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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劍豪既不承認亦不作否認,只接下去道:“我很好奇。如果放出訊息的是江舞風,那麼她為什麼要殺狄仁傑?而且要借刀殺人!後來,我逃出狄府之後一直與潔如藏匿在聚賢客棧,但是昨天潔如出門之後江舞風便找上門來,要我向你們交代水魄才是主謀。”
“你不肯,反問她與水魄的關係,她聽出你話中知道的隱情,所以要殺你滅口?”李元芳從容簡練幾句話將雲劍豪下文要說的盡數概述出來。
“不錯!玉笛飛仙劍的確名不虛傳,她的武功很漂亮,江湖上很少有一個流派的武功可以兼顧威力和形態兩不誤的。無論是劍法,還是輕功,她就如同載歌載舞一般飄逸輕塵,表面平靜唯美其實殺招暗藏其中。而她這個人,正像她的武功一樣,雖然她心裡喜歡你,但是不可不防。”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李元芳輕吐了一口氣,照他這般說來,案子又朝向更為詭異的方向去。如今雲劍豪是唯一佐證,他所供述縱然有離奇之處,李元芳也不敢有絲毫武斷懈怠。
“因為我想保護彬彥!今生今世,惟一一次!”雲劍豪兩眼望向帳頂,眼角晶瑩,“我認識彬彥的時候只有五歲,我在街頭被人販子逼迫賣藝,耍雜技的時候從高處摔下來。那天是彬彥救了我。他飛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我。那個時候,我就像掉進厚厚的雲層一樣落進他懷裡。呵呵,後來師父問我想學何種武功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選了輕功。因為輕功可以飛,可以像流雲一樣飛。彬彥一直都保護著我,被同門欺負的時候只要他一出現在我身邊,欺負我的人就像那些鳥一樣驚慌逃竄。所以彬彥從來不與我一起去抓野味,他會把那些野兔和山雞嚇跑,但是我很開心,也很安心。我知道永遠都不會有彬彥需要我保護的時候,但是我也想成為接住他的雲層,就像當年他接住我一樣。”
話說間,李元芳驀然心中一動,若有所感信步走到窗前面對了窗外那一片華彩朝霞層層堆疊在天際。風過窗前,撲面而來一陣秋意。天已然亮起,長空一片淨澈湛藍,流雲飛過長天,無形無相潔白如新,真如雲劍豪口中所講當年一般。
風過蕭瑟,吹得院角迴廊之間常青翠竹沙沙作響,與後廚房裡陣陣水聲交響作一起,半似清高君子半似人間煙火。後廚房裡兩個廚子三四個僕婦悶聲不吭忙著手裡生活,都不去理易潔如煎藥。藥罐子燙得緊,易潔如一雙手纖白如玉哪裡幹過這等事,一雙玉腕伸出來直見兩個大水泡又紅又腫。顧不得受傷鑽心疼痛,易潔如細心將藥倒在碗裡滿心歡喜。
易潔如正兩手端了藥碗往客房那裡去,卻在後院甬道上遇見了正要進宮見駕的狄仁傑。只見他一身紫袍莊重肅穆,臉上笑影不見威嚴有餘,足下腳步雖慢卻重如泰山,自發出一股不怒自威來。易潔如見了狄仁傑便往側邊站,卻不想狄仁傑見了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一雙眼睛銳利得要把易潔如看穿一般,又平聲道:
“易姑娘,你不在房中好生照看雲劍豪,在這裡作甚?煎藥之事大可吩咐家僕去做!”
易潔如見避不過去,只低眼不去看狄仁傑面色,直盯著眼前藥碗裡濃汁,如實答道:“劍豪與李元芳有話要說,我不方便聽!”
“有話要說?”狄仁傑被她這一句提起了興趣,轉想雲劍豪一直不肯明言,這易潔如一直與他一起,必定也知些內情。狄仁傑深知這易潔如性子倔強,不好直言去問她線索,只得用些旁敲側擊之策來對應。想到這裡,狄仁傑不由得朗聲笑出來,與易潔如拉起家常來:“也虧得雲劍豪三生勤修,才得你這般好的姑娘!我看你行事頗知禮數,想必不是普通人家女兒。你隨了雲劍豪,家中父母可知曉?”
一語震破,聽了狄仁傑這番話,易潔如倒沒有倔強脾氣,反抬起頭來直勾勾望了兩眼狄仁傑之後又瞥開眼去,既不回答又不表態。狄仁傑眼看她神色之中帶些不願,心中也有些底子,進一步道:
“看你年歲在二十上下,家中父母必然年邁,可不要一時意氣,壞了人倫大義。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孝悌之道,百行之首,為人子女,可學不得古人子欲養而親不待!”
易潔如依舊低頭不語,也不知是不屑還是羞愧,偶然間卻分明有兩點淚珠啪嗒啪嗒落在她衣襟之上。見她這般模樣,狄仁傑長嘆一口氣欲要離開,卻聽得易潔如低聲飲泣道:
“狄大人以為我不願行孝道麼?先母早逝,家父又一心只顧家業。我與劍豪相識在幼年,那時先母還在,爹爹也非常寵愛我。有一年爹爹帶我與孃親去看*,在街頭看見一名粗漢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賣藝。那孩子把小凳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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