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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詩也許分文不值,但只要其中包含了情意,就是千金之重。相反,你就算把金山搬來,冷冰冰的毫無真心,又有什麼用?”
她這一番話噎的眾人無話可說,何以徹感激的看向她,她卻只是託著腮看向外面。
曼兒替墨瑤接過何以徹的詩,那是一首不算長的詩——孤梅傲群芳,臨窗不覺寒。
遙看亭中立,漸有暗香來。
我意化清風,環繞護芳嵐。
冰雪有停期,我心無絕時。
墨瑤的眼中雖然依舊毫無波瀾,但她的臉上卻泛起一絲訝異,她深深的看住何以徹,在這之前,她從不知道這個男子竟是用這樣的真心待自己。她覺得那些男人都是一樣的,帶著慾念橫生的嘴臉看自己,何以徹一定也不例外。
她與何以徹和藍磬是同一天相識的,只是從相識的第一天開始,她的眼中就只有藍磬,她從未用正眼看過何以徹,她知道,將來也不會。
墨瑤終於收起冷漠的神態,她無法對他的情意投桃報李,卻可以感謝他的一片真心。
她沒有說話,只是囑咐曼兒將詩好好存放起來,自己則對何以徹深深一揖,道:“多謝何大哥的情意,小妹銘感五內,必不敢忘。”
一句大哥和小妹就輕易判定了二人的界限,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依舊震得何以徹耳膜生疼,他悽然一笑,道:“小小心意,姑娘不棄罷了。”
何以徹坐回位置,四周的目光意味不同,有的對他得到特別待遇感到羨慕,有的卻是不屑一笑。
藍磬皺起欣長的眉,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何以徹雖然情深意重,卻沒把事情辦到墨瑤心坎裡。
之後又過了很久,除了何以徹的詩,其他人的禮物都被退了回去,只剩下李景隆和藍磬。
李景隆搶先站了起來,他挑釁地看了藍磬一眼,走至墨瑤面前道:“小生李景隆,見過墨瑤姑娘。”
墨瑤面色平淡,保持著一貫的笑容,點頭道:“李公子好。”
李景隆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他不交給曼兒,反倒高舉過頭頂讓所有人看清,他自得地笑道:“墨瑤姑娘,我送你的,便是這曹國公府無上的尊貴與榮華!”
在場的人全部動容,畢竟曹國公府的權勢聲望目前確實無人能及。
墨瑤並不發話,曼兒卻已經不滿道:“小姐要大家根據今日琴曲的意境尋找禮物,李公子一味炫耀權財,並無情意在內。”
李景隆得意洋洋地站在那裡,無視曼兒的不滿,道:“姑娘所言差矣,一切情感都需服從於現實,小生以曹國公府所有起誓,給予墨瑤姑娘無上的尊貴與榮華。”
他的得意還燃燒著,卻不防被人迎頭潑了涼水。透明的液體從頭頂滑下,淋溼了他的頭髮,一滴滴灑落到他的華服之上。
不想竟有人如此大膽,敢將酒潑到自己頭上,李景隆憤怒的轉頭,卻見藍磬拎著酒壺站在自己身後。
李景隆見是她,更是氣得發怔,他一把抓過藍磬的衣領,吼道:“你、你竟敢用酒潑我?”
藍磬還沒如何,紀綱卻率先帶人跑過來拉開二人,一批侍衛已護在了太子和藍玉身旁。
見李景隆被紀綱拉開,藍玉慌忙跪下對朱標請罪道:“太子殿下恕罪,小兒魯莽,讓殿下受驚了!臣……”
太子朱標擺了擺手,道:“沒事,涼國公請起。”
李景隆見朱標無意追究,他甩開紀綱,不滿地指著藍磬道:“太子殿下,他如此無理,分明是藐視殿下,殿下都不予追究麼?”
墨瑤微微一驚,她下意識想替藍磬說話,卻聽朱標淡淡說道:“曹國公以為該如何追究?”
李景隆冷哼一聲道:“微臣以為該取消資格,藍磬藐視殿下就是藐視聖上,理應交予大理寺處置!”
一席話簡直要將藍磬置於死地,藍玉情急之下再次跪倒,急道:“請殿下贖罪!”
朱標微微一笑,擺手道:“曹國公言重了。”他看向藍磬,道:“藍公子有什麼話說?你只管說,若你能做出解釋,孤便可以考慮不予追究。”
藍磬微微一笑,她將手中酒壺放回桌上,直視李景隆道:“婚姻是什麼?當兩個人一起步入婚姻的禮堂時,那是世間最美好的時刻。可你!你卻拿金錢、權力這兩種世間最骯髒的東西來做婚姻的保證。”
她的一番話擲地有聲,噎的李景隆啞口無言,他氣得發怔,只一味指著藍磬咒罵。
在場之人默然不語,墨瑤定定地看著藍磬,眼中的深情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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