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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就有了不良反應的。
杏林堂其他人私底下悄悄議論,都說他運氣好,不但沒吃出毛病來,反而還真的將牙疼給治好了。
沒人認為穆錦晨真的會治病,只不過是恰好抄對了方子而已。
白蘞一聲怒吼,讓定遠侯與穆文仁都側目瞧來。
寧氏忙過來摟了穆錦晨,柔聲問,“怎麼了這是?”
決明滿臉的惶恐之色,不知該如何解釋。
穆錦晨笑著搖頭,“娘,沒事。”
定遠侯眸光微沉,大步走過來,先瞪了決明一眼,“臭小子,滾一邊待著去。”
決明低頭應了是之後,忙退去一旁。
定遠侯輕輕撫著穆錦晨的頭髮,道,“圓圓,咱們去杏林堂,祖父想問你幾個問題。”
“好。”穆錦晨乖巧的點頭。
她知道祖父應該是問給決明治牙疼一事。
寧氏道,“公公,要不我和玉郎與一起過去吧,回來這些時日,還未去您那兒瞧過呢。一來我們也消消食,也省得到您時讓人送圓圓回來。”
定遠侯點頭,“也好,就一起吧。”
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去了杏林堂。
定遠侯與穆錦晨一家人進了書房,自有丫環沏了熱茶,上了時令水果上來。
穆錦晨拿了一顆紫葡萄,慢慢剝著皮,露出瑩潤的果肉來。
定遠侯端了一個小矮杌子坐在她身旁,溫和的問,“圓圓,你怎知用花椒可止牙痛?”
“藥性論中有提到呀,我就試了試,還真的止了痛呢。”穆錦晨眨著大眼睛答。
“看了之後,你就能記得這些?”定遠侯訝。
這本書中可是記載了一二百味藥呢。
“祖父,難道您看了書之後就忘了麼?”穆錦晨眨著亮晶晶的黑眸,很疑惑的問。
表情天真而又單純。
“怎會呢?祖父是大人當然不會忘,你不是孩子嘛。”定遠侯膝蓋一痛,尷尬的應著。
這孩子說話怎可如此直接?
心塞!
他趕緊轉移話題,“祖父考考你,兩花茶為何偏偏用菊花與金銀花,還加入白糖,這又是何道理?”
穆錦晨口齒清楚的答道,“金銀花甘寒,入胃經,散風,清熱解毒。野菊花苦辛涼,清熱解毒,消腫。白糖甘寒,生津潤燥。決明是胃火太盛,用此兩花茶最為合適。”
定遠侯默了下,然後點頭,“嗯,答得很好,那祖父又問你,這方子你是如何開的?”
說著,從袖籠中掏出一張紙來。
穆錦晨瞟了一眼,正是她口述白芷書寫的藥方。
“這張方子是醫書上有的,不是我想出來的,爹孃說我讀過的醫書還少,不能給人家開方子,我只能抄醫書上的啦。”穆錦晨十分坦然的回答。
此方乃是玉液煎,出自清朝費先生醫著醫醇剩義。
前世她行醫時曾遇過幾例與決明差不多的病例,都是用此方治癒的。
每回開方用藥之時,她都會感慨,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正是有了前輩們無私的奉獻,將辛苦研究出的秘方公諸與眾,並一代代傳承下來,才有了中醫的搏大精深。
“是哪本醫書上所載?”定遠侯眼睛閃閃發亮。
他也不信穆錦晨會自己開方子。
看看是哪本醫書,有空時也多看看。
穆錦晨用肉乎乎的小手抓了抓頭髮,似在想。
過了會兒,她搖頭,“我不記得是哪本書啦。”
此時大周還沒這書呢!
定遠侯有些小失望,看著方子在沉吟。
石膏善清胃經之熱,為治胃火熾盛之主藥,而白茅根、生地有清熱涼血之效……
每味藥分開,慢慢琢磨,他倒知曉它們的作用,可就是不知該如何將它們配伍,也不太記得典籍之上一些古方。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正確辯證。
不能正確辯證,又如何能對症下藥呢,陽證辯成陰證,陰證說成陽症,不是庸醫又是什麼?
定遠侯將方子放下,面帶惑色又問穆錦晨,“圓圓,你是如何會診脈的?”
知道每味藥材的作用,記得醫書典籍中的醫方,這些可說明孫女天賦異稟,有著過人的記憶力。
但診脈辯症卻不是易事,她一個幾歲的孩童如何能做到的?
想他潛心研究醫術多載,至今還難以分清
不由十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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