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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荒野之前,還有著豐富的軍隊任職經歷。就算是這樣,最近也有不利於葛署長的流言傳出,說如果不是有大人在背後無條件的支援,葛署長都要鎮不住下面的營正。
每一位署長,都是領地巨擘,豈是常人可以覬覦的。
沈追自知,自己既不是科班出身,來山海村之前,不過上過幾年私塾,學過幾個大字。正兒八經的進修,還是在廉州學院完成的。領地當中,不說童生和秀才,僅舉人和進士,就不下五人。
至於資歷,自己在十幾位司長中,也屬於後進之輩。就是在物資儲備署的三位司長當中,自己的資歷也是最淺的。
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是自己的一點鑽研精神和謙虛好學。可是,這樣的品質,並不能構成核心競爭力,畢竟官場之中,注重的從來都是結果。
所以說,沈追是實在沒有信心,更沒有底氣,接過物資儲備署長的重擔。
沈追一咬牙,一狠心,沉聲說道:“是的,大人,屬下不敢。”
不曾想,歐陽朔不僅不生氣,反倒是欣慰地笑出聲,“不錯,真的不錯。”
沈追一頭的霧水,疑惑地說道:“大人?”
歐陽朔神情一正,說道:“知道為什麼誇你嗎?”
“還請大人解惑!”沈追神情鄭重,執以學生禮。
歐陽朔坦然受過,說:“將你提拔到署長位置上,本就是一步險棋,你的顧慮,也正是我的顧慮。如果你頭腦發熱,貿貿然應承下來,那麼我就真得好好考量,將你擺在這般重要的位置上,是否真的合適。一個人,如果能夠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還能夠抵擋住誘惑,就值得栽培。早前在軍中,我就明確表過態,唯才是舉,不以資歷論英雄。在官場,這個原則同樣適用。”
“不可否認,將你提拔到署長位置上,時機上還有些不夠成熟。但是沒辦法,現在田署長有更加重要的擔子。物資儲備署,必須要推舉出一位繼任者。經田署長舉薦,他認為你是最適合的,我也是認同田署長的判斷。在本月二十五號的政務會議上,就將宣佈對你們的任命。在正式任命之前,我還是不放心,想跟你好好交交心,順便,也是對你的一次考驗。”
“結果證明,田署長的眼光是正確的,孺子可教也。你不要有顧慮,有壓力是好事,要學會將壓力轉化為動力。不要孬,給我好好幹,向世人證明,我們山海縣,是有能力,獨立培養出署長來的。不要怕犯錯,放開手腳,真要出了什麼事,我給你扛著。我,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歐陽朔的一番話,徹徹底底地說進沈追的心坎裡。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大人一聲令下,他也敢毫不猶豫地往下跳。
沈追起身,單漆跪地,朝歐陽朔鄭重一拜。
沈追的雙眼,飽含熱淚,動情地說道:“請大人放心,定不負大人所託。”他已經決定,頂住一切壓力,好好地幹好這個署長。
歐陽朔起身,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大老爺們,哭個什麼勁。把眼淚給我憋回去,給我好好幹,幹出個樣子來。”
沈追強忍淚水,大聲說道:“喏!”
……
五月二十五日,山海縣議事廳。
山海縣五月份政務會議準時召開,參加會議的,除了四位署長及其下屬的各司司長,還有北海鎮、泅水鎮以及友誼鎮三座附屬領地的主官。
議事廳在文教司的佈置下,徹底變了樣。
議事廳上首,起了一步臺階,將大廳分割成高低錯落的兩片區域。高起的區域,地面鋪著紅色地毯。地毯上擺放著一張檀木案几,案几只有半米高,中間平,兩頭翹起。案几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
案几後面,擺放著一張靠椅。椅子的靠背成圓弧型,左右延伸的部位,就是扶手,非常的簡約。椅子後方,立著可摺疊山水屏風。
議事廳下方,左右兩側,分別擺放著三張矮案几,成豎向擺放。案几上面,預備著茶水和時令水果。案几後面,同樣鋪著地毯,只是沒有靠椅。
四位署長,分列兩側,跪坐在案几後面。署長身後,則跪坐著下屬各司司長。最後的兩個案几,暫時空著。左側的案几後方,坐著三位附屬領地主官。右側的案几後方,則是坐著審計司、治安司以及提刑司三位司長。
歐陽朔坐在上首,身體端直,環視下方,說道:“在正式議政之前,我先宣佈一下有關機構調整以及人事任免事項。”
下方的各司署主官,都是一臉的淡定。他們早有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