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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批布要的色是正宗的草綠色,這草綠相當難配,稍偏差了點,不是黑了,就是黃了。這還不是主要的,關鍵是這色活,水溫冷了就上不了色,布一干就淺,顏色發舊。我們平時用的染料,水溫一高,色就變了,染出來絕對發黃。只有我們新進的這批染料經得高溫,所以也只有它能染出來。”
千喜雙眸一亮,“這麼說,別人根本染不了這布?”
赫子佩含笑點頭,“他找不到人染這布,到時交布的時間到了,他交上不去,雖然可以把責任推在我們身上,但他也是要受到牽連的。輕則坐牢,重的話,也和我們一樣,喀嚓……”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算沒我們判的重,你認為他肯放著現在這撈錢的美差不做,去蹲牢房?”
千喜一拍額頭,“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你看我這腦袋,一氣就迷糊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轉頭重新打量他。
幸好當年他是暈倒在自己家門口,如果是暈倒在‘福通’門口,那還不把‘大和’擠兌死了。
轉了個身,換了個方向走。
赫子佩跟在她身後,戲侃著她,“不是要去找知府嗎?”
千喜白了他一眼,“等你這招行不通,我再去找。”心裡還掛念著王掌櫃的事,“姓王的那兒,你到底怎麼做?”
赫子佩笑容頓斂,狠狠的道:“這賬,我還不能跟他算快了,算快了太便宜了他。”他對陸家是千依百順,恭恭敬敬,但在外面可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絕對不是什麼好好先生。這次差點害了千喜,能輕易放過他?
“你要怎麼做?”千喜哪能不瞭解他的性格,雖然絕不能饒了姓王的,但也絕不能讓赫子佩為了這事,把自己陷進了絕境。比起報仇,他的平安更重要。
“你就只看,別問,讓我給你好好表現一次。”赫子佩的原則是什麼都能動,就是不能動千喜,誰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了,他就敢跟誰拼命。
“神神叨叨,有什麼說不得的。”千喜嘴裡雖然報怨,卻並不勉強他,別看他平時事事順著她,但牛起來,可是十頭九也拉不回來,說了不,就不會再說是的人。
登上週成貴租用來堆放貨物的閣樓,周成貴正弓著身子,將一些貨物一件件攤放開來。
千喜感激他救命之恩,進了門就喊,“周大哥。”
周成貴忙站起身,笑看著他們,“來了。”
“嗯,來了。”千喜視線掃過前面攤開的那些各種線卷,走了過去,“這些就是周大哥說的新紗線?”
周成貴將最後一個線卷取出,遞給千喜,“可不是嗎?你看看。”
千喜接過後,湊到窗邊仔細的看著,那些紗線自帶著光澤,染出的色澤也十分光鮮,抽出幾根,在手上輕捻,比普通的紗線,柔軟光滑,滿心歡喜,“這紗線什麼價錢?”
周成貴看她喜歡,又有心結交赫子佩,也不瞞她,“不瞞你說,這線是別人交給我想法辦處理的,價格到是極便宜,這一卷紗線才一百個銅錢。”
千喜吃了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周成貴,“這麼好的線,才一百銅錢?這不跟撿的一樣嗎?”
“這線看著好,但有個問題。”周成貴拿起另一卷同樣的紗線,‘嘖嘖’兩聲,“真是可惜。”
“什麼問題?”千喜又細仔看了看那紗線,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你扯扯看。”周成貴幫著她將那捲紗絲理開了些,尋出線頭。
千喜依言,捏住線頭,手上微微用力,那紗線應手而斷,那線頭就象綿絮一般鬆鬆散散。恍然大悟,這線太綿了,一拉就斷,這樣的話,織布時難度極大,稍不小心便斷了,而且就算極為小心的織成了布,這布也不結實,只要用力,就能戳出一個洞來。
所以說看著好,其實極本沒用處,也難怪那商家這樣當垃圾處理,說白了也就是一堆看似漂亮的極品垃圾。
周成貴又從旁邊另一個布袋裡取出另一種線卷,遞給千喜,“這個線就正好相反,結實就結實,不過又太過於硬了,織出的布也跟塊板子似的,也沒人愛要,所以商家也同樣處理,價錢只比剛才那個貴了五十銅錢票。”
“多五十銅錢也跟撿來的一樣。”千喜翻過去覆過來的看那線。
“可不是嗎?不過再便宜也沒用,人家買去派不上用場,也只是個浪費,所以銷了一個來月了,硬是沒人要。我正打算這次回去,就給他捎回去,也不幫他賣了,省得佔著地方。”周成貴摸著線卷,也覺得可惜。
千喜拿了那硬線,遞給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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