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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了。不給不給。”
那男的也不是十分在意,只是笑了一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又朝著蘭花兒那邊大聲喊:
“阿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小氣巴拉的人喲。你要是現在沒帶了多少,回頭我到你家取去就是了。你可別說家裡邊也沒了啊。”
蘭花兒乾脆就只是朝著那邊笑笑,也不再接男人的話了。她知道那男人也並不是說真就餓了或者是想要佔她的便宜拿她的東西吃,不過是這時候看到她出現在田邊,一邊覺得驚訝,一邊就忍不住找個理由搭個話調戲一下。
要她真把那邊講的話當真,她反而是個傻瓜了。人家根本沒有真的要拿餅子吃的意思。
換上是村裡邊性子比較豪放的小娘子遇到這種情況,這會兒大概已經和旁邊的男人熱火朝天地說起各種話題來了,說不定還相互勾搭一下。到時候人家還真就上她門去取餅子去了。
要說這地方閉塞,男女之間隔著一道大溝子,倒也的確有溝子。可有時候像是這種相互勾引調戲的事情,蘭花兒總覺得這就是放到現代,也已經算是曖昧的了,這邊的人卻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要是當真男未婚女未嫁的,這麼勾搭著勾搭著說不定還就勾搭到一塊兒去了。
只不過蘭花兒自己原本就性子比較沉靜。不太和村裡邊的人瞎往來的,就是有村裡邊的年青跟她講話,她也都只說些必要的,也不會跟那些豪放的小娘子一樣和外頭的年青說笑得都過了頭的樣子。
當然了,蘭花兒覺得那是過了頭,在那些人自己眼裡邊。自然是不算什麼的。
有時候蘭花兒甚至想,要是她能跟那些豪放派一樣,說不定親事什麼的早就能定下來了。也用不著現在還在考慮要不要跟臧狼試著看看。
“蘭花妹妹,你做了好吃的?做了什麼好東西啊,給我也嚐嚐麼?”
蘭花兒正站在田埂上兀自發呆,旁邊突然傳來個聲音朝她打招呼,把她稍稍嚇了一跳的。她一扭頭。就看到柳生站在她旁邊,用一種帶著緊張的笑臉衝著她笑。
那笑容裡邊包含了很多東西。讓蘭花兒看著都有些忍不住愣住了,以至於她都沒反應過來要回答柳生的話。
她還是第一次從柳生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討好。
從她拒絕再幫柳生做飯開始,據說柳生和家裡邊吵了一架,兩人之間的接觸慢慢就變少了。蘭花兒其實不太介意外邊的人怎麼講她,只是到底還是會在心裡邊覺得不舒服。既然柳生不找她,她也沒有道理主動去找柳生的。
而且,她甚至不知道柳生是不是也和別人一樣,覺得她是個剋死父母的。既然見著尷尬,不如不見就是了。
要不是突然見了柳生這麼個表情,她還真不知道原來柳生對她彷彿還陷得挺深的。
她正愣著,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突然看到臧狼已經洗完手回來了,用一副可以說是怒氣衝衝的表情,一把拉住柳生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拖到一邊去。
臧狼原本就比柳生要高大,身量也要更粗壯。整個人站在柳生前頭,就好像一堵牆一樣。或者說像是一隻熊和一個正常的人類。
雖然這個時候要說那麼沒有緊張感的話有些不恰當,可蘭花兒看著這兩個男人並排站的時候,還真有那麼一瞬,是想要笑出來的。
“你纏著小娘子做什麼,”臧狼臉上有著難得的憤怒,“小娘子不是給你送東西,你別過來亂要。回你家的田去。”
臧狼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以前蘭花兒給他備了茶水的,他都能把茶水全分給了別人,自己回頭跑去喝水溝裡邊直接勺上來的水。當初蘭花兒為了不讓臧狼把茶水都分給別人,還著實費了一番腦筋的。要是臧狼真是個小氣巴拉的,她反倒用不著花這個功夫了。
雖然說臧狼最大——也可能是唯一的愛好就是吃,但他也並不獨食。有人找他要,只要他覺得能分出去的,他都會分別人一點,是個憨厚和善的性子。
要是以前的話,蘭花兒大概會覺得臧狼現在這樣的反應很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可她和關雎商量過以後,她也跟著有些確定臧狼之前是在吃醋了的,而且臧狼還知道柳生對她有意思。現在這麼一看,估摸著是臧狼不高興把東西分給柳生了。
不是不高興將食物分出去,而是不高興將小娘子對自己的關心分給旁人,特別是柳生。
蘭花兒這次帶到田邊來的餅子還真不多。她想著臧狼晌午的時候已經吃過飯了的,肯定吃不下太多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