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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同江老爺寒暄著,一邊望著嶽添翎遠去的背影,不經意間宇印沉軒嘴角揚起一抹不知什麼意味的笑。 忽然意識到他剛才一直太過注意那位姑娘,宇印沉軒心下一驚,奇怪,自從識得清兒之後,他就不曾多看過其他姑娘一眼,為何今日竟被這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吸引了目光?
想到這,宇印沉軒不禁皺起了眉,急忙收回停滯在嶽添翎身上的目光。
傍晚 江盈兒臥房
“盈兒,你覺得那位宇印公子怎麼樣?”江老爺凝重的眸光透漏出他的在意。
“宇印公子?爹爹說的是誰?”嶽添翎笑著問道。難不成是那個一身華衣的男子。
“自然是家裡的那位客人,他叫做宇印沉軒。”
果真是他。好奇怪的名字,但還真是好聽,也很配他呢。
“很好啊。”嶽添翎爽快的答道。的確很好,人長得沒話說,也很有禮貌。
“那麼就是說你對他的印象還不壞?”
“怎麼會呢。”
“那為父就放心了。”
放心?他放心什麼了?她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剛要開口問出來,卻見江老爺已站起身,長吐了一口氣,道:“為父走了。”
“送爹爹。”
何必要管那許多呢,她又不會在這江家待多久。雖說過這種錦衣玉食的日子要好過做乞丐太多,但是她還是不願意鳩佔鵲巢。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她不能黑著心佔著。何況,真的江盈兒現在還不知在哪裡受苦,她怎麼可以一直待在這裡代替她享福。哎,嶽添翎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要快些讓江夫人明白她不是她女兒啊。
走到門口,江老爺忽然停下腳步,也沒轉身,就那樣背對著屋內的“江盈兒”說道:“盈兒,我知道你心裡是怨著爹爹的,但是你要相信,爹爹當初要那樣做並非是不愛你,只是情勢所逼,完全是無可奈何之舉啊。如果不那樣做,也許我們全家都完了,這幾十口子的命我不能不管不顧。爹爹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幸福的。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
呃?江老爺突然冒出這麼一番話讓嶽添翎難免有些愕然,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向江盈兒懺悔?唉,做父親的逼於無奈作了對不起女兒的事,氣得女兒離家出走,想必內心也一直在譴責著自己吧。江盈兒,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走的呢? 江家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能威脅到全家的安全?!這又和江盈兒什麼關係?
當日 入夜
推開那扇房門,宇印沉軒的眉頭不由得一緊,這間屋子太女性化了。妝臺,脂粉,香包,繡架,琴幾無一不顯示著它本應是一個姑娘家的閨房。江家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難道就沒有其他房間?竟然要他住在這樣的屋子裡,他一個大男人,這也未免太過荒唐太過不論不類了吧。
眸光深暗,驀然轉向,先是一驚,繼而嘴角扯開一抹嘲弄的笑。
想用這招來對付他?這江老狐狸未免太小瞧他了。他是那種見了女色就什麼都忘了的人嗎?再美的女子他也見過,除了清兒,他又對誰動過心?女人,想要,憑他的地位,隨時都會有一大把。想靠美色迷惑他,想的容易!本來還不能確定他要找的人是不是他?他這一做賊心虛倒肯定了他的懷疑,幫了他的大忙,看來當年的事真的有他一份。江老狐狸,這回你可是失算了。
冷笑一聲,他想玩,那麼他就陪他玩玩!
走到堂中放置的那張八仙桌前,尋得一個椅子,款款坐下,自行斟了一杯茶獨酌起來,眼角描向珠簾後內室那扇差不多一人高繡著奇麗山水的屏風還有屏風後那正在沐浴的女子。從投在屏風上的纖細身影,他可以看出那的確是一個迷人的女子。可惜,再迷人又怎樣?
“簌——”舒服的吐出一口氣,潛進乳白色液體中的嶽添翎鑽出了表面,靠著桶邊坐定,開心的撩起那熱乎的牛奶來,擊出漂亮的乳白色花朵,熱奶打在身體上癢癢的,咯咯就笑了起來。
正沉醉在這種感覺中,忽聽得一陣悠揚的蕭聲絲絲環環傳來,嶽添翎不知不覺竟聽得入了迷,蕭吹得好棒!
嶽添翎一陣驚喜,這聲音如此清晰,這吹蕭人分明就在她的屋子裡!她的屋子旁人是進不來的,這吹蕭的只能是江盈兒那兩個貼身丫環綵衣和翠衣!是誰?吹得竟這樣好聽。
“騰”的站起身,望向珠簾外,“是綵衣還是翠衣?”
驟然,笑容凝聚在臉上。不是綵衣也不是翠衣,竟是——竟是——那個曠世俊男宇印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