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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毒發作過一次,但幸好藍磬身上有壓制毒性的藥物,這才堅持到了最後。
剛剛問話的人正是同樣裝扮成蒙古兵的楊清,他啐了一口,調轉馬頭對身後推車的一個民夫說:“藍兄,怎麼辦?”
藍磬此時正偽裝成民夫,看了北元如此不成樣子的防守,心中真是樂開了花。她原本弓著背混在眾民夫之中,現在卻站直了身子,笑眯眯的揚了揚手,說:“還能怎麼辦?人家都幫咱把門衛撤掉了,這麼貼心,咱哪兒能辜負呢?就大搖大擺的進唄!”
“不會有詐吧?”同樣扮成蒙古兵的紀綱靠過來問道。
楚信搖搖頭說:“脫古思帖木兒自認為自己躲得很好,自從躲到這捕魚兒海後整日尋歡作樂,他若是沒安排守衛,那就定是沒有。”
藍磬摸著下巴笑笑說:“管他有沒有,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你們裝你們的官兵,我們裝我們的民夫,直奔他們的糧倉。”
聽到她這樣說,紀綱等人便策馬帶隊走了進去。
藍磬推著車跟在後面,她小心的四處看著,觀察著每個營帳,那些營帳大小不一,有的鑲金掛銀,顯得氣派威武,有的卻是普通的小帳篷。由於不久前開始起風,現在颳著風沙的原因,大小營帳全都緊閉著門,沒有人踏出帳篷半步。
暗暗在心中記住路線和那幾座中心大帳的位置,藍磬跟在楚信等人後面,推著車向糧倉走去。
北元軍隊的糧倉在營地的最後方,背靠高山,三面環衛著軍營。藍磬等人的糧隊在糧倉前終於遇到了盤查。
楚信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然後用蒙語與對方交談了兩句,那蒙古兵笑呵呵的讓開道路,糧隊緩緩走了進去。
藉著糧倉的掩護,楚信靠近藍磬小聲說:“蒙古人果然又在開宴會,這是個機會。只是,藍將軍的部隊好像還沒有到。”
四下看了看,藍磬問道:“民夫們都住哪裡?”
“就住在這裡,待會兒我們六個人要先去覆命。”楚信警惕地四下看著,他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顯然是毒素在緩慢蔓延。
藍磬心中擔憂,問道:“你怎麼樣?我看你臉色不好……”
楚信笑笑:“我還好,藍兄家的藥很管用,毒素蔓延的速度已經減慢了。”
藍磬點了點頭,說:“如果明軍沒有攻過來,你就想辦法去求蒙古人給你解藥。”
楚信搖搖頭:“我沒事。”他扭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紀綱,說:“倒是紀兄,我看你臉色蒼白,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藍磬聞言詫異地看向紀綱,見他果然面色蒼白如紙,這才問道:“小紀,你怎麼了?”
紀綱看了看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少爺放心,我沒事,也許是累的。”
藍磬聽他這樣說,也不再在意,只是寬慰道:“就快結束了,再堅持下。”
不待紀綱應話,藍磬又轉而對楚信說:“你妻子在哪裡?”
“我妻子被脅迫去做蒙古皇后的侍婢,現在應該在王汗大帳中。”楚信遙望著不遠處的大帳,面露憂容。
藍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你的解藥,其他的事總會有辦法的。”
楚信笑笑說:“我們先去主帳覆命。”說完衝藍磬點點頭,帶著另外五個人向外面的軍營走去。
藍磬跟著民夫們回到營帳,腦中卻盤算著別的事。按說藍玉的大軍應該快到了,莫不是路上有什麼意外耽擱了?
她心中忐忑不安,若說有什麼意外,那定是自己失蹤這件事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心裡琢磨,害怕因為自己的闖入給歷史造成扭曲,原本藍玉是會一口氣打到捕魚兒海的,可若是因為自己突然失蹤的原因中途放棄或是出了什麼差錯,那豈不是沒希望了?
越想越怕,藍磬使勁甩甩頭,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藍玉是一代名將,不會在戰場上感情用事,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的!
經過這一年多的接觸,藍玉在藍磬的心中早已樹立起了高不可攀的英雄形象。他在戰場上冷硬果斷,在家中和藹慈祥,在藍磬心中,一年來的點點滴滴早已在她心裡積澱成汪洋大海,使她對藍玉的崇拜和信任堅不可摧。
於是她堅信著,她在這個時代的父親藍玉,一定會克服所有的困難,帶領十五萬明軍來到這裡,取走早應屬於他的勝利。
黃沙的腥氣瀰漫在空氣中,伴著狂風在空氣中肆虐,彌久不散。
蒙古王汗大帳內,脫古思帖木兒正在同大臣們舉行宴會,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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