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決賽(第1/2 頁)
九十七決賽
不認識任何人,且最早趕到現場的林水郎開口道:“王思的情況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時昏迷過去。他弟弟除了她誰都無法靠近,如果王思能醒過來,事情就好辦了。”
嶽老闆心中鄙視個:“問題是你也知道她被下了藥,一時半會恐怕醒不過來。”所以這個場面還要繼續僵持著,或者事態還會擴大。
“藥力不太強的迷幻類藥物,只要用涼水噴到被下藥者頭上,她就可能清醒過來。”林水郎道。
蘇經理立刻不忿的打斷:“問題是,誰敢過去往她臉上噴水。別說噴水,就是我們一靠近,就被那傻……那弟弟揍回來了。”反正我是不敢去了,要不是我肉厚,剛才那跤,怕骨頭都摔碎了。
林水郎沒理會蘇經理,繼續道:“有沒有水槍、水管之類的?”
這次,只要不是豬腦子的,都該想到怎麼辦了。嶽老闆忙道:“有有有。”然後安排人立刻去接消防水龍頭來。
不多時,水管扯到事發地點,林水郎握住水管吩咐放水。
失去了所有認知能力的王念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他以為只要他們不靠近,懷裡的姐姐就不會被搶走,就是安全的。
但是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的東西叫液體,不知道有一種的東西叫消防水管。液體從天而降,淋溼兩人,王念大怒大驚,但不知道如何將這液體踢回去。
王思咳著嗽睜開眼。
“念念。”她伸手撫摸他臉上的水珠,頭髮上滴答滴答還掉著水,“怎麼搞這麼溼?是姐姐沒照顧好你,讓你淋雨了嗎?”她竟然非常平靜。
王念望著她,眼中煥發出溫暖:“姐,姐姐,姐姐,姐……”
“你會叫姐姐了!”她終於驚喜地從他懷裡掙扎著站起來,他的生物本能保持著對她所有言行依從,鬆開手放她站起來。
“啊——”驚悚的在後邊,她終於看清他是直直站在地上的,“你能站起啦!你能站起來啦……”她抱住他又哭又笑!
圍觀的眾人忍不住動容,倆乞丐抽抽泣泣走到跟前:“妹紙,太感人……”
“哥!我弟弟會說話啦!我弟弟能站起來啦!我弟弟好啦!我弟弟好啦,他完全恢復啦!”王思哭著笑著喜悅著。
“嗚嗚嗚……皇天不負有心人,咱弟弟終於好了,嗚嗚……”倆丐哥哥抹眼擦淚、偷偷觀察暴力弟弟會不會再突然給他們一腿。話說,他要真的出腿,你們倆再提防也防不住的。
迫於三個哭成淚人和一個傻呆呆、玉樹臨風、木秀於林旁觀著的當事人抱在一起、親人團聚般感傷的場面,嶽老闆和蘇經理一致認為,這種情況下把人留下不但帶不來經濟效益,只會造成更大的圍觀和麻煩,索性大發善心的給三人放假,准許提前下班。
王思撿回失落的手杖,推著空蕩蕩的輪椅,領著聽話的弟弟,旁邊跟著倆乞丐回家去。
“念念,那是月亮,半圓朝左的是下弦月,現在是下弦月,”養成何時何地都跟弟弟唸叨習慣的王思,出了酒吧看到天上大大的月亮,拉著王念講解,“月亮自己不會發光,是反射太陽的光,所以很柔和。月亮,跟著姐姐念,月亮,月亮……”王思抓著王唸的手指著月亮一遍又一遍。
“月亮。”王念清晰地、清冷地、幽靜地、低沉地望著月亮說出來。
“念念好聰明!”王思激動地抱住王唸的兩個臉蛋兒跳起來在他額頭重重親一個。實在是這麼多日子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或者閉眼植物人,或者咿呀亂語不知所云,他猛然能夠清晰的發音,她就如媽媽第一次聽到兒子叫媽一般激動狂喜。
神都市菊花戲曲節決賽進行中,男主持人相當鬱悶不忿,那個誰,就是那個複賽打醬油、一句話都不肯點評的誰,決賽居然又來打醬油!
決賽進行差不多一半了,那廝就坐在評委席上,一言不發甚至一動不動,還抬著一張冰山臉,冒充高貴冷豔,其實整個就一冰雕。
你究竟懂不懂戲曲啊喂,一個評委一個坑,你怎麼能佔著坑連句話都不給說的?能被請來做決賽評委的都是全國範圍內戲曲界的名人,你一個流行歌曲的作詞作曲,能當一下複賽評委就夠意思了,決賽居然也能摻合進來,究竟你背後多大門兒啊?再說了,走後門進來都是為了露臉混知名度的,沒瞧見其它評委搶著點評賣弄學問嗎?一點都不上道!
男主持心中不滿腹誹,女主持人卻一臉熱情,每次都要單獨詢問一下“林先生還有沒有要點評的?”雖然每次都得到同樣倆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