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呂可娣慢慢把腳上的護膝除下。
周遭除了鳥鳴、蟲語、花香,還有冷色琉璃一樣顏色的天空。
“我很笨對不對?簡單的單車都學不會。”她嘟著嘴,有些氣餒。
“你這種自責沒道理。”
“是沒道理,我畢竟不是小孩子了,懷念童年的事情,做起來一點意思也沒有。”
“我也不會騎單車啊。”不會騎單車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奧伏羲把她溜出耳際的一綹頭髮塞回耳後,指尖不經意的觸到她微涼的面頰。
她的肌膚像果凍般有彈性,雖然只是指尖劃過,也能讓他感受到那種吹彈可破的柔膩。
他看著幸福的指尖,喜歡在她臉上留連的那種感覺。
白雲當空,他萌生出慾望。
想吻她,狠狠的吻。
於是,他吻了她。她的唇如蜜,微涼。
他用舌尖分開她緊閉的唇,長驅直入,輾轉吸吮,他覺得自己像採蜜的蜂,粘膩著她的丁香小舌汲取纏綿,直到她軟了身子。
呂可娣臉紅如火,唇如櫻桃,清亮無雜質的眼睛因為情慾而有些朦朧,她掩著嘴問:“你又吻我,為什麼?”
上次,在她睡意正濃之時他也吻過她,她可以將它解釋為開玩笑的吻,可這次,狂野炙熱得叫人熱血奔騰,她沒辦法再欺騙自己說,那只是純粹的友誼之吻。
“不是隻有女人才渴望愛情,這年頭好男人跟好女人一樣難找。”見她眼神微醺,酡紅的臉蛋可愛又嬌妍,這樣的女子叫他如何不動心。
“你不應該吻我……”
“因為你有男朋友?”他記得那人叫徐哈利。
“你知道?”他的訊息真靈通。
“荷眼說的。”
“她很少八卦的。說到她,出差好幾天也不知道要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真是的。”荷眼只要出門就幾個月不見人,呂可娣早就習慣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行徑,妖精不是人,又怎麼能用人的標準要求她。
“你可以擔心其他的人,就是不用擔心她。”
“什麼意思?”
“她成人了啊,再說……她是千年的狐狸精,誰敢動她?”真真假假,奧伏羲說得摸稜兩可,卻又很實在。
“你不懂的,荷眼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從十三歲那年就跟她在一起生活,她是我的親人、朋友,也可以說什麼都是。”相依相偎的感情,在她看來早就超過言語能說的;雖然說荷眼常常出門就不見人。
“你說,我聽。”
他真的是一個好聽眾,安安穩穩的存在著,讓人放心又安心。
“真要聽,很長喔,像臭海帶一樣。”
“我說了,你說,我聽。”握住她指結明顯的手,他再擁住她的肩。
呂可娣放任自己倚在他溫暖的懷抱裡。
“我是個出生在英國的中英混血孤兒,從小就被倫敦的惡魔窩首腦控制,被迫跟一群差不多年紀的夥伴在街頭巷尾廝混,我們分成好幾批,不管誰偷了東西,得手後得立刻交給另外一個在暗處等著的人,大家合力才有飯吃,捱打、餓肚子是常有的事。”
沒有餓過肚子的人很難去想象餓極了的痛苦,肚子內像有把火在燒,燒得不能睡、不能哭、不能喊,只能抱著乾癟的肚皮忍過去,第二天就會發狠不要命的去偷、去盜,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填飽肚子,睡場好覺。
她不喜歡回憶,因為最難熬的那一段都過去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會在那樣的生活模式下過去,也許等到再大一點,像其他的女生一樣被人口販子買了,再轉賣。沒想到在我十三歲那年,臺灣有人出面認養我,那人在信上說他是我母親的遠房親戚,並匯了機票錢,於是我便一個人搭機來到了臺灣。
“剛來的時候我一句中文都不會說,連國字也不會寫,進學校後痛苦極了……一直到我二十二歲,養父死了,我就和荷眼一起在臺灣生活,直到現在。”
接下來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奧伏羲以為她不想說了。
“你可以笑我,我滿二十歲以後就一直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所以只要有人介紹我就去相親,每一次我都是認真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碰見的愛情只會讓我患得患失,我常想,這樣的愛情若走進婚姻,會幸福嗎?”
她露出沮喪又無奈的淺笑,讓他心酸。
“於是,我在愛情裡來來去去,卻還是孤單的一個人。”
愛情可遇不可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