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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多婆婆慈祥的摸摸她的頭。
“那麼師父為何會要我務必嫁給慕容前輩的徒弟津平珮笙?”這個添翎還是沒有想明白。
“羽兒覺得自己太虧欠庭意哥哥。這麼多年,庭意哥哥一直都在默默照顧他。開始,她還勸他成親,結果他總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羽兒也就不勸了,只是想著下輩子再來還他。
十幾年前,庭意哥哥收了個小徒弟。除了羽兒以外,恐怕庭意哥哥就最心疼這個寶貝徒弟。羽兒當時就說過,她一定要為庭意哥哥的這個徒弟謀幸福,庭意哥哥為她傷了一輩子的神,斷然不能再讓他為徒弟廢心,她希望他能因為寶貝徒弟的幸福而幸福。”
花樣多婆婆手又撫上添翎的頭,溫和的笑道:“想必她要你嫁給珮笙,就是要了了此願吧。”
嶽添翎不自覺的又嘆了一口氣,道:“自古有情痴,師父是個情痴,慕容前輩是個情痴,花樣多婆婆這樣爽朗的性格竟然也是個情痴。”
“我算哪門子情痴?”花樣多婆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道。
“花樣多婆婆,痴情不遜於慕容前輩,說您情痴,實不為過。慕容前輩為了師父終身未娶,無怨無悔,花樣多婆婆您不也是一樣為了慕容前輩終身未嫁,心甘情願?慕容前輩默默的守護著我師父,您卻在默默的守護他。您外表這樣快樂,其實內心也很苦吧,愛人不愛自己,那種痛苦,如非親歷,是難以體會的。前輩們都太執著了,反而造成了如今的悲劇。如果有一人不向前看,肯回一下頭,那麼也就不會是這最磨人的鏈鎖式情戀,鬧得所有人都在痛苦。久久困於這情中,只有心還在苦苦掙扎。”添翎嗓子略有些啞了。
花樣多婆婆忽然哈哈大笑,道:“小丫頭,你才多大,十八歲的年紀,瞧瞧你,扮小大人,好像自己比我這個老太婆還要懂。”
嶽添翎苦笑,嘆道:“說來也很好笑,年紀雖然還輕,但卻已經歷了三場情傷。那種徹骨的痛,鑽心的疼,刺的我滿身瘡口。如今,心雖麻木,不能感懷自己,卻仍能體會別人的痛。”
“丫頭……”花樣多婆婆聽出來了不對。
嶽添翎含著大顆的淚,微微仰起臉,努力的抑制著將要滾出眼眶的淚水,又道:“這輩子,嶽添翎都不會再談感情了,接下來的生命,只想利用自師父那學來的一身本領,作些有用的事,簡簡單單、輕輕鬆鬆、靜靜的活著,然後靜靜的變老,再然後靜靜的變成黃土。”
“丫頭!你可不能太悲觀了呀!”花樣多婆婆緊張的握住了添翎的手,剛才那都是什麼話呀,那哪裡像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說出來的!
嶽添翎悽然一笑,一顆淚滑了出來,道:“花樣多婆婆,我沒有悲觀。只是單純的遮蔽了感情。”見花樣多婆婆仍是一臉憂色,嶽添翎另一隻手扣上了花樣多的手,悽然的笑瞬間換成陽光一般明亮的笑容,道:“花樣多婆婆,別擔心,我怎麼會悲觀呢,我可是淘氣出名的嶽添翎啊,我調皮起來,誰見了我都頭疼,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悲觀呢。”
花樣多婆婆一句話吐到喉嚨又梗在了嗓子眼,自有天命安排,她又何需廢心呢。
“對了,花樣多婆婆,方才都忘了問你,之前你扮老公公,怎麼會是男人的聲音?”半晌尷尬的沉寂後,嶽添翎突地冒出這麼一句。
花樣多當然明白她是故意轉移話題,而她也不願意讓這氣氛繼續這樣沉悶的進行下去,遂拽拽的撇起了嘴角,很得意的瞄了嶽添翎一眼,道:“花樣多,花樣多,自然是我的花樣嘍。”
“什麼花樣?!我可不可以學?”嶽添翎顯得很激動,眼裡尚存的淚光晶亮晶亮。
“丫頭,你來是做什麼的?”
嶽添翎怔住,怎麼突然問這個?
花樣多婆婆哈哈大笑,道:“丫頭,看來你被我花樣多擾迷糊了!你是來做什麼的?不就是來學這些把戲的!”說完又是大笑。
添翎也跟著笑,花樣多婆婆真的很懂得逗人開心,可是,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得不到幸福?
夜色正濃
一處罕見人煙的荒郊野嶺,一個小小的人影正在匆匆趕著路。
那人影,一襲白色輕紗,月光下,如煙般縹緲,似霧般迷濛,長可及腰緞子般的青絲,漆黑亮麗,隨風飛舞,如同海里的黑藻,頭頂幾朵白色的絨球猶如傲然綻放的蓮花,兩根白色絨帶墜在黑髮上,猶似夜空中漂浮著的薄雲。小巧的耳垂上掛著白色羽毛吊墜。背後一把冰極劍,透明絲薄如蟬翼,清冷剔透如薄冰。沒錯,這人影正是剛踏上江湖路的冰極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