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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快點兒離開這裡吧。”
藍磬想了想應了聲:“好”。
二人迅速收拾了屋內的痕跡,穿戴好盔甲佩刀帶上準備好的食物便走了出去,卻不想正聽到樹林口有說話的聲音,藍磬反應迅速忙拽著紀綱竄到屋後,二人找了棵粗壯的樹攀爬了上去,藉著樹枝白雪作為掩護。
大病初癒,只爬了個樹就讓藍磬累得喘著粗氣,倒是紀綱從小便是吃苦長大的,此時也不覺得如何疲憊。
不一會兒的時間,只見一小隊騾馬車隊緩緩走了進來,領隊的是一個穿著貂裘的大漢,看裝扮竟是蒙古士兵。
車隊緩緩而至,這是一隊押送輜重糧草的蒙古車隊,推車趕騾的民夫們衣衫襤褸,一個個骨瘦如柴面露菜色。
不多時,隊伍後面又跟上來五六個蒙古兵,他們一聲令下便走進屋內去了,而民夫們便隨意癱坐在輜重車邊。
藍磬與紀綱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不自覺的露出悲憫之意。
紀綱無意與蒙古人有糾纏,過了良久見屋內寂靜便欲拉了藍磬遁走,誰知藍磬卻反手拽住了他。
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紀綱輕聲問:“小姐,怎麼了?”
藍磬不作答,雙眼盯著雪地裡癱坐著的民夫們,良久才輕聲細語的緩緩開口:“你沒看出他們是漢人麼?”
紀綱一愣,只是點了點頭。
藍磬輕聲道:“他們是被蒙古人搶來做奴隸的漢人。”
紀綱只輕嘆道:“待元帥消滅北元之後便可解救他們。”
沉默片刻,藍磬幽幽說道:“到那時他們就要被折磨死了。”
“這……”
“所以我現在就要救他們!”
“啊?”紀綱詫異的望向她的側臉,一臉的不可置信,勸道:“小姐,那幾個蒙古兵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硬拼自然不行,智取才是萬全之策。”藍磬雙眼精明的轉了轉,她扭頭對紀綱說:“咱倆先在這樹上休息下,待到入夜他們睡熟了再行動。”
紀綱愣愣的看著她,無奈地問:“小姐,你大病初癒,咱們還是……”
“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藍磬威脅的瞪了瞪他,只把他的話生生瞪了回去。
見他不再出言勸阻,藍磬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心中已有一計,這件事倘若做得好了,回去後你就擎等著加官進爵吧。”
紀綱心中苦笑,他已然上了藍磬的賊船,也只得硬著頭皮跟著她拼下去了,他抱拳說:“屬下全憑小姐吩咐。”
那之後藍磬便小聲在紀綱耳邊囑咐了些事情,紀綱聽罷心中權衡也覺可行,但這是他第一次做如此危險的事,心中還是不免忐忑,警覺的四下看著。
藍磬卻倚著樹幹閉目養神,一臉悠閒的樣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紀綱聽到身旁的人輕笑了下,詫異的回頭看去,只見藍磬嘴角掛上閒適的笑意。
“小姐,你笑什麼呢?”
藍磬睜開雙眼湊到紀綱面前說:“聽那屋裡的聲音這幫傢伙是在喝酒呢。”
屋裡確實傳來觥籌交錯和大漢的笑聲,紀綱點了點頭:“不錯,押送糧草的路上竟然這般大意,這些蒙古人也實在不成樣子。”
“要的就是他們的不成樣子,這些蠢貨是給咱們創造機會呢。”藍磬雙眼中含著狡黠的光,她衝紀綱挑了挑眉,道:“小紀,好好休息。”
“是,小姐。”
夜暗林黑,月疏星稀,四周只有雪地散發著白色的光芒,破屋內的蒙古兵早已酒醉熟睡。紀綱輕輕順著樹爬下,靠在窗邊看進去,只見五六個大漢橫七豎八躺在地上鼾聲如雷,想來睡得正酣。
紀綱輕蔑一笑,他抬頭對藍磬打了個手勢,後者得到訊息也躡手躡腳的爬下樹來。
藍磬拍了拍手輕笑道:“這實在是不用費力了。”
紀綱面色陰沉,雙眼迸出兇狠的光芒,冷言道:“要不要趁現在解決了他們?”
藍磬攔住他道:“不,這茫茫草原咱們還需要他們帶路呢。小紀不要著急,他們如此不成器還怕路上沒有機會麼?”
點了點頭,紀綱有些不甘的啐了口說:“便宜他們再逍遙些時日。”
藍磬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報復多得是機會,先看看那些民夫的傷要緊。”
“這些民夫可信麼?”紀綱盯著那些民夫,語氣森冷地問著。
藍磬並沒有把他的反應放在心上,她只是不以為意的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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