不僅如此,不久後,憐香十六歲生辰那一天,朱元璋頒佈了一道聖旨。
“憐香公主,永不得外嫁和親!”
雖然憐香當時並不在場,但她還是可以想象到當時滿朝文武的震驚。憐香只是在心裡嘆氣,沒有人會像父皇那般疼愛她。如果沒有父皇這道聖旨,她將來隨時都會有被政治犧牲的危險。
抬頭望向北方的天空,四方的宮牆將她困住。不由得想到遠在北平的那個人,想起那個人最後一個月對自己的迴避,憐香心中止不住的難過——原來,就算沒有這宮牆,她也不知自己該到哪裡去,又該伴在何人身邊。
第二十三章 藍沁?藍磬!
京城,永昌侯府。
淡藍色襦裙的少女有些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吃著盤子裡的零食,靜靜地看著銅鏡中的人。
三個多月了。這三個月,到底是自己變成了鏡中人,還是鏡中人變成了自己?這個問題,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
記憶停留在岱廟的那場狂風裡,她拉不住任何一個朋友,那一刻的強烈不安到現在還讓她心口作痛。等到再睜眼,就已經在這個地方。
也許,應該說是這個時空。
大明洪武二十年,京師永昌侯府。而自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永昌侯藍玉的長女,這個和自己長相相同,名字也差不多的藍沁。
藍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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