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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就是了。蘭花兒只能這樣和自己講。
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習慣了臧狼在身邊,想要和這人過一輩子結婚生崽子的,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懶得換一個物件。
除了這點兒小心思以外,日子倒是過得十分平常。
開春以後,山上的野花都開放了,溪流裡邊冰雪消融的,也到了可以捕魚的季節了。
顏大郎又找了他們一回,說是這會兒正好可以到山上去抓捕獵物的時候了。正好趁著冰消雪融的,還能順著點兒痕跡地找到獵物。
蘭花兒多少有些擔心,可想著這到底是他們三個人一道到山上邊去的,也就都沒說什麼。那三個人可算是搭檔得都相互熟悉了,往山上去了兩次,還真就有抬了鹿和羊下山的。不過因為是剛經歷了一個寒冬,這些動物也並沒有多肥,身上都是瘦肉居多。
他們割了皮毛尾巴的賣到鎮上去,每家分得的肉都並沒有以前的多。
特別是羊肉這種東西,原本就是不經摺騰的,要是將羊肉放到太陽底下去曬,很快就會被曬得縮成一點兒,幾乎就什麼都不剩了的。
蘭花兒以前還曾經好奇,為什麼有豬肉乾牛肉乾的,就是沒有羊肉乾。後來她自己親自嘗試了一下,才發現羊肉這東西完全不經曬也不經煮。就是再好的羊肉,裡邊一點兒不打水的,還是一煮就縮起來。
因此羊肉是不要想著能做成臘肉了的。
蘭花兒將分得的羊肉切成大塊兒的,用鉤子掛在屋子後頭風乾,備著等改花和狗蛋家來的時候吃,剩下的就趁著新鮮的,切成塊兒,從楊郎中那裡要了些山藥枸杞子這樣的藥材,燉了一大鍋的,和臧狼兩個人慢慢吃了好幾天。
這會兒還是初春,在坳子村這地方,空氣還帶著些寒意,整好可以溫點兒糯米酒的,和著羊肉羊血的把身體給補上一補。
原本蘭花兒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覺得手腳有些發冷的,吃完了幾頓羊肉,晚上都好要渾身發燙的了,連嗓子都有些乾啞。她實在沒想到這野羊肉能有這樣厲害,自己就不敢多吃了,剩下的那些燙羊肉和羊血大都餵了臧狼,她只敢跟著揀點兒伴菜吃。
臧狼發現蘭花兒不怎麼吃羊肉的,自己也就跟著不安了起來,好像是他把肉都吃了才讓蘭花兒不敢吃似的。
後來蘭花兒給他解釋了一下,說自己實在是受不了,臧狼才又開開心心地將羊肉給吃了。
不過這次,臧狼也不敢一次吃得太多。說是吃多了,晚上也燒得難受。
蘭花兒想起之前臧狼吃鹿肉的時候,不管吃多少都好像沒有反應似的,簡直就跟個無底洞一樣,補也補不回來的。現在他總算是對這些滋補的東西有點兒反應了,身子大概也算是比以前要好一些了。
她還烘著臧狼往楊郎中那去了一次,讓楊郎中給號了個脈。
這次楊郎中倒沒有揹著臧狼說話了,直接在臧狼和蘭花兒面前笑眯眯地講:
“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內臟也沒有殘留下什麼後遺症,看來是養得很不錯。不愧是年輕人啊,阿蘭這是花了好多心思的吧,現在可真不錯了。再養上一些日子的,應該就不會留下問題來了。”
蘭花兒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先生,那你之前說的那個……也……好了?”
她不敢說得十分清楚,又實在是擔心著的,忍不住就含含糊糊地問了出來。
楊郎中倒是聽懂了,還是笑眯眯的樣子,滿臉慈善的,跟著點了點頭:
“你不用太擔心。他身上的傷是還有,筋骨可能也要不好。不過內臟都十分好,沒留問題的。之前的毛病都養得很不錯,再接著養養就是了。”
蘭花兒“哦”了一聲,這才高興了,拉著臧狼的衣袖晃了晃的,又覺得這樣還是不足以表達自己的高興。可她也不敢在楊郎中面前表現得太明顯,不能伸手去拉臧狼的手指的,只能一直拉著臧狼的衣袖不放,忍不住又晃了好幾次的。
臧狼原本只是模糊地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毛病的,所以有些無法理解蘭花兒那種興奮的心情。他一直以為自己身上傷得最厲害的是筋骨,所以聽說筋骨還是帶著傷,也就並沒有多高興的。
只是看著蘭花兒一副興奮得小臉蛋都通紅了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己該要高興點的,就跟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蘭花兒沒法子跟他表達那份高興,只能在離開楊郎中家裡邊以後,悄悄地和臧狼講: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