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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隨時隨地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易如反掌,只要他想。
額上滲出汗水,藍磬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說:“臣不敢。”她頓了頓,額頭碰地,道:“臣遵旨,願為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朱元璋露出讚許之色,道:“起吧。”
藍磬站起身,看到身前父親一頭的汗水,不禁又低下頭去。
朱元璋沉吟道:“命藍磬為欽差大臣、陝甘總兵,七日後赴西北戍邊。至於你與墨瑤的婚事……”
藍玉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已準備下個月為兩個孩子完婚……如今……”
朱元璋瞭然的點點頭,道:“無妨!反正婚事是朕賜下的,待來日西北局勢穩定,朕定會召磬兒還朝完婚。”
藍玉再無話可說,皇命難為,他拉了下尚在愣神的藍磬,行禮道:“臣,遵旨!”
待藍玉父子離開坤寧宮,朱元璋才扭頭對朱標道:“太子,藍玉和李景隆,這兩個人你怎麼看?”
朱標起身回道:“父皇,兒臣認為,涼國公能征善戰,為人謹小慎微,此人可用;李景隆卻是張狂自大,仗勢欺人,此人不可用。”
朱元璋沉吟道:“藍玉謹小慎微麼?倒也未必如此。至於李景隆,他確實張狂自大、仗勢欺人,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只是,小人未必無用,要看怎麼用,用他做什麼,若是用到位,會比藍玉這樣的人更加好用。”他見朱標面露疑惑,道:“如今朕把藍玉抬到這個位置,讓他與李景隆互相制衡。皇兒,你可知朕為何要把藍磬從他身邊調走?”
朱標道:“父皇意在讓藍磬帶走一部分藍家軍,分化藍玉的勢力,以防他擁兵自重。”
朱元璋點點頭,道:“這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個原因,藍玉如今功高蓋世,朕不得不防。朕把藍磬送到西北,不僅為了戍邊,也為了讓封地在陝甘的樉兒替朕看住他。藍玉父子倆分隔兩地,這樣的話,不管他們有任何異動,都會投鼠忌器。一個在朕的眼皮底下,一個在樉兒的控制之下,這樣朕才放心。”
朱標愕然,他自小為人敦厚,雖見慣權力鬥爭,卻希望可以成為堯舜一樣的明主,此時父皇所說的制衡之術,他卻從未細細想過。
朱元璋品了下桌上的涼茶,笑道:“藍玉確是一代良將,若他真的老實,朕便放心將他留給你用。他不負朕,朕也必不負他。若他稍稍露出狐狸尾巴,朕定容不下他。皇兒,日後你與他來往,也要謹慎。”
朱標低頭道:“是,兒臣明白。”
*******************************暢溪園傍晚的風景最佳,藍磬很喜歡溪邊清涼的感覺,就算是盛夏時節也是清香別緻的,更何況如今已過中秋,天氣漸漸微涼了起來。
從皇宮回來藍磬便獨自坐在溪邊怔怔發呆,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藍玉沒有回府,而是直接跑去軍營,似是有事要安排。
皇帝的聖旨已傳回府中,墨瑤早已知曉,她尋到暢溪園時藍磬依舊盤膝坐在那裡,姿態雖始終懶散隨意,但背影卻像籠著愁思。
“藍大哥……”墨瑤的聲音柔和而猶豫。
第六十九章 自私的溫暖
藍磬曉得是她,淡笑著抬頭,她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地,道:“陪我坐坐。”
墨瑤依言坐在她身邊,道:“你有心事?”
看著墨瑤綰成髮髻的長髮,藍磬恍神道:“聖旨已下,婚事推遲了。你、不必再梳這樣的頭髮。”
墨瑤眨眨眼睛,道:“你想要悔婚麼?”
“啊?”藍磬愣了一下,搖頭道:“我沒有這樣想……”她畢竟心虛,被墨瑤提到悔婚的事,讓她心中更加不安。悔婚,是一定要悔的,但怎麼悔,由誰來悔,便是藍磬心中一直盤算的問題。
藍磬做賊心虛,墨瑤卻笑靨如花,道:“你不悔婚,我便一直是你的妻子,永生永世都只是你一人的妻子。”
藍磬愣住了,墨瑤這樣直白而堅定的誓言,讓自己怎能不動容。不是不感動的,只是感動的同時,也漫起更深的愧疚。
斂起自責的眉,藍磬嘆道:“傻丫頭,我並非想要悔婚,只是希望你能在一生中最美麗的婚禮上再盤起長髮,而不是這樣草草了事……你知道的,我此去西北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若是回不來了……”
不及說完,唇上便多了細膩的觸感,藍磬瞪大眼睛,看向手指捂在自己嘴唇的墨瑤,她的神情似嗔似怨,聲音顫抖急切:“你不要瞎說!沒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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