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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著費大人遞眼色。
費大人收到指示,朝著太平公主小聲試著問道:“公主,您看,可以開門取衫了嗎?”
太平公主不鹹不淡的睨了他一眼,這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也沒馬上開口。
費大人腦門一涼,憋了一額的汗,埋著頭不敢看她,正在他緊張得想要跪下去時,聽太平公主道:“開始吧。”才長鬆了口氣,奔到外間招呼宮女們開鎖取衫。
千喜昨天便要錦秀取走所有核桃殼,這時屋裡該不會有什麼做過手腳的痕跡,仍難免有些緊張,但在別人看來,只以為她是緊張這競選的結果,也沒誰理會。
吳採蘭經歷的事多,再加上認定自己必勝無疑,反而淡定,斜著眼角睨了千喜一眼,唇角輕勾,過了今天她這一輩子休想在太平公主面前抬頭了。
太平公主這才想起她們還跪著,抬了抬手,“都別跪了,起來吧。”
千喜轉臉看著窗外宮女們開了那兩扇門,分別從兩間屋子捧了那些舞服出來,神色古怪,縮手縮腳的不敢往這邊送。
吳採蘭背對著窗戶站著,不好扭過頭拿後腦勺對著太平公主,也不敢回頭張望。
費大人不懂衣裳,見那些宮女這般神色,只道是她們發現了千喜衣裳有什麼不妥之處,催促道:“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還不快送過來。”
宮女們交換了眼色,戰戰兢兢的過來了。
到了近前,卻不敢將衣裳抖開,擠在門口,你看我,我看你。
太平公主有些不耐煩,睨向桂枝,“這就是你平時帶的人?”
桂枝心裡明白出了什麼事,聽公主這麼說,便裝模作樣的呵斥宮女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衣裳呈上來給公主過目。”
吳採蘭眼角正勾著千喜,眼裡笑意更濃,後者只是小小心心的呼吸,讓自己處於最不顯眼的狀態。
這時突然聽太平公主“咦”了一聲,“這時誰的舞服。”有人回道:“是吳小姐的。”才回了頭去看太平公主,只見她陰沉著一張臉看向她,暗覺哪兒出了問題。
轉眼去看自己的舞服,一眼望過去,臉色大變,原本豔紅色的舞服上,蒙了一層綠毛。再仔細一看,純都白了,那些綠毛全是長出來的黴菌,哆了唇看向費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費大人一看也傻了,水是吳採蘭叫澆的,還以為她那衣裳不怕水,結果生生養了這麼些黴菌出來,這時來問他怎麼回事,他還想問她呢。
太平公主冷哼一聲,又去看千喜的舞服,倒是乾乾淨淨,奇怪的又是“咦”了一聲,“這些衣衫沒有受潮嗎?”
吳採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盯著千喜的那些舞服,如果她的同樣受潮變形,也是兩家一起罰,以吳家的背景,罰一罰,雖然傷元氣,但尚可慢慢恢復,但千喜可就沒這底子,這一罰,就別想再起來,這算下來,她仍然是贏家。
宮女回道:“也有些潮溼,不過沒有長黴。”
太平公主方才以為千喜的舞服沒有受潮,同一座房子,吳採蘭的潮得長黴,而千喜的絲毫不潮的話,這裡面就大有問題,怕就是千喜使了什麼陰招,對她頓時起了厭惡之心,這樣的人且能留,這時聽宮女說也有受潮,微微意外,看向千喜。
見她繃緊了臉,神色緊張,全無喜色,拉長的臉緩和了些,怕是錯怪了她。
千喜忍了一陣,壯著膽子道:“公主,我那些衣裳用的是絲帛受不得潮,能否允許民婦儘快將衣裳熨幹,或許有救,不至於走樣。”
太平公主臉色又轉好些,既然她自己用的是絲帛,最是怕水的,又怎麼會用這招陷害吳採蘭,點點頭,“去吧。”又轉頭對桂枝道:“多派兩個人手幫著。”
千喜和桂枝領著捧了她的舞服的幾個宮女進到裡間衣坊,才長鬆了口氣,想到遞了個顏色,微微一笑。
升了炭爐子,燒紅木炭,夾進她自己帶來的熨斗裡,抖開舞服,在上面鋪了白棉布,將絲帛部位盡數拉扯著燙平,這些絲帛的部位受了一夜潮,微微有些縮水,但受潮時間短,縮份很小,只要將這些部位拉伸開些來熨,仍可以恢復。
等熨幹定了型才交給宮女在爐子旁烘乾別的部位。
太平公主等千喜走開,才又沉下了臉,對捧著吳採蘭舞服的宮女冷聲道:“抖開。”吳採蘭一直是她護著的人,出了這事,她臉面上也是無光,這才等千喜走開才發話,一來是略保住些吳採蘭的面子,二是覺得這件事實在蹊蹺,她不能不弄個明白。
等宮女提起那幾套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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