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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最受不得他說軟話,看他那樣子,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馬上重新板起臉,往回抽手,卻被他握得緊緊的,沒能抽回來,也只得由著他握著,自從上次他拖過她的手,就得寸進尺了,有事沒事的,拉她的手。
“那你說,如果你說的不在理,我真狠狠的揍你。”
赫子佩小聲嘀咕,“光聽這話,不看人,別人都會以為是我娘在教訓我呢。”
千喜與他只隔了一張桌子,哪能聽不清他說啥,又好氣又好笑,又瞪了瞪眼,“你說啥呢?”
赫子佩收了聲,見她怒氣消了,才笑著道:“我們這次徵軍布擠了姓王的,姓王的肯定要爭回去,所以肯定託了關係把下批軍布全收了去,但這布,他染不出來。要染這些布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在我們這兒撬人。”
千喜白了他一眼,想起他上次提過這事,只是那以後就沒再提過,事隔了這麼久,也淡忘了,所以一時間竟沒往那方面想,“所以你就把洪子塞出去了?”
赫子佩‘嘿嘿’的笑了兩聲,“會染的只有他和根兒,根兒是你兄弟,人又憨厚,說不了兩句話就得露餡,所以也只能他去,所以早些日子,就要他放了風,對我們這兒如何的不滿。姓王的收到這些風,想染軍布,自然就會想到洪子。”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瞞我們做什麼。”千喜埋怨歸埋怨,卻不能不暗贊他心思細密,自己的社會經驗實在太嫩了,他一邊染著自家的布,卻已經想好了這下一步的路該怎麼走,那姓王的撞上他也活該倒黴。
赫子佩將她的小手拉到唇邊,輕輕親了親她露在他手掌外的指尖。
千喜耳根有發燙,又想縮手,“你好好說事。”
赫子佩又哪裡肯放,“不是在說嗎。”又在她指尖上輕輕咬了一口,看著她臉頰泛了紅,才笑著接著道:“你和婉娘都是性情中人,臉上藏不住事的人,有什麼事,臉上就全寫出來了。姓王的又是極狡猾的角色,雖然拉了洪子,你一個眼色不對,他就能看出苗頭。”
千喜有些不服,“你跟我說了,我還能到他們面前晃悠去?我至於笨到那地步嗎?”
“不用你去晃,姓王的只要收了洪子,就會盯著你和婉娘。今天如果不是你在門口發的那呆,還有婉孃的那紅眼睛,姓王的可就不會把那布交給洪子染了。”赫子佩臉上笑意融融,隔桌看著對面的千喜,不緊不慢的仍輕輕的咬她的手指。
千喜被他咬得又癢又疼,伸了另一隻手去打他,被他輕輕避開,“你不在鋪子裡,咋知道我在門口發呆?又知道婉娘紅著眼睛?”
“我要人盯著姓王的呢,姓王的盯你們,我們的人自然也就把你們一起看了。”赫子佩就知道這話說出來要糟糕,果然話剛說完,頭上就捱了她一巴掌。
千喜橫眼瞪他,“你敢監視我們了。”
赫子佩委屈的苦下了臉,“真不是有意盯你們,盯那姓王的,也就看到了。你我天天見著的,就差沒一屋子睡了,盯你做啥啊?”他倒是想和她一屋子睡,可惜她硬拖著不肯。
千喜呸了他一口,“誰和你一屋子睡。”
赫子佩揚了揚濃眉,“總得有那麼一天,要不,誰給我生兒子去?”
千喜又笑著打了他一下,肚子裡的怨氣也沒了,“好沒正經,你不是說不會讓那批布染壞嗎?你還真讓洪子幫他染?那姓王的不是撿著大便宜了?”
赫子佩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角,“就等著他們開缸,洪子就帶著婉娘回老家看親戚去。他們出來也有不少日子了,正好借這機會回去看看。”
千喜這才轉憂為喜,“我可真太損人了,不過這才讓人痛快呢。話說回來,你讓洪子跑路,怎麼把我的人也拐走了?拐走了婉娘,我找誰織布去?”
“他們回去也就十天半個月的,你提前些安排好時間,該織的織些出來,她不在的時候,你光搗鼓著畫圖樣,做成品,誤不了你的事。”他閒著沒事的時候,就看著千喜做這做那,對她那套,心裡也多少有了數。
千喜自然知道安排時間,把這織布和做樣的時間錯開就是了,那麼說也是逗他玩玩,“你說的倒是輕鬆,到時萬一要修點什麼,你來幫我修?”
赫子佩挑起眉,“行啊,只要你不嫌我織得醜。”
千喜‘噗’的笑了,“你會嗎?別把織布機折騰壞了,也弄不出一星半點的布出來。”
赫子佩呵呵的笑了,看她笑顏如花,心裡一蕩,望了望門口,漆黑一片,身子移過旁邊椅子,靠近千喜,將她拉得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