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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說道:出世為己,入世為名。施主自己不也是在無所謂、無所求中想要得些有所謂,有所求嗎?
馬植笑道:你說我求什麼?
道人答道:施主不為財,不為官,只為名耳。只可以事與願違,本求青史留名,無奈卻是在奸佞二臣之中才能找到位置。
馬植見他語出驚人,便問道:先生道號為何?在哪裡棲身?
道人又答道:貧道號燕山道人,雲遊四方,無處棲身。
馬植又問道:先生說我將來要進奸佞之臣行伍,為何?
燕山道人說道:俗人以為你出計誤國,卻不知道這國家辜負了你的一腔熱血。
馬植見那道人和他素昧平生,卻和當日李綱所說的如出一轍,更加驚訝,便問道:有何法可解?
燕山道人說道:勸,進勸,勸若不行,逃之河北,行大事。天下將逢亂世,君不若出世,入世則死。
說罷,只見天象異常,晴空萬里頓時黑雲壓境。那道士癲狂道:多嘴說了一句天機,罪過。說罷,起身辭行,烏雲方散。
馬植在廣德寺住了數月,朝廷庭寄也壓在真定府數月。待他派人取來檢視,才知道自白溝之敗後,朝廷又派兵攻遼,同樣戰敗。馬植派人去聯絡金國訊息,哪知道金國早已經出關,陳兵雲中,即將圍城。於是馬植上書給徽宗,請一軍發榜安民,儘早和金兵會師燕京。不料一連幾月,竟無訊息。再有訊息到時,才知道燕京已為金兵所佔,耶律大石率殘兵一路向西突圍,不知所終。
馬植上表要出使金國,去見金主阿骨打,商討幽雲移交事宜。徽宗馬上批准,讓馬植帶著國書,向北奔燕京而來。阿骨打了見馬植,知他是為討要幽雲十六州而來,便厲聲問道:當年海上之盟,約定即日起兵,會師燕京。可宋兵卻觀望了兩年不說,這燕京城下也無一兵一卒。我金國南征北戰,死了多少將士,今天你們毀約、兵敗,又要坐享其成,告訴你家皇帝,這世上沒這等好事。
馬植知道無理可依,半晌呆坐,不發一言。
阿骨打說道:賢弟,那南朝兵將就如脆瓷一般,白溝一戰,幾十萬宋兵都敵不過八千殘兵。這等王朝,亡國也是早晚。只要你能願意跟我一起西征徹底滅了遼主,統一漠北、渤海,賢弟要不嫌棄,再賜你一個完顏姓氏,一樣的王侯將相,一樣的榮華富貴,又有何求?
馬植低頭不語,說道:我知道這弱宋不可輔,但生為漢臣,死為漢鬼,一馬植不值兄長過多掛念。馬植只求兩家修好,永不交兵。
這話剛一出口,一旁兀朮大笑道:自古弱肉強食,更何況既弱小又貪婪的趙宋皇帝,竟想和老虎爭食。
馬植悽聲拜求道:將軍年幼時,也曾和我有一面之緣。將軍所學漢書,恐怕也都是我帶到完顏部去的。望將軍念著舊日這點薄面,切勿南下。
兀朮道:恩師可放心,我金國絕不無理於人,除非那趙宋皇帝欺我大金,否則絕不加兵。
阿骨打道:既然如此,也不可讓馬將軍為難,只是燕京新破,女真契丹世仇深遠,城破之日,士兵早已殺紅了眼,各路將軍也收攏不住,燒殺搶掠也是在所難免,加之補充奴隸,燕京幾乎成了空城。現在若歸宋,只說兩條,若宋違約,可別怪我興兵###。
馬植問道:那十六州呢?
粘罕大笑道:哪來的十六州,給你燕京你就知足吧。
馬植又問道:哪兩條?
阿骨打道:一不可招遼國投降之人;二原來向遼的歲幣轉而向金。依了這兩條,我便交割。
於是馬植派從人晝夜兼程,送國書回汴梁。徽宗見前兩次攻遼雖然無功而返,這次卻得了全功。只是這歲幣,既然合力攻遼,卻還是要揹著個累贅。蔡京進言道:陛下既然收了燕山州郡,又何必在乎這百萬貫的錢糧,天下一統,收復這百年失地,倒是亙古未有的大事。
於是徽宗被蔡京忽悠完,便又派人乘千里馬送信給馬植,兩家條約定畢。不出一年,阿骨打病死,金太宗立。僅幾月間,南逃的遼國漢軍將領不下數十人。馬植上書道:陛下既然已和金國盟約不可收降納叛,今日如此,授人以柄!可我們的徽宗皇帝心態一直很好,更好的是在他得知遼天祚皇帝被金軍俘虜之後,竟手書一封說道:若南下,當盡兄弟之禮。遼主見信,剛要準備逃跑,就被發現,搜得書信,自然藉口找到了一個。
這只是一個開始,金使南下時,已經確定不歸還幽雲十六州。於是我們的徽宗同志很生氣,命令手下不支付原來答應好的歲幣不說,還異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