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他分析一遍,看來張相平應該是死了,如果沒死,張相平早就供出是徐策下的手,警察早就跑上門了。
那麼,張相平被殺的訊息,是被公安封鎖了,他們一定不想讓這事再次傳得滿城風雨,增加他們的破案壓力。
而對於整個作案經過,他能肯定的一點,當時絕沒有和張相平進行面板上的直接接觸,不可能留下DNA等指向性的線索。
嗯,只要沒有留下直接指向性的線索,其他因慌亂而未處理的細節,也威脅不到他。
況且,那雖是壞事,但也不是很糟糕嘛,哈哈。
他咧嘴笑了笑。
好吧,暫且不管張相平了,得快點動手準備下一個了。
還有三個目標。
罪魁禍首,最大的欠債人,就是國土局的王修邦了。此人性格內斂陰沉,沒有官場上普遍的興趣愛好,活動規律,每天開車來回,住的小區地段熱鬧,直接下手有難度。——當然,如果拿著李愛國的槍,跟王修邦玩個同歸於盡,那自然不在話下。不過徐策有妻子,有孩子,他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對付他,需要製造幾次混亂,再用一個大套子,把他瞬間玩死。
另外兩個目標,分別是城建局的副局長鬍生楚和城管局的副局長邵剛。
胡生楚,籍貫安徽人,來白象縣已有十餘年,白象的老百姓都叫他“胡牲畜”,據說他兒子和縣長公子合夥開公司,承接縣裡的市政工程,家裡著實有錢。舊城改造的拆遷隊,聽說有部分是他兒子找來的。他當然是必須要死的了。他為官低調,大概年紀大了的緣故,並不大喝酒應酬,也沒有包養情人。他很愛惜身體,每天晚上六七點間,都會在小區外慢跑。動手應該可以放在他跑步的時間。
邵剛,白象縣剛設立城管局時,他就進來了,早年是執法隊隊長,為人兇悍,誰都不敢惹他,後來不知他怎麼運作,混上了副局長。他看上去似乎挺有錢的,但他錢從哪來的,徐策並不清楚。徐策只知道邵剛除了回家外,還經常到縣郊的一個高檔小區留宿過夜,他猜測,那裡應該包養了一個情人。他家住在鬧市區,看來動手需要到他金屋藏嬌的所在了。
至於那個林嘯最後怎麼處理,徐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禽獸之所以敢殘暴傷人,只因為他的爪牙。如果拔光禽獸的爪牙,他就沒法傷人了。
助紂為虐者,往往以為自己不是紂而不會遭受清算,豈不知,酷吏比狗官更可惡!
徐策常常思考,為什麼受到欺辱,日子過不下去,渴望公平正義的人,總是選擇自殘的方式申訴。要麼跳樓,要麼躺在車底下,要麼拿汽油澆自己身上,用火點了。
且不說他們申訴的方式是如此幼稚,徐策認為他們普遍缺乏邏輯思維的鍛鍊和薰陶。
他們以為欺辱他們的基層官吏雖壞,上面的高官總是好的。
豈不知上樑不正下樑歪?
用辯證思維來論證。
如果上面的是清官,你需要用極端方式犧牲自己來祈求申訴嗎?
如果上面的是貪官,你用這種方式犧牲自己有什麼用?
所以說,自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用自殺來告狀的,智力存在缺陷,並且唸書時的數理成績肯定不好。
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
如果他們打破了你對明天的所有希望,怎麼辦?
很簡單,殺了他們。
徐策相信,只要是省部級以下的官員,你如果已經不在乎自己生死了,完全有百分百的成功率跟他拼個同歸於盡。當然了,如果你有子嗣,你怕自己拼個同歸於盡後,你的子嗣會受他們的子嗣欺負,那麼幹脆,滿門。
所以奉勸天下所有有點權勢的人,壞事不要做絕,總要留點良心,你不可能永遠沒有落單的時候,即便如此,你別忘了,你還有父母,有老婆,說不定你正在唸小學的孩子,放學時,有個絕望的人正在校門口等著他。
徐策笑了笑,他感覺,他在做一件有些人想做,卻缺乏他那樣“智商”才能做的事。
要知道,他除了討回他們的“欠債”外,他壓根不想拼個同歸於盡。
第三十七章
王孝永年紀比高棟大幾歲,行政級別一樣,系統內的職位級別比高棟高一級。
他不知聽了哪個幕僚的建議,或者是他攢政治資本升職心切,一個並未專門從事過刑偵的人,卻拉上了五六個其他市裡調過來的高階刑偵指導員,要接手一二六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