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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劍氣將遠方的天穹遮蔽,雪花飛舞,宛如寒冰煉獄。
他老人家出手了!
石空一怔,既而就有所領悟,沒想到這一位看似平淡,但性子卻如此霸烈。
“是他老人家出手了!”
七叔與大長老相視一眼,他們目光掃過石空,若說與他們青蓮氏有關,也就只有石空了。
而此時,在石空的眼裡,只剩下了鹿九川的這一劍。
那彷彿貫通天地的一劍,卻彷彿隱藏了什麼故事,那鋒芒即便相隔遙遠,也好像要凍結人的精神,或者說,是要凍結人的情緒。
這是斬情劍!斬斷精神,凍結情緒,並非是純粹意義上的冰與寒。
石空生出這樣的明悟,對於鹿九川的劍,他頓時生出了更多的好奇,每個人的修行路,都是一段漫長的故事,如鹿九川的劍,這百餘年來,又到底經歷了什麼,能夠斬出這樣一劍,必定擁有著令人感嘆的故事。
鹿鳴山城。
當如雪的劍光攀升到極致,猛地朝著山城一角斬落。
那是幾間破敗的茅草屋,劍光尚未落下,就如陽春白雪,瞬間消融。
不錯,就是消融,每一根茅草都被凍結,成為冰晶,而後粉碎,這是可怕到沒有聲息的一劍。
轟!
最後,洞虛陣臺上,虛空被斬裂,一道光怪陸離的通路被斬開,在山城的上方,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條橫亙於半空中的通路。
既而,這條通路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近,很快,一片雲霧繚繞的荒莽大地如一片蜃影浮現在空中。
“鹿鳴十三峰!這是數千裡外的學府所在!”
很快,有人醒悟過來,特別是鹿家宅邸中的很多人,一個個心驚肉跳,他們已經有所猜測,知道這位老祖宗可能想要做什麼。
宅邸中央。
一間清幽的竹屋中,走出來一道修長的青影,這是一名中年人,看上去溫潤如玉,長髮以一根玉簪束起,他遙望不遠處的天空,目光深邃,彷彿吞納了世間所有的光輝。
“五叔,你的劍法又精進了,但,真要太上忘情,邁出那一步嗎?”
……
鹿鳴山城上空,虛空被一劍切開,遙遠的鹿鳴學府近在眼前。
轟!
劍光斬落,如冰河倒卷,將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淹沒。
山城中,眾人只見雲消霧散,亂石穿空,九天之上的雲朵都被這一劍的鋒芒崩碎了。
咔嚓!
既而,在諸人凝滯的心跳中,那高達千餘丈的一座古山被生生劈裂,一分為二,整個山體瀰漫冰雪,開始坍塌。
“那是,鹿鳴學府的主峰!”
有人語氣乾澀,近乎口吃,難以置信,刑堂堂主鹿九川,百年前的人榜神話,突兀地出手,一劍劈斷了學府的千丈主峰。
“好可怕的劍法!”
有隱匿在山城中的神火境四、五步的強者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一劍破虛空,橫跨數千裡,斬斷千丈古山,已經不能用一般的強來形容了,這樣的手段,近乎通天徹地,怕是尋常的位界強者,都遠遠不及。
而隨著這一劍斬落,那劈開的虛空也開始癒合,通道崩塌,朦朧的學府虛影開始黯淡,儘管如此,在最後,人們還是看到了十餘道狼狽的身影自漫天塵煙中躥出,登上雲天。
一道清冷的聲音隨之響徹在山城上空。
“心境不純,我的話,不說第三遍。”
這聲音同樣傳入了鹿鳴學府中,雲天之上,十餘道踏天的身影雖然滿臉羞怒,但終究不敢回應,今日,他們也算真正見識了這位百年前的人榜神話的力量,就彷彿螻蟻在仰望天空,彼此之間有著天塹般的差距。
良久之後,鹿鳴山城中的眾人才勉強回過神來,對於鹿九川的出手,他們仔細揣摩,頓時心中一跳,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晨曦時分,學府中才傳遞出來青蓮峰弟子怯戰退出的訊息,半日後,避世多年的刑堂堂主鹿九川就一劍破虛空,斬碎了學府諸統領所在的千丈主峰,這種種變故,實在耐人尋味。
“這是在為青蓮峰弟子正名。”
“三年期滿就可退出學府,青蓮峰弟子早過了十餘年,怯戰又從何說起?”
“有人曾看到鹿老豢養的鬿雀橫空,在鹿鳴山北……”
諸氏族,荒莽洞天、宗派中有人最後說出這樣一則秘聞,頓時令所有人浮想聯翩。
兵坊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