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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低聲說了一句,餘光瞄到他落在地上的衣襬,經典款米色風衣,看上去很貴……我是想說,乾淨又整潔。怎麼會這樣?如此短的時間他居然已經換了衣服,那還回來幹什麼呢?
他似乎沒聽清我說什麼,問詢似的看著我。都說眼大容易漏神,他這雙眼睛卻閃著星河般的光點,我被盯得心慌,解釋道:“只是覺得挺對不住你的。”
“對不住我什麼?是你明明看著我卻不關心任何與我有關的事,還是在這個異鄉偶然的相遇並沒有讓你驚喜,因為你的心裡都在惦記著另一個人?”
我:……
比起娘娘的刻薄,他的話更隱晦,句句都讓我的腦回路堵車。我理解無能,只能就字面意思傻乎乎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啊?”
“那是當然。”他似乎很有說話的慾望,笑嘆了一聲顧自道:“看見即是聯絡。無論你是否在意我,此時此刻你的身邊也只有我。而我的全部注意力都用來觀察你,自然能發現很多東西。比如不安、焦慮,還有一點冷。”
我再次失語,他說的對,我不安,因為我突然發現人與人之間的聯絡是如此脆弱。看,一個手機打不通,就徹底找不到了。無論是娘娘這個人,還是我完成任務的指望。
他又笑,笑得毫不遮掩,好似我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中。果然他笑夠了,話鋒一轉慢條斯理的道:“剛剛有一艘船靠岸,你看見了沒有?”
“有。”
“很好。”他用食指在我眼前畫著圈,道:“那我告訴你,這艘船上共有四十五個男人和一隻白梗犬。你看見了他們,你覺得他們沒有看見你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裡含著笑,語調也很輕快,可我忽然覺得平地起了冷風。心裡一虛,強辯道:“看見了又怎樣?我可什麼都沒幹。”
他偏著頭呆滯了片刻,露出一種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你啊你啊。”他站起來,手指憑空畫了兩圈道:“你有沒有做什麼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啊……”
他手一頓指向我身後某處:“那個人!”
第十章 名字雖土還是娘娘
遠處大船上燈火通明,甲板上一陣騷動,迷彩們讓開了些許空地。我心裡一沉,娘娘反剪雙手被兩個迷彩架著出現在人群中!
怎麼辦?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大老闆求援。掏出電話一想不行,還是告訴付總,他會來的更快些。沒等我按鍵,肩膀被拍了下。
“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想點更實際的法子。”
我能想出什麼辦法?就算是有,等我想出來,娘娘大概早就被他們拳打腳踢扔進貨倉了。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立即抬起了頭,娘娘垂著頭跌坐在地上,迷彩分列兩旁讓出了一個身影。
看到他的瞬間我心裡一喜,是沈其茗!
“你丫,還欠我一分恩情,現在趕緊還了吧。”
沈其茗非常驚訝,擠眉撇嘴的打眼風,他身旁一大群迷彩聽到這句話後虎視眈眈的瞪著我。我被這無聲的威壓震懾,下意識往娘娘身邊靠了靠,閉上了嘴。
一時鴉雀無聲,迷彩氣場太足,光是與他們對視我就脊背流汗。沈其茗抬了抬腳,又放下了。迅速收斂起剛才的驚訝,面無表情的向身旁的人要來了一張身份證。就著燈光念到:“賈連生,抬起頭來。”
娘娘充耳不聞,我生怕他氣大了做出什麼無法收場的事來。趕緊撫了兩下他的背,伸手託著他的下巴,把娘娘那張身為階下囚卻依舊拽的二五八萬的臉露給他們看。
那邊起了質疑:“不是很像啊。”
證件照都不怎麼好看,如果真的不像那大概娘娘曾經去了趟韓國。我看向沈其茗,他亦為難的看著我。這個時候不知怎麼靈光一閃,我開口道:“內個,這不是一代身份證嘛,不像是正常的。”
“是嗎?”有迷彩插嘴道:“那你跟咱們說說,江流兒要多少年能變成潘金蓮?”
我一驚,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有些地位,長著一對陰險的三白眼,手裡還攥著娘娘的錢包。他一語戳穿我的謊話,又看了看沈其茗,問道:“少爺,這位旗杆兄也是您同學?”
他的臉上盡是似笑非笑的神情,還有兩三個迷彩幫腔,其餘的默不作聲,氣氛一時尷尬到爆。沈其茗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咧了咧嘴,想做出個輕鬆的表情,不過還是很僵硬。
“張全你怎麼這麼說話?人家不就是個頭高嘛。多少客氣一點,他家裡是江灣水務局的呢。”
我一愣,沒想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