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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娃子在他面前被嚇哭了。他都只是愣一愣,趕緊地就將臉轉開去,生怕再嚇著人家。
倒是家去的時候很猶豫地問了蘭花兒:
“趙小娘子,你看著我的臉難受不?”
蘭花兒當時就愣了愣,不知道他怎麼問出這樣的話來。
臧狼便有些誤會了,以為蘭花兒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是,整個人便有些沮喪起來,又講,“我擋著臉。”,就開始默默地想要怎麼樣才能擋著臉上的傷。又不顯得奇怪的。
蘭花兒直到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就拉了拉他的衣袖:
“外頭有人說什麼了麼。”
臧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講,“我嚇著人家了。”。
“我倒覺得不礙事的。我日日看著你,早都習慣了。你要是自己在意,那就用頭髮擋一擋。等長好了。想來也沒現在這樣嚴重的。”
臧狼便伸出沒有被蘭花兒拉著的手撓了撓頭:
“我怕嚇著小娘子。”
蘭花兒抿著唇笑了笑,“日日對著,要真害怕,早被嚇著了,哪裡等到現在這時候。”。
臧狼就也跟著傻笑了起來。
不過最後他還是將頭髮垂下來了一些,擋了擋臉上的傷。說是怕出門的時候再嚇著娃子。在路上遇到小娃子的時候,他也很注意地側開臉去,儘量不讓娃子覺得害怕。
他人還沒全好。就急著將能做的事情都攬過去做了,蘭花兒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閒了下來。要不是臧狼實在不會燒飯,蘭花兒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都無事可做了。
就連雞都被臧狼喂好了,每日燒飯以前,臧狼就先問一問。將菜都摘好洗乾淨,然後再給她。
蘭花兒對於這種清閒的生活很是不習慣。可她又不大好跟臧狼講。說你將活兒給我留一點啊。便暗自糾結了起來。
她也是閒不住的人。
特別是在這坳子村裡邊,忙著的時候覺得累得慌,可真叫她閒下來了,她又不知道該做什麼才是了。這又不像在現代的時候,還能上個網看個電視的。你不做事,要麼只能搬個小凳子,到村頭井邊去跟一群大娘侃大天了。
那也得是閒的時候。平常家裡邊都忙著,誰有空多嘴的。
蘭花兒尋思著家裡邊還有些剩下來的布和線條,便拿著樣子到村長家去,找阿茹一道繡鞋面納鞋墊的。
她這麼一上門,才知道鐵生和阿茹的事情竟已經訂下來了。
“你都沒有跟我講。”
阿茹卻反過來埋怨她:
“你最近哪裡在村裡邊的?我就是想找你講話,哪裡能尋得到你的人。你要是再不上我這兒來,再見我的時候,我髮髻都已經要是梳上去的了。”
蘭花兒一想,也想起來自己還真是常常不在村裡邊的,就是在村子裡,也不怎麼到村長家,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又埋汰回去:
“梳髮髻咧?怕是我下次過來的,娃子都要有了吧?”
阿茹臉上紅了紅,便起身追著要打她。
蘭花兒原本是想著要找阿茹一道繡點兒鞋面的,這次聽了八卦,忍不住拉著阿茹講了小半天,又說著往後阿茹要嫁到鐵生家去了,和蘭花兒倒成了鄰居,更近一些,平日裡串門是更方便了。
這麼嘀咕了好久,鞋子反倒沒做多少。
蘭花兒突然想起來,就問阿茹:
“日子定下來了麼?”
阿茹搖搖頭,“不著急。怎麼也得過了秋忙的時候。要是日子對了,就是年前了。最晚也不會拖過來年夏天的。”。
因為有這麼一個事兒,阿茹也都忙了起來。
身為媳婦兒,她嫁出去的時候,嫁妝裡邊是要帶著有女紅的。又要給夫家上下和自己都做新的鞋襪。要是手巧的,還會將衣服一併做下來,出嫁的時候一同帶過去。
鐵生過來的聘禮裡邊有半匹粗布,阿茹早早的就開始做這些了。
她以前也有備下一些,只是不很多。幸好她和鐵生的是磨蹭了許久,倒也不算是匆忙,現在開始準備,怎麼也是夠的了。
蘭花兒在旁邊看著,一邊覺得高興,一邊也覺得有些感慨。
阿茹都已經要出嫁了咧。
她又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到時候了?
可剛這麼一想,蘭花兒就先笑了起來。她才多大一丁點兒,還不如先想想改花的事情。改花算著,今年都要好十九了的,還是連點兒心思都沒有。
蘭花兒自然常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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