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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勁兒!怎麼半天不見,你身上的殺氣大了這麼多?”
李元芳冷笑一聲,低聲道:“不然,怎麼鎮得住你這殺人不眨眼的高手?”話音剛落,李元芳便徑自大步踏進一品醉酒樓去了。冷飛鳳轉而看他背影,臉上笑容全部兌作了猙獰。
雖近黃昏,卻還不及晚飯時候,一品醉酒樓裡賓客寥寥且都是閒人。跑堂夥計前前後後往來招呼,臉上笑得樂開了花。李元芳大步進來,門口早已有馬伕主動迎上將他手中馬匹拉走,李元芳隻身提了幽蘭劍與白玉長笛上樓而來。冷飛鳳見他上樓,靈機一動,趕緊招了夥計暗語幾句又從荷包裡取了銀兩給他。那夥計是個小蘿蔔頭,聽得搖頭晃腦,得了錢財像老鼠舔了香油似的一溜煙出了酒樓去。冷飛鳳又是喜上眉頭,古靈精怪笑出來,又想起樓上還有李元芳,遂趕緊快步上去。
李元芳在樓上挑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一把劍和一支長笛擱在右手邊,卻遲遲不見夥計前來招呼。此處居高臨下,氣流通暢且窗外便是大街,李元芳左右無事低眼又看見桌上這一劍一笛,不知為何,一縷愁緒又上心頭。
幽蘭劍乃故友虎敬暉所贈,正是睹物思人,轉眼之間,虎敬暉已經作古多年了。遙憶當初,與虎敬暉一起並肩而行,共同隨狄仁傑遠走幽州之時的種種前塵往事,又似對這幽蘭劍有千絲萬縷的牽掛。虎敬暉臨死之前將幽蘭劍相贈乃為表對狄仁傑和李元芳的深情厚誼,意在交託李元芳保護他一直視如親父的狄仁傑,劍在李元芳手中如與他同在。因而此劍乃為義劍,正氣有餘殺氣不足,又如何能敵得過江舞風人劍合一已達化境的飛仙劍。上次在深宮之中,是江舞風不忍下手有心相讓,此去西行若要以此劍與她性命相搏,打成平手尚未可知,將她擒獲則是斷然不能。正是進一步幽蘭劍難敵江舞風,退一步欺君大罪扣在頭上,想到這裡,李元芳心中不由得一股苦水泛上來。
李元芳正嘆氣要提了桌上茶壺和瓷杯倒水來喝,卻不料這酒樓如此吝嗇,茶壺裡連一滴水都不見。李元芳要尋跑堂夥計來說話,轉身之際目光不由得落在這二樓角落處圍坐在一桌的四名家僕打扮的壯漢身上。看這四人毫無坐相,兩個坐在那裡一隻腳擱上凳面,一個脫了鞋子一邊吃花生米一邊摳腳,另一個索性麻雀一樣起了兩腳蹲在凳上,四人講話如同吵架大笑大鬧,言辭也是粗鄙不堪。李元芳斜眼看這四人,心中便猜他們若非市井流氓即是江湖草莽,也不知是那個派別調教出這等門人弟子,真是有敗門風。細想下來,李元芳心中突然暗笑自己,也不知是跟狄仁傑這等文人相處久了,還是身居高位多時,自己竟會嫌隙起江湖草莽氣,想到這裡,李元芳不禁愣愣一笑。
到底是麻雀坐相蹲高望遠,竟被他無意間看到李元芳看著他們這邊發笑。於是,李元芳這沒來由一笑便又惹了麻煩。但見那麻雀坐相撇了撇嘴,跟同桌的三人一對了眼神,四人齊齊往李元芳這裡看過來。李元芳自是不會怕這些市井之徒,雖見他們目中露些挑釁之意,也不想去多生事端,顧自轉過身來輕輕將茶壺放回桌上。四人見他不理不睬,頓時齊齊摔了筷子,朝李元芳走過來,喝道:
“喂!臭小子,你活膩了?知不知道大爺是誰?”那麻雀坐相站起來一臉精怪,聲音倒是振聾發聵。李元芳照例是不去理他們,心裡直納悶這是出自哪家子弟,如此沒有教養。
“喲呵,還挺硬?”一個罵完,另一個急急接上,“你孃的狗雜種,敢在雍州不給三星莊面子,弟兄們,上去剁了他!”
其他三人被麻雀坐相旁邊的高個大麻子一聲呼喝,紛紛亮出別在褲腰帶上的刀具朝李元芳衝過來。李元芳不勝其煩,隨手輕輕一拍桌子,桌上四個茶杯齊齊應聲震起,李元芳再揮袖往腳步聲來處一打,四個茶杯霎時直奔那衝過來的四人那裡飛去。一人一個,不偏不倚正打在那四人一隻眼睛上。
四個茶杯啪啦啪啦落在地上,隨即應和著四人的聲聲叫喚。李元芳再轉眼去看,這四人紛紛倒在地上,各自捂了自己一隻眼睛吃痛大喊。再仔細一看,那四人每人被打腫了一隻眼睛,正是烏青罩眼與臉上另一隻眼睛黑白相稱,活像梨園小丑臉上繪了太極陰陽圖。這四人吃了一招方知遇著高手,面面相覷一番之後便連滾帶爬逃下樓去。不多時,樓下傳來陣陣賓客鬨笑聲,又夾雜了腳步聲,正是那紅衣少女冷飛鳳咯咯笑著上樓而來。見李元芳悶聲不響坐在視窗桌邊,冷飛鳳更是笑逐顏開往李元芳身邊坐過來,道:
“大哥哥,你可是威風了,初來乍到,便替這兒的老百姓出了口惡氣!”
“是麼?”李元芳口中倒是對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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