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爆紅的豬(第2/2 頁)
療過程,每次叼著金針停在傷口上等待藥汁浸染完全時,都會放空自己,想些其他的事。
但無論想什麼,最終她都會忍不住,看向陷在病床裡,如玻璃一樣脆的狐狸精。
狐狸精眼睫細長,沿著眼睛的弧度,最終在眼尾投射下濃豔的陰影,他的睡顏蒙著一層破碎感,微蹙著眉。
海吹紗就也蹙起眉,之後胡思亂想起來。
不修媚術的狐狸,其實比修了媚術的更致命。
可能是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越是不媚不動聲色,就越能引人注意,想來這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沒想到,這個病懨懨又毫無魅感,清新正直的狐狸精,竟然是狐狸精中的極致。
海吹紗悟了。
她最後一次把金針抵在夷光的傷口處,心中又想,應該是沒用吧。
後背似羽毛輕掃,海吹紗一顫,餘光看去,夷光耷拉在床邊的一條尾巴慢慢遊動著,輕輕推著她。
她抬眼,恰巧見夷光睫毛顫動,慢慢睜開眼。
他這個時候的眼眸,最是漂亮,因為光碎在裡面,蒙著層迷濛的霧,又一瞬間,能窺到眸光中的脆弱。
海吹紗愣了會兒,大腦一片空白時,不忘錯眼看時間。
好傢伙,一針鎮定,竟然維持不到二十分鐘。
海吹紗放下他的手臂,收針。
夷光抬手盯著那道水光粼粼的傷口看,蒼白著臉笑:“不是怨咒。”
海吹紗徹底喪氣,連馬醫生都受到了打擊,無聲地合上醫典,揉搓著鼻樑。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夷光不忘禮貌道謝。
海吹紗晚飯沒吃,因為吃不下。
她很容易被挫敗感擊潰,此時此刻,她在值班室裡生悶氣。
胡亂翻了幾頁醫典,也沒看進去多少。
她癱在椅子上繞著工作證的掛繩,無論在想什麼,最終大腦還是會切回夷光睜眼的那一幕。
她心中亂糟糟一片,中間孤零零站著她自己,手足無措又焦急。
電話震動起來。
她看了眼,是梅典院長,懶得接。
震動了三次後,一條語音訊息發來。
海吹紗點開,梅典說:“小紗呀,明天你段阿姨的侄子來啟明,我安排他到西院見見你。”
段阿姨是梅典的第二任老婆。
也就是說,這個姓段的侄子,四捨五入,勉強算梅家人。
海吹紗想罵人,但極好的涵養讓她忍住了。
直到梅典發來第二條語音:“小紗呀,努力努力,今年成,明年就能有孩子,三年抱倆,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咱們也算後繼有人嘛。”
海吹紗猛地站起來,踹了一腳桌子。
她小聲罵了句,因為語言過於粗魯,還本能地紅了耳朵。
桌子是上好的黃花梨,穩穩當當彷彿紮根在地面上,紋絲不動。
海吹紗,腳趾發麻。
她索性換鞋換衣服回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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