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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不解他們為何都一樣?
胤祿見我蹙眉盯著他看,他說道,“還記得我們和十三哥第一次被關進養蜂夾道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此生是出不去了。家裡的人大概為我們都哭斷了腸,也為我們想盡了法子。最痛苦的是無計可施,也無人肯救。”
“若是我換做時十三哥。或許我也不願意見她。”
“與其相見不如不見,還叫對方念念不忘,還不如不見,就這樣靜靜的守著未必不好。”
聞聲我有些發愣,問道,“你剛才說你也去過養蜂夾道?”
胤祿回我說,“不單是我,還有四哥,十三哥,十二哥他們都去過,不過後來我們都回來了,只有十三哥沒有回來。”
我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他們那麼多人都被關在那裡過。
我問胤祿說,“那裡很糟糕嗎?”
胤祿聞聲陷入痛苦的回憶中,半響回我說,“夏天天氣炎熱非常人能耐,冬天天氣嚴寒非鳥禽能留。”
聽見胤祿的話,我只覺得心酸難過,他們只呆了幾日就這樣總結,那十三爺呢?
他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胤祿見我眼中嵌著淚,他安慰我說,“都過去了!”
我拭去眼淚立在他身邊,回他剛剛關於十三爺的話,說道,“若是換做是我,我寧願艱苦的享受,也不願這樣天各一方的相互煎熬。”
“我不怕吃苦,只怕見不著,也無從再見!”
胤祿聞聲看著我,許是覺得我很固執也很天真,他安慰我說道,“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不過,依四哥對你的心意,他不會捨得叫你孤零零的一個人的。”
聞聲我只覺得這話不知真假,我只能說,“但願如此。”
立秋
雍正十二年的立秋,每當時光就這樣過去時,我就覺得像是有人在剜我的心,好疼,卻阻止不了。
以至於胤禛以為我是為什麼不高興,處處哄著我,依著我。
巧兒說為了避免我獨自一個人胡思亂想,這幾日總跟在我左右,說什麼也不肯叫我獨自一個人。
我拗不過她,只好處處帶著她。
我和巧兒正在御花園裡閒逛,忽的聞到一抹檀香,宮中愛禮佛的妃嬪不少,可是如此執著的只有惠妃一個人。
想到此處我帶著巧兒就往惠妃宮裡去了,踏進惠妃宮中撲鼻而來的是檀香,不知道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寺院中。
惠妃身邊的宮女眼疾手快的看到了我,趕緊的知會惠妃,惠妃聞聲從佛像前起身,行禮道,“娘娘怎麼來了?”
我朝著佛像拜了拜,應聲說,“許久都不見你,所以今天來看看你。”
惠妃聞聲含笑,攙著我坐在一處,她問道,“臣妾只在娘娘冊封典禮上恭喜娘娘,私下裡還真未給娘娘道喜,真是不應該。”
我知道她說的是冊封為皇后的事情,那天是熱鬧,可是惠妃清冷慣了,也不喜歡處處迎合。
我說道,“你我之間不必這樣虛禮。”
一陣檀香忽的撲鼻而來,我細細瞧著那三足鼎處冒出的青煙,心忽然安靜了許多。
惠妃見我一直盯著那香爐看,她說道,“娘娘在宮中聞慣了百花香,是不是檀香不習慣?臣妾這就叫人拿走。”
我見她如此,忙的攔道,“你在宮中常年禮佛,不點檀香,點什麼呢?”
“再說檀香可以靜心,我很喜歡。”
惠妃聞聲欣慰道,“娘娘總是願意遷就別人。”
我低眉淺笑,沒有說話,惠妃瞧我這般,她問,“娘娘心情不好嗎?”
聞聲我道,“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惠妃聞聲看著我,問道,“不知臣妾可否能為娘娘疏通?”
我搖頭表示不知如何說起,她點頭會意,良久對我說道,“世間之事一切皆為虛幻,其實娘娘只是被那放不下的執念纏住了心智,其實娘娘並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可見這份心事很沉重。”
聞聲我說道,“我只是有些痴心妄想不知從何說起罷了。”
惠妃見我如此說,她細細看著我說道,“臣妾之前也忘不掉一些事,可是日子久了,竟不知不覺得竟淡忘了。”
“還記得莫容剛剛薨逝的那段時間,臣妾的心裡真的很難過,可是後來不知什麼時候,哀慟就不是那麼強烈了。”
“其實不是我把她忘了,而是知道再怎麼惦念她也都不可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