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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諾那天確實是受了些刺激,這才知道原來男人與女人的想法竟然相差得這樣多。可是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在盤桓,原本是想回家的,可後來卻還是走到公司樓下。
晚上八點多,整棟大樓只有其中幾層還稀稀落落地亮著燈。她乘電梯上去,直奔會議室,因為記得江允正有個臨時會議要開。
誰知到了之後,就看見保潔人員正在收拾桌子,她又匆匆往回趕,細巧的鞋跟在走廊上發出的回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她走得很快,胸口彷彿鬱結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惶惑。秘書室裡空無一人,於是她直接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她很少這樣沒禮貌,平時在公司裡總是恪守著上下屬的關係和禮節,可是這時顧不上,也不想顧這麼多,幾乎是腳步急促地衝進去,高聲說:“我有事要問你!”她知道自己語氣並不好,因為看見江允正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也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此時江允正竟然還在會客。沙發上的客人見到她就這麼闖進來,顯然十分訝異。
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她陡然靜了下來,像小時候做了錯事就要受到責罵一般,臉騰地一下熱起來,微微低下頭,很是難堪。
那客人很快告辭離開,她才敢抬起眼睛看過去,江允正站在她面前,問:“你怎麼來了?”
她看他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有什麼不悅,於是才鬆了口氣,說:“有事情問你。”
“什麼事?”
“為什麼會派徐止安去杭州工作?”
江允正皺了一下眉,她只感覺那隻原本拉住她的手鬆開了,其實心裡已經明白這個問題不好,可話都說出了口,也收不回來,索性就仰起臉來直直地看著他。
彷彿理直氣壯的坦蕩,所以無所畏懼。
頭頂上方的水晶燈晶瑩璀璨,可是那些溫暖的光亮落在他的眼睛裡,卻似乎所有細碎的光芒都被微微凍結住。
他的神情緩緩地冷了幾分,只是微眯了眼睛看她,最終還是耐住性子回答:“這是公司的決定。”
她搖頭,有些不能相信,只好直接說出心裡的話:“可是競爭者那麼多,他怎麼夠格?”
“什麼才叫夠資格?”他反問,“林諾,你其實是不是想問,調他去外地是否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這樣一針見血,甚至道出了隱藏在心底最隱秘而又尚且模糊的猜想,不由得讓她頓時語噎。
他似乎突然真的生了氣,抿住嘴角轉過臉去朝落地窗外看了兩眼,一聲不響,隔著襯衫幾乎都能看見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帶著隱約壓抑的怒意。
她噤聲,過了一會才又見他重新回過頭來,漆黑的眼睛裡盡是泠泠的涼意,面無表情地說:“記得上次也是在這裡,我早就說過,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去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那個時候尚且如此,更何況現在?”停了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又說:“從公司的角度看,徐止安目前是很合適的人選,而對於他個人來說,這恐怕也是最好的決定。他是難得的人才,公司不想這麼輕易就失去他。”
她怔住。
直到此時才知道,竟然江允正要比她更加了解徐止安,四年的相處反倒比不上這樣短時間的共事。
他們兩個人,一致選擇了於公於私都最好的一條路。
原來,一直以來被她視為最珍貴重要之物的愛情、與生活理想融合在一起的愛情,在他們的眼中,卻彷彿能被單獨分離出來,竟可以和事業前途相區分得那樣清楚。
這條分界線太清晰,清晰到令她不能理解,甚至覺得有些殘酷。
那晚回家的路上氣氛沉默,最後下車時江允正倚在車門邊說:“我不想因為徐止安而讓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愛情角力
因為上週末加了班,於是林諾挑了一天調休,留在家裡陪許妙聲看影牒。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一整天,連午餐都是直接叫了外賣進來,披薩的盒子敞開來擺在茶几上,許妙聲心滿意足地嘆道:“真希望天天都過這樣的日子……”
螢幕里正緩緩出著片尾字幕,林諾的手機響起來,原來是修車廠通知她去拿車。
許妙聲說:“這個時間?加班加點的,效率還挺高嘛。”
林諾換了衣服,窗外早已是夜幕低垂,便問:“和我一起去?順便在外面吃飯吧。”
等到兩人都已經出了門進了電梯,許妙聲卻突然接到單位通知,需要臨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