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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美人還是知道分寸的,她沒有和安才人在宮外大吵,而是將人都拉到了自己的千秋殿中。只是,這樣一來,爭吵升級,千秋殿的宮女和安才人隨身帶著的宮女也對上了。
這就是我方才看見一片混亂景象的原因。
聽完事情的經過,我冷冷地瞥了安才人一眼,輕輕攬住白美人的香肩,道:“妹妹,正事要緊,我們先去華翎宮。”
白美人淚眼朦朧地望著我,點了點頭。
我轉頭對安才人道:“安妹妹也回宮去吧。”
驅散眾宮女後,我領著白美人直奔華翎宮,一路安慰於她。
教坊司的舞女們因為時間耽擱得有點久,都頗有微詞,直到寧夙多給了她們一些賞錢,她們才配合我們將劍舞草草地合了一遍。
待眾舞女離開,白美人無精打采地趴在華翎宮庭院角落的石桌上,對我和寧夙說道:“姐姐,我不行了,我想先回宮……”看來她的心情還是不怎麼好,還沒有從之前的事件中恢復。
想到我和寧夙還有劍舞的一些細節設計問題需要商討,確實再沒有伴舞的白美人什麼事情,便答應讓她先回去了。
走進華翎宮正間,喝著宮女新烹的大紅袍,透過氤氳的茶霧,我看著寧夙略有些模糊的臉。
關於這場以我為主導,將於太后壽辰獻演的劍舞,引起了宮中紛紛揚揚的揣測。吃驚的人很多、懷疑的人也多、誹謗的人更多。好在她們以為這場劍舞由寧夙策劃,而我只是有樣學樣。她們不知道,為了美觀與流暢,劍舞中,更多的是我自己的設計、我揉入了很多自小熟習的傳自我爹爹的劍法。
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編排、演練一套劍舞,又要在太后的壽辰上得到完美的效果,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其實說是商討,也就是合舞之後,看看教坊司舞女的伴舞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這個一直是由寧夙負責的。
坐下來,稍稍平復了劇烈的喘息,寧夙一如既往淡淡地開口說道:“這次,太后娘娘回宮之後,有些不同以往的表現。她一直待在仁壽宮內,說是繼續吃齋、為太皇太后娘娘誦經,但是,她卻連自己的壽辰也一點兒都不關心,著實有些奇怪。要知道,以往她的壽辰,即便她不交給自己人操辦,也會有很多意見。”
“那太后娘娘得知今年是柳嬪操辦她的壽宴時,可有什麼反應沒有?”
寧夙道:“沒有任何反應。就連淑妃、賢妃和德妃去仁壽宮抱怨皇后娘娘將這個差事派給柳嬪、而沒有派給一貫操持的她們時,太后娘娘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反而讓女官彩兒將她們全部打發走。”
“這確實很不同尋常。”經過這段時間和碧月、素雲的交流,我已經儘量瞭解了在我進宮之前,宮中發生過哪些大事,而太后娘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更是在我需要了解的範圍之內。寧夙說的不錯:以前宮中有太皇太后的時候,太后就表現出想把一切宮中事務抓牢手中的態度,對於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更是親歷親為,如今,太皇太后娘娘不在了,太后反倒一下子放權了?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表現很反常,這種行為令人無法理解。
“那太后娘娘看過節目單了麼?對我們要演出劍舞有沒有什麼反應?”我又問道。
“太后娘娘回宮的第二天,柳嬪就戰戰兢兢地將節目單呈上去了。據說當時,太后娘娘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笑著接過節目單,就打發柳嬪離開了仁壽宮。就連當時陪著柳嬪同去仁壽宮的皇后娘娘,也沒有能夠多說一句話。不過,之後倒是有訊息從仁壽宮傳出來,說是太后娘娘詳看節目單的時候,曾經從口中溜出一個詞兒,就是‘劍舞’,不過,是疑問的語氣。”
我相信,太后疑問的不是這個節目的本身,而是出演這個節目的人。也許,她是不相信,我能夠這麼快站起來,並且預備在她的壽宴上大出風頭。
告別寧夙,謝絕了宮轎,我慢慢往回走,身邊隨著特地來接我的碧笙、綾綃二人。
經過患難之後,這段時間的相處,碧笙和綾綃之間的感情變得親密起來,由於我幾乎從來不在她們面前拿什麼架子,這一路走,她們就一路打打鬧鬧地和我說著笑話兒。
快到承乾宮的時候,想起白美人的樣子,我忽然有些不放心。
在我眼中,她一直是個純真的女孩兒,卻因為受到皇帝的寵幸,而再也難以維持她的純真。所以,之前,她才那麼怕見到皇帝,她不是不明白宮廷的黑暗的。只是,她一直下意識地躲避著這一切,哪怕被皇帝寵幸之後,也是如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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