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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皇帝可以隨時把漢人視如生命的農田,連同農田上的漢人,像奴隸一樣賞賜給皇親國戚親王公主或功臣之類。
南宋滅亡後所舉行的一次賞賜中,少者賞賜數十戶數百戶,多者竟賞賜十萬戶。每戶以五口計,一次就得到五十萬個農奴。
蒙古人甚至可以隨意侵佔農田,他們經常突然間把漢人從肥沃的農田上逐走,任憑農田荒蕪,生出野草,以便畜牧。
或者正是如此殘暴的統治,元朝僅存續九十八年,就被明朝取代。
…………
上午八時一刻,忽必烈的鑾駕被迎進北大營。
見過北營守將之後,忽必烈離開鑾駕,登上北大營的指揮塔,一眼就看到南宋集結在城外的二十萬大軍,眼神一凝,說道:“倒是有些氣魄!”
南宋陣營的這一舉動同樣出乎張弘範的預料,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我們是按原計劃攻城,還是先解決掉眼下的敵軍?”
“按原計劃行事!”忽必烈倒是豪氣,“北面留四十萬大軍坐鎮即可,剩下的三十萬悉數往其餘三面調配,務必拿下臨安。”
“諾!”
按城內密探此前傳來的情報,南宋陣營刨除城外的二十萬大軍,城內僅剩十四萬步兵。一旦城破,大軍進入城中,這些部隊根本不足為慮。
至於南宋剛招募的新兵,更是沒被忽必烈看在眼中。
攻打南宋至今,南宋百姓在忽必烈眼中就是軟弱的代名詞,逆來順受,毫無血性,任憑蒙古人如何驅使都不敢反抗。
這些的百姓,又如何能誕生出堅強的軍隊。
忽必烈的看法雖然有失偏頗,卻也切中要害,南宋偏安一隅久矣,百姓早就遠離戰爭,國民身體素質普遍偏弱卻是不爭的事實。
只是忽必烈不知道的是,人在絕望中可也能爆發出讓人膽寒的能量。
…………
很快,蒙古大軍在張弘範的調配下四散開來,隨行的十萬漢人百姓也被分成三路,向臨安東西南三面城牆趕去。
等到上午九時,四面的蒙古軍陣已經一一就位。
“攻城!”
隨著一聲令下,漢族百姓像牛羊一樣被蒙古騎兵驅趕著前進,走慢一步,就會被當場射殺,場面極度血腥。
受此刺激,百姓一邊哭喊著,一邊推搡著往城門湧來。
說也奇怪,臨安東西南三座主城門的吊橋均已放下,可供漢族百姓透過,但是城門卻是緊閉,不知何意。
負責監督的蒙古騎兵見了,正準備來一輪齊射,以此逼迫敵人開城。
就在此時,城樓上落下一對橫幅,上面用鮮紅的大字寫著,“同胞們貼牆走,由北城門進。”
於此同時城頭有將士不斷喊話,指引百姓往北城門匯聚。
這一下搞的蒙古騎兵有些摸不清頭腦,立即上報,很快就傳到張弘範耳中。此次攻城,忽必烈並不親自指揮,全權交給張弘範。
這對張弘範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殊榮。
張弘範得報,眉頭一皺,心中並不如何驚訝,他也算跟異人軍團打過幾回交道了,知道對方不是易於之輩,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就範。
關鍵時刻,必須上點手段。
“傳令下來,允許騎兵自由射擊,逼迫百姓衝擊城門。”張弘範下令。
“諾!”
軍令一下,城外百姓就遭殃了。
蒙古騎兵弓馬嫻熟,射殺手無寸鐵的百姓還不是一箭一個,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隊伍最後面的百姓就成片倒下。
鮮血刺激了這些百姓的求生**,他們一個個不要命地往前衝,有的不斷拍打城門,嘴裡哀嚎著:“放我們進去,放我們進去!”
他們只想著躲避來自身後的威脅,卻無暇去想,一旦城門大開,蒙古騎兵長驅直入,會對城內同胞造成怎樣的災難。
在死亡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也有那機靈的,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沿著城牆根往北城門跑去。
蒙古騎兵見了,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射殺重點一下轉移到那些企圖逃走的百姓身上。真讓他們走了,怎麼迫使南宋開啟城門。
因為百姓貼靠著城牆根,想要射殺,蒙古騎兵就必須再往前靠。這一靠,立即就進入守軍攻擊範圍之內。
“射擊!”
只聽城頭一聲令下,弓箭手跟床子弩手就開始齊齊反擊,打得蒙古騎兵狼狽逃竄,不得不往後撤,脫離城頭一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