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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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
“當然不能完全那麼類比,不過對於父皇而言,母后就是最重要的人了。”公主說道,“我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例子來讓她理解了。”
這話的意思是……
蕭暮雨微微瞪大了眼。
“現在明白了嗎——”
公主一點點貼近她的臉,幽深的眼底是滿滿的壓迫感,那點微末的恍惚一閃即逝,只剩下原本藏於深處的執著清晰可見。
“無論遇到什麼事、無論是什麼人,都無法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冰涼的指尖撫上蕭暮雨的側臉,迫使她抬起頭與公主對視。
直至此刻,蕭暮雨才真正看清楚公主眼底的東西——盡頭什麼都沒有,像是破碎的虛空,只有拼湊成型的瘋狂執念,看著叫人心驚。
偏執的瘋子。
蕭暮雨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只覺得從脊背上透起一股寒意,本能不斷叫囂著發出危險訊號,提醒她避讓開。
在某一刻,她甚至覺得公主遠比國師和老皇帝更加危險——
她想把自己拖入地獄。
蕭暮雨往後退了一步,就被公主緊緊抓住了手腕,用力到不需看就知道手腕上必然起了一圈青紫。
公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冷然的神色未變化分毫,像是在說“你準備逃跑了嗎”。
蕭暮雨硬生生停住腳步。
兩人莫名對峙起來的氛圍讓其他人不敢出聲,明明沒說什麼話,卻好像已經從世界起源聊到了人類滅絕。
並且大有繼續這麼僵持下去的架勢。
裴秋月站在一旁,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公主……”
看到附近宮女一個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恨不得挖條縫把自己埋進去,裴秋月用力咳嗽了幾聲,試圖拉回那旁若無人的兩人的注意力。
“天色暗了。”裴秋月斟酌著語氣,“公主與聖女大人還是先進屋喝杯熱茶吧。”
抓著這片刻的和緩,蕭暮雨忙不迭地點頭,又轉回去看公主。
公主鬆了手,蕭暮雨瞄了眼她的臉色,不太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恢復正常,但還是抓緊機會跟在宮女後面進了屋。
裴秋月落後一步,走到公主身邊,低聲繼續問起情況。
“公主殿下與聖女大人吵架了嗎?”
“沒有。”
“陛下為難你們了?”
“沒有。”
“那就是貴妃娘娘那裡?”
“沒看到她。”
“那你們怎麼……”
裴秋月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將片刻前的對峙歸結於鬧彆扭,又覺得她們站在一起時表現出來的無形排斥也叫人看不明白。
公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靜默片刻,敷衍了過去:“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這話落在裴秋月耳朵裡,就是“與你無關”。
公主越過她走向屋裡,接過宮女奉上的熱茶,在蕭暮雨旁邊坐下。
蕭暮雨刻意避開了身邊人的視線,望天望地,就是不肯直視旁邊的人,無意間一抬頭正與外面的裴秋月撞上視線。
裴秋月神情複雜。
蕭暮雨總覺得她的目光裡有責怪自己帶壞了公主的意味。
她摸了摸鼻子,選擇低頭數著地面的紋路。
這大概就叫逃避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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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老皇帝的寢殿之中。
貴妃前來探望老皇帝,三兩句閒言說完,就自然而然地過渡到了公主的婚事上。
“那聖女不過就是個空有皮囊的草包,除了一張臉勉強能看,剩下的一無是處,更何況神殿如今態度不明,怎可將這樣的人留在宮中!”
提起神殿和聖女,貴妃滿臉義憤填膺。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老皇帝面前提起這件事了,不過公主沒提,她之前也只能旁敲側擊地提醒。
眼下公主剛走,貴妃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表露自己的不滿。
“公主日後可是雪芙國的君主王上,那區區聖女何德何能,做個側室都不夠資格。”
“皇后娘娘唯一的血脈,怎麼能叫一個賤婢玷汙!”
“而且公主殿下一向是識大體之人,怎會在這件事上如此執著,一定是那聖女使用了什麼妖法,陛下您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公主掉入火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