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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子何不去?’種見書稱病不朝。人或讒種且作亂,越王乃賜種劍……種遂自殺。”
胤祥皺著眉,聽完道:“先生是什麼意思?”
鄔思道知道他生氣了,嘆口氣,道:“我和你相交十五年,你的為人我很佩服,有句話想和你說,就算說完了要人頭點地,也無妨了。”
頓了頓,接著道:“鐵帽子王你千萬不要接,為人恭謹,,收斂鋒芒,才可保一世平安。”
“我不信!”胤祥不是傻子,他聽出來鄔思道的意思,突然揮手砸掉了茶碗,冷聲道:“先生這句話,我只當沒聽見,背後議論皇上,下回千萬不可。”
“你不信便罷了,”鄔思道嘆口氣,也放下了茶碗,“我並沒有議論皇上的意思,既然你不信,我告辭了……十三爺,替我跟皇上說一聲,我一個殘疾之人,又是戴罪之人,不能在朝廷上效忠皇上了,只願能回老家,時常能夠嚐到那裡的水。”
胤祥一驚,起身握住鄔思道的胳膊,道:“先生要走?”
“要走。”對方點頭。
“先生,我……我剛才不是有意的,惹你生氣了?”
“十三爺嚴重了。”鄔思道說完,看見胤祥的表情越發的委屈,終於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胤祥的頭,道:“千萬要收斂鋒芒。”
“我知道我知道!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千萬別走!”
鄔思道沒回答,就有太監進來,說皇上傳十三爺進宮。
胤祥不耐的皺皺眉,還是帶上頂戴,道:“先生一定不要走!我馬上就回來!”
胤祥說完,長身而起大步出廳,邁過門檻的時候,頓了一下,沒有回頭,道:“先生就是執意要走,允祥也能找到你。”
鄔思道淺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胤祥離去的眼神有些複雜。
胤祥進了宮,胤禛在暖閣裡坐著,擺了棋盤,看樣子是要下棋。
胤禛的圍棋不好,胤祥下的卻好,這要是按照平日裡,胤祥當然樂意和他下棋,不過現在他可沒這個心情。
一是鄔思道要走,二則是,鄔思道的話,他的意思是皇上要剷除功臣。
胤祥坐下來,讓皇上執黑先行,也不敢說不想下,明明這一步能走好棋,卻硬生生想到了鄔思道說的,編排著讓著胤禛。
倆人一連下了三盤,全是和棋。
胤禛一推棋,沒什麼表情,道:“不下了,沒意思。”
“是。”胤祥應了一聲,站起來垂著頭。
胤禛盯著他看,也不說話,盯得胤祥後背發涼,才肯發話,語氣淡淡的,有一搭沒一搭,就像聊天,“允祥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朕?”
“臣不敢!”胤祥不料他這麼說,撲通一聲跪下,胤禛又不出聲了,過了好半天,十三才稍稍抬頭,想看看皇上的表情,誰知道皇上也看著他,而且面色不善。
胤祥忙又低了頭,道:“臣是依理而行,君臣……”
話還沒說完,胤祥就聽見“嘩啦”一聲,棋盤被胤禛摔了出去,白字黑字撒了一地,“噼噼啪啪”的響,有好幾顆子兒還砸到了胤祥。
“萬歲息怒……”
“允祥!”胤禛怒喝一聲,“朕不要聽你奉承的話,也不要你故意讓著朕!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朕下一盤棋,就像如履薄冰一樣!”
胤祥垂著頭,跪在地上聽胤禛無理取鬧似的發洩。
“朕要的是兄弟手足,朕要的聖祖欽封的‘拼命十三郎’,不是這種隨便跪下來磕頭的奴才!”
胤祥心裡也有些酸楚,他知道胤禛不容易,只聽胤禛又道:“老八是這樣,從來都沒信過朕,猜疑朕,恭維朕……現在連你也這樣!”
胤禛說著,“砰”的砸了一下案桌。
“皇上……”胤祥還是低著頭,道:“您要聖祖封的‘拼命十三郎’,一直當我是行事魯莽的孩子,那您可知道,您可知道,這十幾年的宗室爭鬥,圈套暗殺,我是什麼沒經歷過?在油鍋裡打滾,在刀山上爬,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懂,那個所謂的‘拼命十三郎’,死了有多久了,心都涼透了,還怎麼要他還陽?”
胤禛一震,良久沒言語。
胤祥聲音有些哽咽,“今天先生到了我府上,他說要回老家,讓我收斂鋒芒……四哥!你知道我當時有些生氣了麼?先生給我講了越王勾踐的故事,我當時生氣了,就為了你不是鳥盡弓藏的人!”
胤禛又是一震,拍了拍胤祥的肩膀,臉色稍有些緩和,“你先起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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