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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地問。
“水井啊?往前走有一個路口,往右拐,一直走,走到路的盡頭就可以看到一口大井了。”
“大概有多遠的路程?”
“七八里路吧。”
義妁謝過老者,快步向前,如果晚了又要捱罵了。
終於來到了井邊,不料,排隊打水的人很多,義妁焦急萬分,也只好排隊等候。
輪到義妁的時候,意外又發生了,義妁被守井人告知,不能打水了,今天打水的人數已經夠了。說著,就關閉了井門。
“求求大爺,請再允許小女打一桶吧!”義妁哀求道。
“不行!我不能違反規定。如果沒有節制地打下去,這口井遲早就會乾涸!”看井的大爺語氣非常強硬。
“求求你,讓小女打一桶吧,小女必須打到水才能回去!”義妁幾乎給大爺跪下了。
好在大爺是一個心軟的人,看義妁那可憐的模樣,說道:“你跟我來吧。”
義妁跟在大爺的後面,問道:“這是去哪呢?”
“跟我來就知道了!”
哪知大爺竟然把義妁帶到了自己的家,義妁一臉的驚訝。
“去吧,伙房裡有一缸水,去打吧。”
義妁明白了,大爺是想把自己的水給義妁,義妁感動至極,不知道說什麼好,愣在那不肯移動步子。
大爺催促道:“難道還要我親自把水倒入你的水桶裡不成?既然你說急需要水,還等什麼?”
義妁懷著感激的心情走進了伙房,義妁看到那只是一個小水缸,等義妁把水舀滿水桶時,水缸已經快見底了。
“大爺,你把水給了小女,你怎麼……”
“別囉嗦了!趕緊走吧。我不著急用水!”大爺故作不耐煩地說。
“那麼,小女告辭了!”義妁向大爺鞠了一躬,挑起水向門外走去。
路並不好走,坑坑窪窪的,走了三四里,義妁就感覺吃力了,不難想象,一百多斤的擔子壓在一個女子柔弱的肩膀上會是怎樣的情形。義妁咬緊牙關,使出全部的力氣,步子仍然踉踉蹌蹌,還時不時有水花從水桶裡灑出來。
“一定不能摔倒!”義妁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如果摔倒了,所有的功夫就白費了,還枉費大爺的一片好心。
總算到了,義妁放下擔子,幾乎筋疲力盡。
蔡之仁走了過來,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看了又看,然後放到嘴邊嗅了嗅,又嚐了一口,突然臉色大變,把一瓢水直接潑在了義妁的臉上,怒道:“讓你去挑水,你卻弄來一擔發黴變質的水,你想害死病患不成?!”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還從來沒有見過蔡之仁發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潑在義妁臉上的水涼到她的骨子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每一次全力以赴換來的都是這樣的結果?
義妁呆了,傻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這些目光猜測著她會做出如何的反應,哭泣?求饒?
“難道你不知道用來煎藥的水必須要用新鮮的井水嗎?”
蔡之仁為證實他沒有欺騙義妁,讓大夥都一一嚐了嚐義妁挑回來的水,不幸的是,他們都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發黴那麼誇張,但確實不是新鮮的井水。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四章 雜工(3)
原來那位大爺無兒無女,鰥居在家,每次打水都要用好幾天,送給義妁的水就是用了兩天後剩下的水,不過這又能怪誰呢?怪就怪自己當時沒有問清楚。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蔡之仁在故意刁難義妁,他只叫義妁挑水,又沒有告訴義妁這水是做何用的。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吱聲,他們只是期待義妁有所辯解、反抗。
可是,義妁沒有哭泣,也沒有求饒,也沒有辯解,她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小女再去挑水。”
臉上的表情既悲傷又堅毅,這反倒讓蔡之仁吃了一驚,他也期待義妁跪在他的面前向他哀聲求饒,可他的期待落了空,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義妁把挑來的水吃力地倒進水缸裡,拿起水桶準備再次出發,一隻腳剛跨出門檻,又被蔡之仁叫住了,“算了吧,現在去也沒有水了。你現在去準備八種用來煎藥的水。”
“八種用來煎藥的水?”這回輪到義妁吃驚了,以前父親煎藥都用井水,怎麼會有八種用來煎藥的水?義妁聞所未聞。
“怎麼?不知道嗎?”蔡之仁看見義妁那惶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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