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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火力失烈門,又復領了一隊軍馬,殺將上來,舉著兩柄鐵錘,向術撤帶直上直下地打將下來。術撤帶用槍一擋,覺得力量十分沉重,知道是員勇將,格外當心和他廝殺。兀魯見術撤帶不是火力失烈門的對手,遂即馳前夾攻。火力失烈門不慌不忙,敵住兩將,絕不畏怯。忽然對面陣中,樹起了一杆大纛,知道帖木真親自臨陣,火力失烈門便撇了兀魯、術撤帶兩將,衝向中軍來取帖木真。
術撤帶恐帖木真有失,要想回來阻擋,汪罕的大軍又至,桑昆揮兵湧將上來。術撤帶第一班將士,只得抵敵桑昆,不能回顧帖木真了。此時帖木真身旁,幸有博爾術、博爾忽兩員大將保護,見火力失烈門突陣而來,兩人一齊上前,截住廝殺。博爾術、博爾忽是帖木真帳下著名的勇將,與火力失烈門交戰,也不過殺個平手。帖木真第三個兒子窩闊臺,見火力失烈門如此勇猛,不覺惱了他的性氣,躍馬而出,幫助博爾術、博爾忽來戰火力失烈門。火力失烈門被三人團團圍住,深恐有失,便向博爾術劈面一錘,博爾術向左一側,讓將開去。火力失烈門乘勢衝出,往自己陣中而走。博爾術等哪裡肯舍,一齊併力追去。
火力失烈門將他們引入陣中,指揮各軍,圍裹上來,又復翻身廝殺。博爾術等困在垓心,方知中了他的詭計,只得拼命力戰,搏個你死我活。其時兩軍會齊,汪罕的人馬多過帖木真五六倍,重重地裹將上來。桑昆大喊道:“今日不擒住帖木真,誓不回兵。”喊聲未畢,“哧”的一箭射來,巧巧地射中桑昆面門,叫聲“啊喲!”伏鞍而走。這支箭乃是術撤帶所發,幸得射中了桑昆。汪罕的人馬,見主將受傷退走,便也跟著退下。術撤帶等趁勢追了一陣,見汪罕的人馬隊伍不亂,且戰且退,唯恐後面有兵埋伏,不敢窮追,帖木真亦傳令收兵。
正在這個時候,忽見畏答兒抱頭而來,形甚狼狽。帖木真驚問何故?畏答兒道:“我聞得收兵的命令,免冑斷後,不意腦後中了流矢,痛不可當,所以抱頭而回。”帖木真道:“我軍這次血戰,全由你首先奮勇,激動眾將,才能以寡敵眾,不致敗北。你竟中了流矢,受傷歸來,我心甚為不安。”便與他並馬回營,親自代他敷藥治傷,送至後帳安臥,方才出外。檢點兵將,雖喪亡了幾十個人,幸而沒有大損失,只有博爾術、博爾忽、窩闊臺三人未見回營。帖木真恐他三人有失,十分著急,正要命人去找尋,忽見前面一騎馬賓士而至,待至跟前,方知是博爾術。帖木真大喜,忙問他博爾忽與窩闊臺何在。博爾術道:“我們三人被火力失烈門誘入陣中,敵兵團團圍住,正在拼力相爭,十分危急,幸虧我軍射傷了桑昆,敵軍慌亂,火力失烈門亦為牽動,我們三人才得併力殺出。我的坐馬被流矢射倒,只得奪了敵人一匹馱米糧的馬,騎了回營,因此與博爾忽、窩闊臺失散。他二人還沒回營麼?”帖木真道:“博爾忽與窩闊臺,想必落後,不久也當到來了。”博爾術道:“他們比我先出重圍,如何反致落後,莫非有甚閃失麼?待我前去尋找。”說著,便要上馬而行。帖木真忙阻止道:“你已辛勞極了,不必再去,我當另派他人往尋。”正要派人,忽見遠遠地有一騎馬馳來,看上去有兩隻腳掛在下面,好似一人坐在馬上,懷中抱定一人的樣子。帖木真見了甚是驚疑。及至面前,乃是博爾忽、窩闊臺迭騎一馬,身上血跡模糊,窩闊臺的頭枕在博爾忽肩上,形態很是狼狽。帖木真忙問何故如此,博爾忽道:“我們衝出重圍,與博爾術失散,窩闊臺頸項中了一箭,血流不止,我只得將他頸血吮去,覓一個僻靜地方,暫時休息。
又因戰馬受傷,倒地不起,因此兩人迭乘一騎而歸。“帖木真問罷,嘉獎了博爾忽一番。
博爾術言道:“汪罕的人馬,雖然失利而退,他的聲勢尚在旺盛,未必就此便肯甘休,倘若再來,我們終是眾寡不敵,還宜別謀良圖。”帖木真聽了,默默無言。木華黎從旁說道:“汪罕此次失利,決不甘心,定要前來,再決雌雄。咱們不如一面移營,一面招來部眾,厚集兵力,與他抵抗。只要破了汪罕,乃蠻部也就聞風喪膽,不難一鼓而下。那時北據朔漠,南爭中原,王業可圖,大功可成了。”帖木真聞言,不禁連聲稱讚,遂即拔營東去,來到班珠爾河。時值天寒,河水已涸,僅有細流,亦復混濁不堪。帖木真命取了一勺水,與諸將在河旁立誓道:“我們患難相共,安樂亦相共,日後負了此誓,上天降罰其身,連後代子孫,亦永遠不得翻身。”將士們聞得此誓,大家高喊“如約”,歡呼之聲,有如暴雷。當下招集部眾,共得四千六百人。帖木真將部眾編成兩隊,命兀魯率領一隊,帖木真自領一隊,每日出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