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或者這正如娘所說的,是哪個臣中命官或者權貴中人的標記。”
陸氏看那金珠因為年日已久,有些色陳,但仍能看得出打磨的極為光滑細緻,那圖案雕得更是精緻之極,中間穿了小孔,象是可以穿繩索之用,“那這東西,你到底從哪兒來的?”
千喜神色一黯,“這是子赫的。”
“什麼?”陸氏一聲驚呼,忙捂住了嘴,“他哪來的這東西?怎麼從來沒聽他說起過?”
千喜望了望門口,仔細聽過,確定沒有人聽見她們談話才道:“娘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包括爹爹,我就告訴您。”
陸氏見女人如此謹重,點了點頭,“我聽了就爛在肚子裡。”
千喜將小金珠放回荷包,小心的紮上封口,捏在手上把玩,“這是子佩沒到我們家前就有的。”
陸氏愣了愣,“這怎麼可能?他那身衣衫是我和你爹給他換下來的,你爹親手燒的,什麼也沒有,幾時見過這東西?”
千喜緊緊攥著那個荷包,另一隻把玩著下面的黑黃交替的穗子,“真是他的,那天我出去接著掃門口的雪,拾到了這個,當時也不知什麼,又是哪兒來的,卻認得是金子,以為是哪個過路的在門口休息落下了,便收了起來,等有人來尋,便還他。後來子赫在門口翻著雪尋東西,我才留了心,問他尋什麼,他開始不肯說。後來我總見他尋,又問了他,他才說尋一顆珠子。我當時就想到了這顆金珠子,但想著他都要餓死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東西,如果有這東西,還不會拿去當了換銀子嗎?就問了他尋什麼樣的珠子,看我有沒有見過。”
陸氏不知怎麼的心裡抽了一下,“他怎麼說的?”
“他見我問,便猜到了我是拾到了什麼,就說了這珠子的模樣。我也就知道了是他的了,取了珠子還他,問他為啥要餓死了,都不拿去當了。結果他接過珠子看了會兒,又交到我手上,說這是他爹留給他的唯一的一樣東西,讓我幫他好生收著,不能給任何人看,也不能告訴別人。我一聽這話,就不肯接,他說他要東奔西走的幹活,怕再丟了,讓我幫他存著,他安心些。這一晃這麼些年過去了,他也從來沒提過這珠子,更沒問我要來看過,也不知是不是把這事忘了。今天我把這事說給娘聽,已經是違了我和他當年的約定了。”千喜隔著荷包,仍捻著那粒珠子,心裡沉甸甸的。
“那就是他爹給他的,餓死也不捨得賣,這也合他的性子。”陸氏拈起蓋頭,又開始絞邊。
千喜搖了搖頭,沒陸氏那麼輕鬆,“依他說的,他爹就一個書生,怎麼能有這樣的東西?”
“沒準是他爹哪個好友送他的呢?”陸氏笑看著她,“你就為這多心了?怕他騙你不成?”
“而且連爹也察覺了,他總想著進京。”千喜也想不明白中間的道理,娘說的也同樣有道理,但就是覺得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陸氏不以為然的‘嗨’了一聲,“你爹也說了,子佩能耐大,這高飛是早晚的事,這小地方自然困不住他,你怕他飛走了,不回來了?”
千喜又搖了搖頭,“這倒是不擔心,大不了,我打個包拖上爹孃跟了他去。”
“那你還有什麼可愁的。”陸氏又看了眼她手中的荷包,“那東西照你說的,比他的命還重要,你快收好吧,別再捻了,小心捻丟了。”
千喜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想象力太過豐富,“我不想他進京是不想他攪進那些混水裡,萬一有個啥事……”
陸氏忙捂著她的嘴,“快呸,都快成親的人了,怎麼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這不是在咒他嗎?”
千喜也覺得自己失了言,也不管信不信,靈不靈,果真對著一邊呸了一口,轉過臉時聽到門口有動靜,腳步聲極重。
陸氏也聽見了,“只怕是他回來了,是不是喝多了?快看看去。”
千喜將荷包仍貼身收了,下床穿了繡鞋,陸氏已起身開了門。
到院裡開了大門,卻是兩個漢子架了赫子佩回來,他抬頭看了看千喜,倒還知道笑了笑。
其中一個漢子見開門的是個極美的女子,也猜到是赫子佩沒過門的媳婦,不敢多看,微偏著頭,“赫兄弟喝多了幾杯。”
千喜忙接了赫子佩扶著,“周大哥他們呢?”
漢子也直言不諱,“我們當家的和大哥都喝大了,也都送回去了。”
千喜這才謝了那兩個漢子,將赫子佩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赫子佩人長得高大,頓時壓得她身子往旁邊一歪。
陸氏關了院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