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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搖,頭越發地暈,幾乎就要吐出來,可仍強自撐著,眼中盡是迷離的光。
似乎是火光,又像是因為強忍著不適而湧出的淚光,模模糊糊交織成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一切都在扭曲。
那邊王婧還在說:“……許妙聲的那個朋友酒量很好啊,而且人也挺有意思的。”隔著一定的距離,林諾的臉在火光之外忽明忽暗,看得不是很清晰,可她總覺得眼熟,費力想了半天,卻又記不起之前曾在哪裡見過。
江允正聽了,只是低低地“哼”了一聲,目光飄過去,臉色卻越發陰沉。
王婧沒太在意,過了一會兒晚會就散了,眾人紛紛回去休息,她也說:“走吧。”
海浪一層一層悄無聲息地捲上岸來,已經是深夜,潮溼的海風將面板吹得發涼。江允正往斜後方的不遠處看了一眼,這才轉身朝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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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諾在原地站了一下,搖搖頭說:“我沒事。”只是有點暈,腳下又是柔軟的細沙,踩上去虛虛實實的。
許家兩姐妹仍不放心,一左一右緊緊地挽著,看樣子是想將她攙回去。
她無奈地笑起來,抽出手臂撫住額頭,說:“你們先回去,我想在這裡吹吹風。”
許思思首先說:“不行!喝了這麼多,還不趕快回床上躺著!”
許妙聲接道:“會著涼的。看看你的手,冷成什麼樣了!”
林諾嘆口氣,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毛孔都舒張開來,身體確實覺得冷,但就這樣站在海邊,酒氣反而散了許多。於是不想回到室內,況且也睡不著,最終沒法子,迫不得已在原地甩了甩胳膊又轉了兩圈以示自己無礙,好歹才終於將那兩人送走。
“有事情就打電話。”走出很遠,許思思回過頭比了個手勢。
她笑著揮手:“知道了。”聲音並太大,因為實在覺得累,旁人一離開彷彿就連微笑都變得吃力。
直到她們的身影繞過一排低矮的灌木,確定已經走遠之後,林諾才慢慢地蹲了下來。
對面的渡假酒店燈火通明,她眯起眼睛仰面看過去,那一扇扇陸續亮起燈光的窗戶,其中哪一扇是屬於他的?
抑或是,屬於他們倆的?
她忽然不願再想,那種細密的痛覺又回來了,纏繞在胸口——原來酒精並不能麻醉一切。
天空黑沉沉的,只有零散的星光,背後就是沉深的海,夜裡看去實在有點恐怖,似乎與天相接,無窮無盡沒有邊界,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她將臉埋進雙臂之間,忽然覺得天寬海闊,卻偏偏沒有自己可是依歸的地方。
也不知就這樣蹲了多久,反正站起來的時候腿已經麻了,她一時沒有防備,順勢跪了下去。幸好是沙灘,膝蓋隨之微微往下陷,並不覺得痛。
身後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你也沒去休息?”
林諾回過頭,見到同樣陌生的一張臉,那人手上還拎著一隻袋子,看樣子挺沉。
“是不是剛才喝多了?”那人笑起來,右頰邊現出一個深深的酒窩,頓時顯得可親了不少。他顯然記得她,所以才會這樣問。
林諾抿著嘴角點點頭,乾脆轉身坐下來,問:“你是哪一邊的?電視臺?還是融江?”又去看那隻塑膠袋,“這裡面裝的是酒?”
“融江建築。”那人揚了揚手,挑眉:“怎麼,你還能喝?”
其實不能,可她今夜只想放肆一回,於是拍拍身邊的位子說:“我請你坐,你請我喝酒,怎麼樣?”
他被逗笑了,挨著坐下來,遞了一聽啤酒過去,說:“給。”
兩個陌生人,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就這樣並排坐在海灘上,誰也不說話,前方几乎是一片靜謐的沉黑。
這個男人面貌並不十分英俊,但喝酒的姿態卻是難得的漂亮,有一種隨性的灑脫。林諾微微側過頭看他,想不到在這個深夜裡還有人與自己為伴。
“你是因為開心還是難過?”他突然問,眼睛望著遠方。
她一怔,頭暈得更加厲害,有些口齒不清:“難過。你呢?”
誰知他笑了一下,轉過臉來半真半假的語氣:“我是酒鬼。”說著便伸手過來要搶她的酒。
“幹嘛?”她連忙側身避開,卻發現動作變得遲緩。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
她皺起眉,而後又突然“哧哧”笑起來:“你不單是酒鬼,而且還是小氣鬼!”樣子倒真像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