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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還是呆呆的躺著,耳邊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雍正元年……胤禩挑了挑嘴角,薄笑著想,原來四哥才登基,自己還不是罪人吶……這又是哪一齣?難道一切都是一場夢麼……
“老八啊,你不是問我,如果有朝一日我還是九五之尊,你還是一殿之臣,怎麼辦?”
“我喜歡你……八弟。”
“不管你是男子還是女子,我喜歡的是你,胤禩。”
“那樣的話,咱們就講和罷。”
“大清的江山,不能沒有你。”
“第一件是講和,我沒忘,第二件就是陪你散心,除了杭州,江南,就是你說想去塞外,我也陪著。”
胤禩用手遮住微微發紅的眼睛,呵呵而笑,華胥一場,竟然分不出是真是假,既然只是一場夢,那為何又不做長一些?
第二日胤禩起的很早,精神看起來還可以,只是眼尾還是有些微微發紅,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看起來有些單薄。
郭絡羅氏來給胤禩請安,胤禩就讓她留下來用早膳。
還沒用完早膳,就有小太監前來稟報,說皇上聽說八爺醒了,讓太醫過來瞧瞧。
胤禩笑道:“皇上聖恩,臣弟真是感激不盡。”說著放下筷子,讓小太監把太醫帶到花廳去。
只是別人都沒看出來,胤禩放下筷子的手在抑制不住的打顫。
剛進了花廳,太醫就跪在地上給胤禩請安,同來的還有李衛,李衛也過來給胤禩請安,胤禩擺了擺手,笑道:“兩位大人不必多禮。”
李衛先讓太醫給胤禩請脈,太醫說沒什麼大礙,就是身子骨比較虛,調理一陣就好了。
李衛之後才道:“八爺可要注意身體,皇上一聽八爺醒了,可是立馬就讓太醫來瞧瞧。”
“皇上的恩典,做奴才的自然記得。”胤禩端起茶碗淺淺的啜口茶,道:“你這臭小子,在皇上面前混的滋潤啊。”
“八爺,您是冤煞我了。”李衛是胤禛的家奴,還小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胤禛,和哪個阿哥都是熟的不得了,有個外號叫“鬼不纏”,在阿哥王爺面前也從來不稱奴才下官,全是我我的自稱,不過他是人才沒人不知道,還是個極其難纏的人才。
李衛也不客氣,端了茶咕咚咕咚的喝,笑道:“我可是一直惦記著八爺,八爺抱恙的這幾天,天天登門啊,皇上身子也不好,兩頭跑,您老得體諒我啊。”
胤禩一聽胤禛身體也不好,心裡顫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行了,你這小子,跟我這裡貧,也不瞧瞧地方,有膽子跟皇上去耍貧嘴。”
“嘿,八爺,您還不知道,李衛跟誰耍貧嘴,也不敢跟皇上耍啊,就那臉一寒著,我也頂不住。”
李衛笑眯眯的也不顧及,胤禩心裡說,那你還效忠他?
兜了好半天圈子,胤禩才不經意的道:“你剛才說皇上身子也不好,怎麼了?”
“別提了,皇上兩天沒上早朝,今早上才上的朝,臉色不好,這兩天也只有十三爺見過皇上,別的一概人等通通不見!我去了也給擋在外面,您是知道的,我要想進去,還不是吹的,那些太監還不得放行?可這次就是不放,十三爺倒是出來了,問我走不走,不走就要掄拳頭,我可擋不住他的拳頭。”
胤禩聽了哈哈而笑,隨即道:“那太醫有看過麼?”
“看過了,剛看過,跟您老一樣,身子虛寒,讓多調理調理。”
胤禩心裡又是一顫,不想聽到李衛提胤禛的時候總提到自己,那種感覺,扎心的要命。
李衛還道:“皇上對您可沒得挑,自己還病著呢,看見了太醫就讓太醫過來給您瞧病,我前腳剛進養心殿,後腳就被髮配到您這來了。”
“怎麼著,來我府上還算發配了?趕明讓你去邊關轉轉,那才叫發配。”
胤禩不動聲色,心裡卻不是滋味。
李衛聊了好半天,才道:“不聊了,皇上還等著我覆命去呢,這就走了。”說著打了個千裝裝樣子,就起身要走。
胤禩道:“你且慢,反正我也沒事了,跟你進宮去謝恩。”
胤禩說完了才後悔,他是真的不想見胤禛,胤禛派人來給他瞧病,是真的關心自己?多半是怕自己窩在家裡裝病搞貓膩,他心裡最清楚,那個人是巴不得他早早的閤眼罷。八爺黨……胤禛說,他一生最忌諱兩件事,一個是貪,另一個……就是黨……
李衛在花廳邊喝茶邊等著,胤禩去了裡面更衣換朝服。這一換就是三盞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