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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答應了一聲。自己拿著那根串兒,慢慢地咬了起來。她手上的串兒上多是蘑菇,也就不是很在意要塞給臧狼。
兩人原本還因為之前的尷尬而沉默著。可隨著燒烤慢慢冒出香味來,臧狼也就跟著放開了吃,整個人之前那股戒備的勁兒也跟著軟了下來。
蘭花兒連和顏大郎都能聊起來的,和臧狼又已經熟悉了,就跟著和他閒扯了起來。也問出來了一些臧狼以前的事兒。
臧狼打小就是個簽了身契和生死文書的。他沒有見過自己的阿公阿母,只是曾經聽說阿公阿母都是楚家的使喚人。他家族乾淨。又是個男娃子,就抱去當了侍從養著。一路訓練起來的,一直跟著楚江開身邊做事。
至於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兒,臧狼只是搖搖頭,不肯說。
蘭花兒只是有些好奇,臧狼既然不願意,她也就不勉強臧狼一定說出來。
倒是問了些訓練相關的事兒。
臧狼猶豫了一下,稍微講了一些。蘭花兒只聽了個開頭,臉色就已經有點兒不好看了。臧狼看她這個樣子,乾脆就閉嘴了,連一句話都不再講。
蘭花兒這才知道臧狼身上那些舊傷都是怎麼來的。
而且肯定不光是她在外邊看到的這一些。看不到的內傷才是最讓人擔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也不知道以後對身體有什麼影響。
楊郎中曾經和蘭花兒講過,說臧狼以後的身體都不會十分的好。年輕的時候看不出來什麼,可以為傷得厲害了,以後漸漸地就會都顯現出來。臧狼以前是武者,卻都是透支了體力去練出來的。
“得慢慢養著。”楊郎中講,跟著又搖搖頭,“只是,不知道能養回來多少。他其實算是幸運的,早早受了傷,趁著年輕,說不準能養得好一些。有年紀更大一些的,可就養不回來了。”。
蘭花兒當時沒有很當一回事兒,現在卻是明白了。
臧狼伸手去拿了串烤串兒,自己也有些悶悶地:
“小娘子不愛聽,不該講的。”
這哪裡是愛不愛聽的問題。
蘭花兒想反駁,卻覺得根本無從反駁起,只能哼了一聲,又扭頭去燒東西去了。
臧狼殺得很多,吃得也很多。一邊吃,還一邊不好意思地解釋:
“好久沒有吃肉……我會再獵更多。”
蘭花兒有些見不得他這樣,就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講:
“這些都是你自個獵回來又自個殺的,我不過是撿了點兒蘑菇……你都不大吃蘑菇的咧。又出了些鹽。就這樣你有啥不好意思吃的咧。你今兒幫我把人趕跑了,我就連這麼點兒鹽都捨不得讓你吃麼。”
臧狼就在旁邊呵呵地傻笑,油抹了一手。他想擦衣服上,又想起這衣服都要趙小娘子洗的。他要是弄髒了。小娘子就要洗得特別費勁。於是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了。
蘭花兒就笑他,“你這笨蛋。”。
臧狼也不惱。
兩人一直在山上將臧狼殺的獵物都烤熟吃完了,蘭花兒抬頭看看天上已經冒出點兒月光來了,這才就著月光慢慢走下山去。
裝野味的籃子自然是臧狼拎的。臧狼又在前邊走著探路。
他原本是想著讓小娘子慢慢跟在後邊走的,蘭花兒卻直接就將他的手拉了過去,直接牽上了。
這是都混熟了,蘭花兒覺著臧狼和自己家阿哥也沒有多大差別,也不覺得有什麼。
臧狼卻把手縮了縮,小聲地講:
“我手上有刺,要硌著小娘子。”
蘭花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臧狼在說自己手上的繭子。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年紀不大,手上的繭子比老農還厚。而且他最近一直在幹活兒。掌心裡邊裂了些口子,有些割手,他就不願意讓蘭花兒碰。
蘭花兒便搖搖頭,“不礙事呀。”。
又將臧狼的手拖過去牽了起來。
臧狼的手掌很大,一看就是還能繼續再發育長高的。蘭花兒的只能牽著一小半。乾脆只握著臧狼三根手指,慢悠悠地跟在他後邊走。
他手心裡邊的繭子的確很厚,磨蹭著也讓人覺得不舒服。
蘭花兒在後邊一邊走一邊講:
“往後手裂了,和我講呀。拿點兒草灰水抹抹,也是好的呀。”
草木灰裡邊含點兒鹼。村裡邊的女人用不起護手的油脂,冬日裡邊燒點兒草木灰混著淘米水擦手。也算是勉強起點兒滋潤的作用。
臧狼在前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