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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翎笑道:“冰極劍的傳人,自然練的是芳陰經錄。”
“為什麼要救我?”冰冷的聲音變面上仍舊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實際上他的心裡卻在翻江倒海。
嶽添翎一皺眉,這個問題,方才金允渙不是問了好多遍了,迎上他的眸子,她笑道:“這個,方才,我不是已經答過了。”
“你一開始就有把握打的贏金衣?”荊野冥河眯著眸子問。
添翎笑著搖搖頭,道:“一點把握也沒有。縱使我是冰極劍傳人,但因為一直都是在谷中獨自練武,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心裡還是很怕的。”
“那你還說‘同他一處死,同他一處活’這樣的話,萬一打敗了,你就真的要同我一處死?”他的眸子雖然依舊冰冷,暗處的湧動卻已然很明顯了。
添翎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救人,那麼自然就是要把命也豁出去。當時,說那句話,並不是衝動,而是真實的內心寫照。如若救的了,我們都活,如若救不了,那麼,我就只能和你一起死。”
“我同你毫不相干。”這語氣冰冷生硬,眸底的暗流卻正在洶湧澎湃。
“沒有人說救人只能救相干的人,也沒有人說,一個人不可以為不相干的人死。”嶽添翎仍舊笑著回答。做殺手的果然思維同別人不一樣,他那麼小就開始殺人,接觸那麼黑暗的東西,也難怪他性情會變得如此古怪。
荊野冥河雙肩急劇抖動,黑眸中竟蒙上了晶瑩的水光,嘴唇上下顫動著,臉色也變得不正常。她應該不是金衣派來的,此刻,他已經能肯定。如果是,她根本不必玩這麼多花樣,她的內功他方才已然領教過,如果想折磨他或是殺他早就可以,不用磨蹭了這麼久、繞這麼多的彎子!而金衣的金披風也被她弄得破掉了,就算是要串通,耍什麼花樣,金衣也不可能肯犧牲他的金披風!那金披風他視為生命,寶貝的緊!他才捨不得,為了一個小小的他,犧牲掉那麼重要的武器!如若他不是除了兇狠點,還算一條響噹噹的好漢,光憑她破壞了他金披風這一點,恐怕之後的日子便會麻煩不斷!方才她又頂著虛弱的身子為他輸著可貴的真氣……她……她竟然是真心要救他的……沒有任何目的!
添翎見荊野冥河如此反常,心裡一驚,傷口太痛,熬不住了?她一步跨上去,想扶住他,結果卻被他一把攬在懷裡!
添翎剛要掙扎,下一刻,卻被像吃了定身丸一樣,定定的站在了那裡,動彈不得!
溼溼的液體滑入了她的脖頸,那樣的滾燙!
他……
“這輩子,你是第二個把我的命當回事的人。”他的聲音哽咽。
嶽添翎渾身一震,這句話,分量太重了,難道他十幾年的生命中就只有那麼一個關心他的人?
“荊野……”
話說到一半,頓住了,因為不必再說了,他已經聽不到了。
他昏了,手臂依然固執的攬著添翎,帶著添翎一起昏了。
他的身子隨著一聲悶響重重的仰躺在了後方的地面,添翎則趴在了他身上。自他懷中抬起頭來,添翎欣慰的笑了,他的面容比起之前一次的昏倒不知放鬆了幾倍,嘴角的笑意似乎都在宣示著他此刻的安定。他應該是真的相信了她吧,所以才會這麼放心的暈了過去。
傻小子,不信一個人遠比相信一個人要累得多。
添翎爬起來,扶著他向小屋走去,不知為什麼,那一刻,她心裡充滿了一股莫明其妙的滿足,心底對這個古怪的少年溢位了沒來由的憐惜。
添翎又給荊野冥河上了一回藥,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了一下。包紮完,她扶起他,以芳陰經錄又給他輸了些真氣,療了會兒傷。療完傷後把他放倒,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搬了一個凳子來,趴在床邊,拖著下巴,微笑著看著他俊美的臉。
想到他之前冷冰冰的,又那麼古怪,到後來居然能趴在她身上哭了,還留了那麼多淚,她的脖子到現在還都有點溼,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有想到他說她是第二個拿他的命當回事的人兒,心裡隱隱一痛,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時間無聲的逝去,望著望著,大戰了一場身子疲憊不堪的添翎一雙眼睛開始不聽話的一張一合,再一會兒,頭一歪,趴在床沿上便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在床上,而且也是在那床被子下,添翎先是一驚,當她看到離她足有一臂遠直直貼在床內側牆壁上的荊野冥河,忍不住就是抿嘴一笑,看不出這小子還挺細心的,躲出那麼遠,知道避諱。
此刻,他明亮的眸子正凝在她臉上,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