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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胤祥的回憶太多太多。多的叫人停不下。甚至想不到。可是此時此刻他不在了。
以後這些事情再也不會有人和我們分享了,促膝坐在胤禛腳邊,兩人就這樣坐著。莫約半個時辰,只聽胤禛聲音略沙啞的對我說道,“蘭軒,幫我去十三弟府中看看吧!”
他的聲音渾厚沙啞,彷彿是歷經了滄桑的人兒被什麼東西牽引著說出這話來,我拭淚起身,沒有和他說話起身離去。
怡親王府
我知道胤禛不敢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凌亂了,沒有胤祥在自己身邊,他害怕彷徨,甚至沒有了安全感,這一切我都懂!
從胤祥去世到現在我一直都陪在福晉身邊,她許是太難過,整個人都呆呆的,不言語也不吃喝,弘曉甚至抱著她哭喊的厲害,她也只是抱著弘曉哭,也不說話。
我瞧著她一身孝服,臉色的淚水從未斷過,她發呆的時候是不是在懷念和胤祥的點點滴滴?
怡親王府裡的喪事全權交給胤祿處理,胤禮他們兄弟幾個也在,最小的胤密和弘曆他們都在靈棚裡跪著,個個哀哭不已。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王府裡點了白燭,丫頭看福晉兩天了滴水未進擔心的送來清粥,可是福晉不說不動,置若罔聞。
見狀我自接過丫頭手裡的清粥,說道,“福晉,人已經走了,福晉即便是熬壞了身子他也不會回來了,福晉何不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叫他走的如此憂心。”
福晉聞聲抬起哭紅的眼剛要說話,王府的總管進來行禮道,“主子,芷蘭小姐求見主子。”
福晉聞聲微微愣,隨即說道,“不見,叫她回去。”
福晉的語氣毋庸置疑,總管聽了抬眉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福晉,又道,“可是芷蘭小姐說了,不論如何請主子叫她一面。”
福晉聞聲不語,我見她如此,忙的說道,“叫她進來吧,凡事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福晉聞聲示意總管下去,總管見狀提步出了屋子,不一會便帶著芷蘭來了。
誰知芷蘭竟然身著重孝而來,見狀福晉撲通跪道,哭喊道,“額娘!”
福晉被芷蘭抱著,她泣不成聲,許是想起十三爺,想起弘墩,她的世界也就塌了。
芷蘭抱著福晉哭的傷心不已,半響嗚咽道,“額娘,自從芷蘭指婚給弘墩的那一刻起,芷蘭就從心裡認定你的額娘,王爺他是我的阿瑪,即便後來弘墩去了,可我心裡也是把額娘當親額娘看待,把王爺當做親阿瑪一樣,求求額娘叫我來給阿瑪守陵吧!”
福晉聞聲蹙眉哀哭,芷蘭自是哭斷腸,又道,“額娘,好好歹歹叫我替弘墩送阿瑪一程,求額娘成全芷蘭。”
福晉見芷蘭是這份心,她哭的傷心,但是還知分寸,拉著芷蘭起了身,一雙淚眼看著芷蘭說道,“孩子,你的心意我懂,可是你和弘墩未行結婚大禮,還叫你擔著這個名分, 本就是我們對不起你,你有這個心我很欣慰,可是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芷蘭聞聲問道,“為什麼?額娘不是說過把我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福晉見芷蘭這般執著,她蹙眉甩開了芷蘭的手臂,做出了一副清冷之人的樣子,說道,“旁的事情我都能答應。就是這件事沒有商量,你回去吧。”
芷蘭聞聲跪倒,抱著福晉不撒手,哭道,“不,額娘,求求額娘成全芷蘭,也權當是成了弘墩啊額娘。”
福晉聽見弘墩二字,心如刀攪,整個人都輕顫著。芷蘭抱著經不起波折摧殘的福晉。哭道,“弘墩去世時王爺難過不已,王爺去了弘墩也難過,可是他不在了。他沒有辦法盡孝。就讓我代替他送王爺一程吧。求求你了額娘。”
我見她們母女兩人實在哭的傷心,一個是盡力的哀求,一個是故意寒心不理會。
芷蘭註定要來給十三爺守陵的。既然如此何必多叫她波折受苦,我說道,“福晉成全她吧!”
兆佳福晉聞聲收了哭聲,冷冷的回道,“不,王爺不會同意的,他說過他這一輩只怕沒有對不起誰,但是唯獨對芷蘭心有愧疚,如今他人都走了,我不能再叫他不安心。”
“你走吧,別在這裡跪著了,我想叫王爺安心無牽掛的走!”
芷蘭見兆佳福晉要趕自己走,她哭著不依,“額娘,額娘不要趕我走,求求成全芷蘭,成全弘墩啊額娘、”
兆佳福晉見芷蘭哭的這樣她不是不動心,而是不能動心,自吩咐一旁熱淚盈眶的總管道,“送她出去!”
總管聞聲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