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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袖子將等著上的塵摸去,“小姐請坐”
吳採蘭順勢坐了,“是有點事。”
千喜接著彈塵,“我們之間能有啥事?”
吳採蘭臉僵了僵,她這是明知故問,裝蒜,“你不會不知道啥事,咱也不多廢話,開啟天窗說亮話,雪紗綢,你給弄哪去了?”
第154章 不再客氣
千喜撣了撣臂間挽紗,扶著桌坐下,不接他的話,回頭對素心道:“怎麼不給客人斟茶?”
素心看不得吳採蘭趾高氣揚的模樣,進到茶水房,尋著茶渣衝了一杯,端到門口,又怕令千喜失禮,又折了回去,潑了茶渣,重新斟了一杯,端了出去。
放在吳採蘭面前,也不叫請字,轉身走開。
對素心的無禮,千喜只當沒瞧見。
吳採蘭枯坐了這一會兒功夫,也明白對方是鐵了心要與她打個對手,壓是壓不下去的,鬧得僵了,只怕是來個魚死網破。
火焰下了下來,“我要雪紗綢。”
千喜接了素心為她泡來的山楂水,輕抿了一口,“吳小姐要雪紗綢,儘管去布坊買,怎麼到我這衣坊來了?”
吳採蘭臉上烏雲滾滾,耐著性子道:“京城所有布坊沒一家有雪紗綢。”
“這樣啊?這就奇怪了,這東西雖然貴了點,但滿街都是,怎麼會沒一家?”千喜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不等吳採蘭接話,又道:“我前些日子做衣裳還剩下兩尺,吳小姐急用的,就先拿去用著。”
兩尺?吳採蘭恨得咬牙,一件衣裳都不知兩尺,更別說十幾套衣裳。
對方明明知道她手上捏在銀絲線,卻一字不提,生生的讓她這一口不知從什麼地方咬下去。
如果她先提銀絲線的事,說明她不義在前,談起條件先弱了三分。
但如果不提,看對方的樣子,是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事到了這地步,也顧不得這許多,強壓著怒火,問道:“陸姑娘。”
千喜臉一沉,打斷她的話,撫著自己的肚子,“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叫姑娘嗎?”
吳採蘭臉上暗暗明明,頓了半晌才又道:“陸夫人……”
千喜冷哼了一聲,“夫家姓赫。”
“你!”吳採蘭再也忍不住,赫然起身,怒視著千喜。
千喜直直的與她對視,眸子裡沒有絲毫柔弱和退縮。
吳採蘭在她的迫視下,第一次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少根筋的女子,有這等氣勢,平日的強悍霸道突然裂了個口子,剎時間軟塌下去,又不看服輸。
管事在她身後看的著急,壓低聲音咳了一聲。
吳採蘭驀然驚醒,深吸了口氣,穩了穩情緒,重新坐下,“他不是已經休了你?”
千喜唇邊勾起一抹嘲諷,“我從來沒接到他親自給我的休書,吳小姐是否要將他換來,親自寫上一封給我?如果吳小姐喚得他來,按傳統當著我的面,將休書寫給我,我再不談‘夫家’二字。”
吳採蘭愣了愣,腳底升起一股寒意,上了赫子佩的當了,休書沒當面遞交,的確做不得數,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千喜也不急,一席話說完,便慢慢喝著她的山楂水,不再看吳採蘭。
管事在後面看得著急,插嘴道:“赫公子休你,可是太平公主的旨令。
千喜斜了他一眼,站起身,“那吳小姐儘管去問太平公主,追究下來,我陸千喜也不過是爛命一條。”
說我一拂袖子,“素心,送客。”
吳採蘭見她現在當真是破罐子破摔,反而沒了辦法,回頭瞪了管事一眼,“這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
管事這才知道馬屁又拍在馬蹄上了,漲紅了臉,退開一步。
吳採蘭轉頭對著千喜問道:“你的舞服所要的材料可都齊了?”
千喜掃了他一眼,重新坐下,“自然不齊。”
吳採蘭略鬆了口氣,“你不妨說說,缺了什麼,或許我有,我們可以談筆交易。”
千喜捧著茶杯,笑了,“我一個鄉下女子,做那舞服也不過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沒有就沒有吧,上面怪下來,大不了抄了我這鋪子。”
“欺君怕是不會抄個鋪子這麼簡單。”吳採蘭攏在袖子裡的手滲出冷汗。
千喜放下手中茶杯,嘆了口氣,“我一個平民,平民的命能值幾個錢?再說,我與夫君從小在一處,如何分開了,我這麼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去了就去了,還落個一了百了。再說……”說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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