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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琪之聞聲緊盯著我不語,半響沒有一句話,我見他這樣心中略明白他的傷痛。父母早亡只怕那一幕幕是根深蒂固的。眼下墨瞳的父親自己的岳父又是因為胤禛而死。他心裡不痛快也是有的。
我見他不說話,又道,“自從上次見你,總覺得你和往日裡不太一樣?”
我的話他好似沒有聽到,低眉一瞬我心裡他不願提及,也罷,他不說我不問就是了。
我又道,“墨瞳可好?”。“她還懷著孩子格外辛苦些,眼下家中變故不知哀慟可少些 了?”
張琪之聞聲回道,“墨瞳不是一般軟弱的女子,她沒事,你放心吧!”
他開口說話,我心裡才安心些,我說道,“那就好”,“對了,我已將裕和收為義女留在身邊。此事沒有跟你商量還望你和墨瞳不要見怪的好?”
張琪之回道,“裕和本就是寄居在我那裡。眼下你把她接走也好,我想她也很希望好你在一起。”
他的大度我一早知道,可是裕和和裕老先生畢竟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些年,眼下我把裕和接走,始終覺得是撬走了他身邊的人,我又道,“你不怪罪就好,我還盼著哪日見著你和墨瞳定要好好解釋給你們賠罪,可見是我多心。”
張琪之聞言細細看著我,眼窩中的黑瞳好似有一股帶著魔力,那裡盛滿了深不見底的淵怨。
他這樣看我還是頭一次,我有些不適應自低眉不敢看他,只聽張琪之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聞聲我自想著什麼事,忽的想起,才道,“你是說?上次你說要我離開紫禁城的事?”
話至此處我向他望去,他眸中盛滿恨,好似這次真的對我很失望,我見他如此有些理虧又道,“對不起只怕我?不能如你所想的那樣坦然離開。”
張琪之聞言深看我一眼,回眸冷哼,氣哄哄的將手中的茶杯扔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道,“哼,原始我痴心妄想的厲害,我以為你看清楚他的人便會對他死心,眼下,算是我自作自受。”
我看著被他扔出去的茶杯倒在一處,杯中的水帶著茶葉灑在了茶几上滴在了地面上,心中覺得緊的有些疼,“對不起,我??”
張琪之聞言眉心微蹙,眸中含痛緊盯著我,有些微怒道,“若是我換做他,即便你知道我殺死了你的孩子,害死了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你也能這樣甘之如飴的跟著我嗎??”
張琪之如此我只覺得眼淚在眸中打轉,我欠他太多,他對我十年如一日可我究竟可以給他什麼??
此時此刻即便我想說句違心的話,可是那話卡在喉嚨裡,痠痛的難受,我自抬眉看著他道,“我不知道、、”
張琪之見我如此,他雙眸含怒臉上的青筋暴起,一隻手緊握著茶几一角,我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哐噹一聲茶几被張琪之一把推翻,茶壺和茶杯瞬間碎了一地,只見他噌的站起神來對我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胤禛下旨捉拿範寧實際上是設了一個圈套,他早對蜃樓鏢局起了疑心,他要的何止是範寧一個人的性命?”
我本就被張琪之此舉嚇的住了手腳,忽聽道他這麼說,我只覺得晴天霹靂四個字就在眼前,我自起身看著他道,“你,你在說什麼?”
張琪之道,“範寧是犯了錯不假,可是一個範寧在鏢局的聲望遠不及範侶,胤禛知道範侶一出事江湖中人必然會引起騷動,如此張鐸與黃良便中了胤禛的圈套,是他們一起逼死了我岳父。”
胤禛逼的??又是胤禛逼的,什麼事都是胤禛做的,我自不敢相信張琪之的話,怒指著他道,“你胡說。”
張琪之見我不信,他又道,“我是不是胡說,你細想便知。”
“以胤禛行事果敢的方式,他能容忍曾靜難道不能容忍一個範侶嗎?”
話至此處張琪之複道,“若不是胤禛有意要至範侶與死地,天牢守衛森嚴以張鐸與黃良的草莽無能性格怎麼會輕易闖進天牢中?”
張琪之的一言一行我看在眼裡,不可否認範侶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此事難保不是張琪之故意的,對,我不能這麼輕易相信別人。
我心中細想著胤禛往日對我的好。我自為他反駁道。“張鐸與黃良是江湖中人會拳腳功夫甚至比宮中守衛的功夫好也是有的。”
張琪之聞聲一抹狠一抹恨。笑容中摻雜著我解釋不了的譏笑,他道,“是啊??”
話至此處張琪之憤道,“天牢守衛一般是二十六個人一組,一天十二個時辰,每兩個時辰是兩組人裡外相互照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