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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到梁王府上伴駕賞菊,少不得又該有一翻打扮。那時,自然還將軍凜凜威風!”言語之間,狄春早已一手拉了李元芳進門。
“伴駕賞菊?”李元芳這才恍然大悟當初江舞風所言非虛,只是江舞風所言之中並未道明有伴駕之說。
“正是,老爺已經準備著常時見駕衣冠,再遲些時候便該出發了!”狄春臉上喜色依然,說到他口中這位老爺,自然而然便有一種自豪之色流露出來。
秋雨秋風秋意濃,故事故人故園中。正堂前兩棵白梅光禿了枝幹隨意舒展,卻偏偏少了枝頭萬點雪白,但見蒼勁挺秀不見傲寒清香。秋雨朦朧,落得四處溼漉漉一片。李元芳未敢進正堂,獨自站在堂前這兩棵白梅樹下。微涼細雨之中衣衫濡溼,李元芳卻如雕如鑄站在那裡雙眼直望著正堂之內,儼然是當初萬里風雨嘯狂沙的大將軍。
“元芳!”一聲高呼蒼朗如舊,分明是那亦父亦師之人。狄春小心翼翼自整堂裡扶了一位老者急步出來。這老者兩鬢髮白,三寸長鬚及襟;一身銀灰圓領長袍與那黑紗幞頭正相協襯。雖年過半百卻更見奕奕神采,大腹便便而其威不減。眼見這老者雙目含淚快步而來,李元芳一時無措不敢上前。
相去數步,老者推開了扶在他身邊的狄春望著李元芳一身落寞之相。七日之別,秋雨悽悽,萬千思湧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老者嘴角微微抽搐似有話講卻又偏偏不得隻言片語;只那一雙淚眼便已勝過千言萬語。秋雨如沐溼衫,幽蘭劍靜無聲,只落得空枝梅樹橫斜在側。少頃,李元芳終於再也忍不住滿心思憶,在這老者面前慢慢欠身單膝落地,顫聲道:
“大人!”
“元芳!”老者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扶住他作拜雙手,嘴角不斷抽搐著似有千言萬語要講,卻分明又講不出來,只道,“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大人!”李元芳猛抬起頭臉上滿是濡溼,老者欲要扶他起身,他卻膝下有如銅鑄絲毫不動,“卑職慚愧!這七日來棄大人安危於不顧,敬請大人責罰!”
老者執意扶他起身,口中喃喃念道:“傻孩子,傻孩子啊……如燕若是見你這般模樣,九泉之下如何安心?責罰於你,我又於心何忍?”
“大人!”
細雨如絲,幽蘭無聲,疏疏落落打溼了這樓閣庭院,猶是頭上這兩棵白梅莖幹遒勁。梅花樹下,一老一少,一立一跪,好似一幅遊子歸故圖。
清秋菊黃盛會時,自是神都一件盛事。神都當以牡丹為魁,梁王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在城中購置一處別院,取名曰“冷秋”, 專僱了百餘花匠在園中植種自各地蒐羅的*品種。逢九月中旬*盛開之際遍邀官宦名門文人墨客在此舉行盛會,藉此,冷秋別院賞菊自是名噪一時。冷秋別院賞菊之事雖聲名在耳卻只限邀功名在身之人,由此又有多少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事。
如今又到盛會之際,未及酉時,已見冷秋別院門外車馬如流往來不絕。冷秋別院外今日卻又多了幾重官兵把守,似是更為持重。遙見來人有老有少,或駕馬而行,或乘轎而來,至別院門口方得步行上前,手中皆有大紅請柬,遞付與門口迎客兵丁驗看登記過後才得進門,只此一處足見梁王這賞菊盛會謹慎。
秋風徐來,幕天入夜,轉眼酉時已過三刻,門前一對大紅燈籠上冷秋二字更顯盛勢。不知何時,冷秋別院門前多了一名白衣女子,只見她一身白衣勝天雪,手中玉笛潔無暇,白紗蒙面,只出落了一雙孤高杏目含清波,輕綰青絲細出塵。微風過處,吹起衣袂翩然起舞,孤孤寂寂,清清冷冷。眼見往來賓客漸漸稀疏,她卻依然不見持柬進門之意,只冷眼看這冷秋別院。
“江姑娘!”
耳聽得人群熙攘之中有人高聲直呼,待她轉眼過來,只見一位青年千牛衛將軍正慢步向她走來。此人約摸二十*,眉目分明天庭飽滿,雖算不得俊朗不凡,倒也不失男兒氣概,猶是這一身將軍衣冠,更襯得威風凜凜氣概不凡,全不是當初在竹林墓前把酒揮劍,自甘墮落的落魄莽夫。
“是你?”面紗微動,清音傳來,“李將軍,別來無恙?”
“想不到在此見到江姑娘。當日若非江姑娘當頭棒喝,只怕李元芳如今還在愛妻墓前自甘自憐,再見姑娘,自該先行謝過!”李元芳一臉輕笑,緩緩朝她作揖行了一禮,又道:“江姑娘今日也是來賞花麼?又如何在此不進去觀賞?”
“李將軍見笑,”江舞風雙目終於有了些笑意,道,“在下游歷江湖多年,適逢神都賞菊盛會,故而以為那兇手必定前來,卻不知這盛會如此謹慎,見柬才得進入,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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