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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嬸和楊懷三面面相覷,各自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離開了。
楊懷三走幾步就回一下頭,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義妁的視野中,還隱約聽見他的叫聲:“義妁,別怪大叔哇——”
夜幕降臨,採娟因為忙於給一戶人家趕製一件大襖,耽誤了歸程。採娟披著月色,哼著歌謠來到了門口,門口的人影嚇了採娟一跳。仔細一看,採娟驚呼道:“義妁!”
“義妁,你這是怎麼啦?好好的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義妁,你別嚇我啊。”
義妁麻木的表情讓採娟焦慮萬分,使勁推搡著義妁。
“你說話呀!義妁,說話啊!”
終於,義妁開口了,她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被師父趕出了醫館。”
說完,大顆大顆的淚珠奪眶而出。
採娟也悲傷不已,把義妁的頭攬入自己的懷中,安慰她道:“沒事,別難過了,義妁,那個破醫館有什麼了不起的……”
鄭成議終於從長安回到了扶風。
長安的繁華讓鄭成議大開眼界,但並沒有拖延他返程的腳步,因為心中時刻惦記著義妁,辦完正事一刻也沒有停留,就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向扶風奔去。在路上,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鄭成議憂心忡忡,莫非義妁遇到了什麼不測?
回到醫館,他還沒有問父母的安,就直奔藥房。
“少爺,你總算回來了。”楊懷三看見鄭成議,又驚喜又憂慮地說。
鄭成議掃視了一下藥房,沒有義妁的身影,原本義妁煎藥的地方換了另外一個人。鄭成議急問道:“義妁呢?義妁怎麼沒來?”
“義妁,她,她……”楊懷三支吾著,不敢說出口。
“她怎麼了?”
“她,她……”真是不知怎麼搞的,楊懷三盼星星盼月亮盼著鄭成議回來,好如實稟告義妁被趕出醫館的事情,可這會兒鄭成議真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說不出來了。
“快說!”
還是第一次聽到鄭少爺如此有分量的吼聲,平日裡習慣了鄭成議溫和細語的楊懷三冷不丁一陣哆嗦,楊懷三鎮定了一下,說道:“義妁被師父趕出了醫館。”接著把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鄭成議。
“真是糟糕!”鄭成議說著就跑出了藥房。
先是來到了父親的房間,沒有看見父親,又跑到病舍,也不見父親的影子,最後心急火燎地來到母親的房間,門也沒敲,就衝了進去。
鄭夫人正在和媒婆討論兒子的親事,見兒子突然從長安回來,喜出望外,趕緊支開了媒婆。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報個信?”鄭夫人埋怨道。
第五章 逐出師門(6)
“娘,爹去哪了?”鄭成議也不回答母親的話,直接問父親的去向。
“真是的,剛回來就那麼著急見你爹幹啥?對於你的事他從來就是漠不關心,虧你還那麼惦記他!你爹不在,有什麼事跟娘說。對了,你爹的故友對你如何……”
鄭成議哪有心思說這個,繼續問道:“你先告訴我,爹去哪了?”
鄭夫人有些生氣,我為你前程操碎了心,你一回來對我不聞不問,就知道你那個冷漠無情的爹。鄭夫人越想越覺得委屈,把頭扭向一邊,沒好氣地說:“不知道!”
鄭成議一聽母親說不知道,扭頭就走,鄭夫人想叫也叫不住,“哎,哎,你去哪啊?真是氣死我了。父子倆,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找不到父親,鄭成議決定先去找義妁,先看看義妁是否無恙再說,不料,在醫館門口與出診回來的父親撞了個滿懷。
“毛毛糙糙的,成何體統?!”鄭無空見兒子回來了,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責備道。
“爹!”鄭無空驚喜地叫道,又想起自己偷病歷簿的事,垂下了頭,“爹,孩兒有事找您。”
鄭無空深情地看了一眼兒子,永遠沒有多餘的話,“跟我到房間裡來吧。”
“說說看,你去長安的見聞。”鄭無空把行囊放下,坐定後說道。
鄭成議自知做了虧心事,有些侷促不安,小聲地說:“孩兒,孩兒找爹是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
“爹,孩兒錯了,孩兒有罪。”
“你在說什麼?”鄭無空有些錯愕。
鄭成議橫下心來,坦白道:“是孩兒偷了你的病歷簿,與義妁無關,請爹原諒義妁。”
以對父親的瞭解,鄭成議以為父親會雷霆震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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