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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看到她擺在桌上的紙張,我忍不住好奇,去翻看她的字。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些紙張,每一張上面,都寫著你的名字!”
藍磬的心突突地跳,如坐針氈是什麼意思,她現在總算深刻體會。她想制止何以徹,她不想再聽了。所有關於墨瑤對自己如何如何深情的話,她都不想聽到,一字也不想。
她帶著疏離的語氣打斷他:“我知道。”
然而,何以徹只是搖頭,繼續說著:“那日在城外,她等你,你只看到她等在那裡,卻不知道她等了你多久……我一直跟在她身後,雖然我知道她不會回頭看我,甚至根本不知道我在,但至少可以護她周全。你知道麼,她幾次差點兒被人撞倒,要不是我和曼兒相護,我真的不敢想象她一個人在那樣如海的人潮中逆流而上是怎樣的情景。後來我們一路出了城,她也沒有找到人,她就一直站在那裡等著,好像有一種魔力,讓她就那樣站著,從正午等到晚上,直到你回來。”
他停在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他不用說,藍磬也知道了。
藍磬雖早已知曉,但總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如今這個真相被人當面揭曉,如此突兀又始料未及地揭曉,那真相**裸擺在她面前,讓她再無路可逃,一時間,吐不出一字半句。對墨瑤的情誼,她以為自己知道,只是不想,竟知道的如此少,如此籠統……
何以徹笑道:“日前聽到傳言,說藍兄為了墨瑤姑娘,不惜與曹國公敵對,小弟心中很是感動。原來,你對墨瑤姑娘的感情,也是投桃報李,一片赤誠,小弟真是為她高興……”
藍磬怔怔出神,何以徹到底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這件事,又豈是隻言片語便可說清的?
何以徹見她愣在那裡,嘴角勾出一抹笑,只是那笑,透著一股清冷,“小弟福薄,於情愛之路已是挫敗。藍兄福澤深厚,又得皇上恩旨,日後定可夫妻恩愛、兒孫滿堂。”
藍磬怔怔出神,良久,緩緩飲了口酒,語氣中多了些抵抗,“皇恩浩蕩,卻不一定真的稱人心意。”
何以徹顯然吃了一驚,他的眼中漸漸籠上一層涼意,問:“藍兄竟對聖意不滿麼?”
藍磬淺淺一笑,道:“自然不滿。”
何以徹依舊微笑,但那笑中再無絲毫暖意,“從前,墨瑤姑娘從不在人前提起與你來往之事,現在想想,她是一心想要維護你和你們家的聲譽,她一定是在心底介意你們之間身份的差距。可如今,如今你們之間有了這樣好的機會……”
藍磬笑得無奈,“好機會……也是別人強加給我們的機會。”
何以徹的眼中似是瀰漫著幽藍的火苗,“若是你、若是你不喜歡她,你又為什麼要對她這樣好?從你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你就對她那麼好!你若是不喜歡她,你、你就不該對她這樣好!”
藍磬唇角的弧度變得越來越詭異,最後凝成一股自嘲的笑。
是啊,為什麼要對人家那麼好?早知道有今天,她定然不會對墨瑤那樣好!她視墨瑤為知己,如小羽一樣的知己,無關風月。
若是換做小紀,這個時候一定會苦著一張臉問自己,為什麼還不說清自己的身份。
說清楚?自己何嘗沒有想過,只是,談何容易!
先不說欺君之罪,就是逼著墨瑤去選擇李景隆,這點她就無法做到。
軟弱,呵,自己才是最軟弱的人。
何以徹見藍磬沉默不語,他將杯中茶飲盡,起身道:“言盡於此,叨擾良久,小弟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他邁步便走,卻在擦肩而過時輕輕嘆道:“藍兄……你、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呵……藍磬想要扯出一抹笑,但卻力不從心……被這樣一個女子傾心愛著,確實是莫大的幸運。只是,這於她藍磬來說,究竟是幸,還是孽?
她一杯杯喝著酒,酒入愁腸,卻讓她感受到絲絲涼意。
她怨,怨皇帝輕描淡寫的一紙詔書就將自己推上風頭lang尖。
她也恨,恨自己貪玩釀成的大禍!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想回家,藍磬趴在桌上,這個鬼地方,想離開!她只是個貪玩懶散的假小子,不過想庸庸碌碌地和一幫朋友混日子罷了,為何要讓她面對如此進退維谷的困境?
小羽,小羽,該怎麼辦?
第六十六章 逼上梁山
再怎麼不願,八月十五還是如期到了。墨瑤的選婿就定在涼國公府內,經過這些日子地沉澱,藍磬已經平靜下來。
時間是定在下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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