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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門匾框,深嘆了口氣。
小廝從裡面迎了出來,“是陸掌櫃來了。”
千喜朝著他笑了笑,“金掌櫃在嗎?”
“在,我們掌櫃的在。”小廝引著二人進了院子,朝著裡面喚,“掌櫃的,秀色坊的陸掌櫃來了。”
金氏線坊的掌櫃是個寡婦,叫瑩玉,才三十來歲。
這家線坊本來是她丈夫的。
她丈夫經營不當,把生意做得只剩了個空殼子,外面還欠下了一屁股的貸款。
偏這時又得了場大病,一口氣沒喘過來,丟下她和一雙兒女走了。
金掌櫃在的時候,瑩玉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日在家相夫教子。
丈夫這一走,沒了生計,上門討債的,又是一批接一批,逼得沒了辦法,求著孃家湊了些銀子,一個債主還上一些暫時將那些人吊著。
餘下的那點錢,正好遇上一批走貨商人帶了批銀絲線來兜售,被她一眼看中。
想著餘下這點錢,也做不了什麼,再過幾天,債主上門,還得給人家,到頭來也是兩手空空,不如壓上這一回。
虧了跟這點銀子給了債子區別也不大。
一狠心把那些線全買了下來,沒想到這寶押中了。
那些線拿到手上,剛巧遇上宮裡出來搜東西,也是一眼看中,盡數收了去,轉眼間便掙了三倍的價錢。
瑩玉第一次做生意,嚐了個甜頭,膽子就大了。
知道那走貨商人還有些貨沒能賣完,住在離她丈夫線坊不遠處的一家小客棧。
把剛掙的銀子盡數帶上,在小客棧門口等了兩個時辰,終是把走貨商等到了。
將他沒賣完的銀絲線盡數買了下來。
又得知這個走貨商每個月要來京裡跑一趟,便約定,每次來都給她帶些銀絲線,如果有別的好線,也一併帶來。
這樣一來二往的,這生意竟叫她做活了,陸陸續續還完了丈夫欠下的債和在孃家借來的錢。
到後來金氏雖然算不上京城最大的線坊,信用卻是屈指一數的。
好景不長,銀絲線賣開了,很快被吳採蘭知道了,挖著金氏的牆角,把銀絲線進貨的渠道扒拉得一清二楚。
派人在小客棧侯著,等走貨商再次到京裡,還沒來得及聯絡瑩玉時,便將他截了下來,出著高出瑩玉不少價錢買斷銀絲線。
走貨商雖然心動,但不是沒心沒肝的人,也知道個先來後到,也不肯答應,暫時推了吳採蘭,尋了瑩玉。
雖然貨沒給吳採蘭,但生生的將價錢給抬了上去,直恨得瑩玉牙癢癢,還不能伸手打,無可奈何,只得忍了這口氣。
本以為價錢漲了,這事也就過了。
不料吳採蘭不惜花著路費錢,叫自家的小廝暗地裡跟走貨商跑了兩個半月,尋到銀絲線的那村莊。
那村莊有兩家人紡這線,平時都供給走貨商一人。
那二人本是婦道人家,平時紡線也不過是掙些零碎錢,貼補家用。
不料竟有人出著比給走貨商高了一倍價錢來收,自是歡天喜地的接下來,不過念著和走貨商多年的交情,不好做得絕情,第個月均些線給他。
這樣一來,貨源平白的少了七八分。
瑩玉沒了奈何,又抬了價錢,才把那貨搶了回來,但價錢一抬再抬,自然少了銷量。
不過倒是勉強斷了吳採蘭那邊的念頭。
瑩玉說完這來龍去脈,道:“這個月,他們說是死了好多蠶,線紡不出來,正趕著催蠶吐絲趕貨。我走先懷疑過是吳採蘭截了貨,後來拖著人去吳家打聽過,他們也沒見貨回來。我便信了。照你這事看來,只怕是她們去把貨給壓下了,沒往京裡送,要麼就是送來了,給藏在哪兒,沒拿出來。怕是要等你們的徵舞服的事過了,再拿出來。”
千喜聽,眉頭慢慢擰緊了眉頭,“那些當真沒一點存的了?”
瑩玉搖了搖頭,“實在是沒了,誰攤上她都沒得個好事。”
婉娘急得紅了臉,一個勁的扭著臂彎裡的挽紗,“那天殺的吳採蘭,做這麼多壞事,怎麼不出門一頭跌死。”
千喜笑了笑,起了身,朝瑩玉道:“掌櫃的,謝謝你了,如果哦那線回來了,您立馬可得通知我。”
瑩玉跟著站了起來,“那是肯定的,你就走?”
“嗯,還有點事要去辦。您也忙,不耽擱你了。”千喜將身邊圓凳塞進桌子下面。
“看這事,給我辦得,實在是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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