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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說完轉身看了看赫子佩和千喜,對小三道:“這是我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的好兄弟,馮彪,排行老三,我們叫他小三。”
至於這些人來的目的,他已經猜得七七八八,至於是何人指使,赫子佩心裡也有數了,琢磨著正巧現在有周成貴做著中間人,先把眼前的險處應付過去。等回去了,再合計將他們幕後指使人揪出來,該算計的算計,該煸巴掌就得煸。
打了個哈哈,抱了個拳,笑道:“兄弟我年輕說話手腳上都毛燥了些,多有得罪,還望馮兄不要見怪,看在周兄的面子上,放兄弟一馬。”
千喜見赫子佩發話,雖然心裡不樂意,卻也只是板著臉,並不搭話。
周成貴見赫子佩半點也不矜持,主動說軟話給對方臺階下,心裡更是暗贊,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難怪他年級輕輕便能有這出息,對他起了結交之心。
對馮彪道:“這事本是你的錯,還不給赫掌櫃好好道個歉把這事揭過去了。”
馮彪心裡犯著愁,這周成貴過去在道上是數一數二的角色,現在洗了手不再下水,但這道上誰不給他幾分面子?再說他過去對自己沒少照顧,還幫他捱過刀子,救過他一命。
如今他開了口保著赫子佩二人,這面子怎麼能不給?但放過二人,接下的生意也就黃了,到了嘴邊的二百兩銀子也將成為泡影。
看了眼赫子佩,拉著周成貴的袖子,壓低聲音,“大哥,我們借一步說話。”
馮彪拉著周成貴走開二十來步遠,確定赫子佩聽不到他們談話了,才低聲道:“大哥,這人放不得。”
“咋放不得了?”他一開口,周成貴就聞出了味道,只怕不是攔路劫些錢財這麼簡單。
馮彪話在喉嚨裡打了幾個轉,猶豫了片刻,照實說了,“我接了人家的銀子,買他們二人呢,這事您能不管嗎?”
“換成別人,我還真不想多這事,但我欠著人家的大人情,這事我還真管定了。”果然,周成貴心下了然,這是眼紅赫子佩的對頭商家使的黑手,‘咦’了一聲,“買命就買命,你追人家姑娘做什麼?”
馮彪長得粗,皮也黑,被他這麼一問,黑臉透了紅,眼裡也有了幾分不自然,迴避著周成貴視線,“人家買的不是他們的命。”
“那是啥?”
馮彪乾咳了聲,目光飄浮,這事說出來實在不光彩。
“說啊。”周成貴知道馮彪是直爽的性子,現在這表情,肯定沒有好事。
馮彪見躲不過去,也豁出去了,“人家給了我二百兩銀子,讓我當著赫子佩的面,把千喜毀了……”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
馮彪捂著臉愣看著周成貴那張怒容,“大……大哥……”
“把手拿開。”周成貴瞪大了眼,當年的霸氣就出來了,馮彪一哆嗦,把手垂了下來。
周成貴二話不說,丟掉從馮彪臉上扯下來的蒙面巾,左右開光的又給了他幾巴掌,馮彪那張黑臉轉眼腫得老高。
馮彪臉上痛,又不敢抬手去摸,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周成貴。周成貴還在山裡的時候定下的規矩,他沒忘,第一條就是不能姦淫婦孺,現在他收錢毀了千喜,如換成當年,就是違了幫規,罰的輕的砍手,重的直接挨刀子。
周成貴打得手痛了,才停下,罵道:“你就這點出息?我走的時候怎麼交待你們的?”
馮彪耷拉著頭不敢哼一聲。
“老二知道不?”他口中的老二是以前他後下的二把手,他金盆洗手,這山頭就交給了老二。
“二哥不知道。”馮彪聲如蚊咬,被現在當家的知道了,還能不被打得半死?他也是看受不得那些銀子的誘惑,瞞著山裡兄弟接下的生意。
周成貴揪了他的衣領就走,“我今天也不急著走了,到要去見見老二怎麼當的這個家。”
馮彪嚇得斗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滲出,‘撲通’一聲跪下抱住他的大腿,“大哥饒了我這一回吧,您這麼去見二哥,兄弟還有活路嗎?”
周成貴一腳踹開他,又揪他的衣領,“你混得沒臉沒皮的了,還要啥活路?走,見老二去。”
馮彪死拉著周成貴的衣衫,急得淚都出來了,“大哥,我也是一時財迷心竅,沒把握住,現在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放我這一回吧。”
“放手。”周成貴脾氣暴燥,眼裡又容不得砂子,別說對方是自己恩人,就是不認得的人,也是絕不允許的。
馮彪死活不肯放,“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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