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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
嶽添翎及時忍回去衝到嘴邊的叫聲,用腳輕輕碰碰他,道:“別在這裝死啊。”
沒有動靜。
“喂!”嶽添翎試探著又輕輕踢了踢。
仍是沒有動靜。
這下,嶽添翎急了,忙蹲下身去扶起荊野冥河,探探他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竟燙得她反射性地縮回了手來。
“竟然發燒了……”嶽添翎低低念出了聲,這傢伙總是這樣胡鬧。那次她給他的劍傷,不足一月的時間應該還沒痊癒,怎可以再淋雨呢。扯過他的胳膊放到自己脖子上,嶽添翎生著氣扛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換掉荊野冥河身上的溼衣服,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又找來了津平珮笙留給她的退燒藥丸,塞進他的口中,再打來涼水,拿冷毛巾敷上他的額頭,再給他蓋好被子,整理好一切,就已經是深夜了。
嶽添翎趴在床頭,看著他熟睡的臉,愁眉緊鎖。她到底要怎麼做,他才會好起來呢?對他好,他不放過她,對他狠,他還是不放過她,甚至還這樣折磨自己,傷害自己。難道真地要等到她生命終結,才算有了個了結了嘛。
荊野冥河,如此執拗頑固的孩子,她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翌日清晨
睜開眼,看見趴在床邊的嶽添翎,荊野冥河蒼白的面容綻開了一點點脆弱微小的笑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輕輕撫上了她花瓣般晶瑩的面頰,陶醉中懊惱地發現自己的手指竟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嗯……”嶽添翎嚶嚀一聲,頭動了動。
荊野冥河嚇得立刻收回手來,閉起眼,也收起了笑容,裝作死人一般。
又沒有動靜了。
荊野冥河偷偷睜開一隻眼,這才發現她竟然只是換了個姿勢,並沒有醒。他緩緩坐起身,居高臨下凝視嶽添翎熟睡的容顏,心底忽地就盪開瞭如波如濤的疼痛。如若,可以每日看見她這般熟睡的臉多好?當年,他真的是昏了頭,居然聽了她什麼鬼話,去什麼鬼寺廟念什麼鬼經。如若他沒有走,如若他一直看著她,也許她就不會離開他,不會投向另一個男人……
想到這,紅衣少年不禁又悲痛憤怒地收緊了手指,望向床邊女孩兒的眸光中也透出了一抹哀怨。
“小姐,起床了。”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荊野冥河慌忙躺下,裝作不動。
“啊!小姐,你床上怎麼有個男人?”顧夢顏一走進裡間,看見床上的荊野冥河就誇張大叫。
顧夢顏那麼大的嗓門,嶽添翎當然醒了,揉揉眼,看見荊野冥河仍舊沒醒,慌忙捂住顧夢顏的嘴將她推了出去,小聲叫她不要亂講,說自己自有分寸,然後又吩咐她出去派人準備早餐。
返回裡間,抬手探上荊野冥河的額頭,嶽添翎放心地鬆了口氣,珮笙哥哥的藥果然靈,經過一宿,冥兒的燒已退得差不多了。見他被子散了,嶽添翎搖頭給他蓋好,重新又弄了個冷毛巾放到他額上。
“小姐,已經派人去準備早餐了,這個男人是誰呀?前兩日珮笙神醫是因為救了太子,皇上特許,這個可不能隨便留在宮裡呀,小姐,這可不是小事……”顧夢顏返回來又繼續嘀咕。
“怎麼有你這麼囉唆的女人?”床上忽然響起一個很是不快的聲音,紅衣少年惱怒的眼神嚇得顧夢顏退後了一步。
嶽添翎小小吃了一驚,他……什麼時候醒的?
“你醒了?”冰冷的聲音不帶半點感情,嶽添翎走過去,扯著他的衣襟將他拎起,道:“既然醒了,可以走了。”
荊野冥河抓住她的手,眸中痛意澎湃,啞聲道:“你還要裝作不認識我?”
嶽添翎皺眉,沒怎麼搭理他,道:“怪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不要騙我了,我早醒了,你那麼細心照顧我……”
嶽添翎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哼聲道:“你倒在我門前,我總不能不管你死活,儘管我很、討、厭、你。”他居然裝睡?偷偷眯眯眼,無奈,這小子。
荊野冥河俯視著好像已經討厭他至極的人兒,忽然間好笑地笑了,拖長了聲音,有點吊兒郎當,道:“翎,我有一輩子時間同你耗。”
嶽添翎瞪圓眸子。
“忘記了,可以重新認識。”紅衣少年臉上又揚起那抹熟悉的嘲弄笑容。說著,他攤開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一筆一劃寫著“荊、野、冥、河”。
嶽添翎震驚地望向他,他要做什麼?
荊野冥河的表情卻認真得讓人看了都想笑,“我叫荊野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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