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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背影,眯了眼睛冷笑連連。
眸底深處卻是濃得化不開的哀怨。
她都不記得有多久他沒歇在嘉和堂了。
要是他新納了妾室通房。還能解釋他是貪戀她們年輕鮮嫩的身體,她還能吃吃醋。順便整治下那些勾*人的小妖精們,撒撒氣。
她甚至主動提過要為他納妾室。均被他拒絕。
他寧願禁*欲,也不願再碰她,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他讓她受了這些委屈和恥辱,全是為了那個死去的賤*人,在他心中,她連個死人都不如。
所以她要慢慢毀了他所在乎的人和一切,讓他也嚐嚐那些噬骨剜心之痛!
夜裡汪氏又腹痛了幾回,後來實在是痛得厲害,熬不住了,讓甘氏用大黃煎了湯,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藥入喉之後,汪氏差點兒沒將膽汁給嘔出來。
她最怕喝這些藥汁。
只可惜這藥喝下去幾個時辰,腹部依然脹痛,無半點兒要瀉的意思。
如此鬧了一宿,只到卯時方才睡下。
甘氏看著鏡中眼下的青影,心裡將汪氏罵了萬遍,真是個折騰人的老太婆。
但想著今夜能脫離苦海,這才輕鬆起來。
她很期待寧氏侍疾時被折磨,更希望寧氏因忍受不了汪氏的故意折騰而發脾氣,那到時就會有好戲看了。
汪氏在受病痛折磨的時候,斐氏也在病榻之上哀嚎。
之前是脖子一動彈就痛得鑽心,可現在是不動彈,脖子也一樣痛得撕心裂肺。
劉御史急得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深更半夜的,可不好去請向院使,或說不定他正在宮中值夜呢。
何媽媽急道,“老爺,這可如何是好,您得想辦法救救夫人啊!”
劉御史雙唇緊緊抿著,揹著雙手在屋子裡走了好幾圈,然後喚來管家,讓他去濟仁堂請古老過來。
“老爺,古太醫夜間不出診啊。”管家愁眉苦臉道。
“那我親自去請。”劉御史拔腿就往屋外走。
邊走邊吩咐何媽媽照看好斐氏。
他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
看著斐氏痛不欲生,何媽媽恨不得能替她受了這苦。
半個時辰後,劉御史請了大夫回來,非古老,也非濟仁堂其他的坐診大夫。
因一個時辰前,南城一戶人家將城內有名氣的大夫全都請走了,包括濟仁堂的大夫。
倒有兩位太醫的家離劉府不遠,可他曾參過他們,這二人極恨他,他也沒好意思去請,知道就算請了人家也不會來。
尋了好久,他才尋到幾位沒甚名氣的大夫回來。
真是病急了亂投醫!
這幾位大夫平時裡都是給衚衕巷子裡的街坊四鄰看病,還是第一回給官太太看病,個個緊張得一頭汗。
幾人為斐氏診了脈。問了病情之後,均搖頭。稱從未見人扭了脖子扭不回來,還痛成這般模樣。他們治不了。
看著這幾人畏畏縮縮的模樣,劉御史氣得將桌上的杯子全砸了,揮著手大罵,“滾,全都給我滾,一群廢物,就你們這樣還給人治病,豈不是害人性命。明兒本官就奏請皇上,讓皇上將你們這群庸醫全趕出應天府。”
那幾人嚇得屁滾尿流。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劉府。
罵走了幾人,斐氏痛得衣服都溼透了,整個人都快暈厥了。
何媽媽忽然想起一事來,忙道,“老爺,實在不行,就試試定遠侯留下的方子吧。”
“寶遠侯的方子?”劉御史微愣了下。
但認真一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唉,定遠侯開的方子可不敢用啊。再說了,那方子白日不是讓你扔了嘛,也不記得上面到底寫了什麼。”他長嘆一口氣。
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好幾歲。
難道妻子就這樣不治?
他不甘心啊。
“老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將那藥拿給我吃了吧。萬一真的吃出個三長兩短來,我也解脫了,死了就不會這樣痛苦了。啊啊啊……”斐氏痛得嗷嗷叫著。
這時候她真的有了求死之心,一點也不擔心定遠侯開的藥有沒有問題。
“可那藥我讓何媽媽扔了。”劉御史不由後悔了白天的衝動。
何媽媽從袖籠裡掏出一張紙一個白瓷瓶。捧在手中,道。“老爺,請恕老奴沒聽您的吩咐,這方子與藥老奴沒捨得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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