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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好似再過些時候便見不著了一般。獨對青銅,鏡中卻一片模糊照不出心中所思。又是一聲輕嘆,上官雨心中不安,站起身來欲往外走,耳聽得窗外傳來一聲輕呼:
“上官姑娘!”
上官雨聽得出這聲音耳熟,心中不由得一震,回過身來果然見得李元芳站在窗外。乍然而來一陣驚喜,上官雨臉上喜不自禁,疾步走到窗前,道:
“李將軍!你總算前來救我!剛才那婆子拿了此物進來,我便知道是你特意託她們帶來傳訊!”
李元芳聽她此言臉色一變,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喃喃抓了兩個字道:“特意?”
上官雨看他神情不對,以為自己所言有失,道:“難道不是?今日送禮之人想必不勝百千,若非特意相托,何以單就此物送來?”
李元芳突然眼前一亮,驚道:“你快些開門,我要看那盒子!”話音正落,兩人同時往廂房正門口去。
上官雨急急步出臥間,往外間來開了廂房門,引李元芳進來。李元芳進了門也不多講,直往桌上那大紅禮盒邊過去。二人齊齊站在桌邊,李元芳伸手開了盒子,第一層雖空,長笛已是在上官雨手中;李元芳又開了第二層,卻見裡面空空如也,早已不見了幽蘭劍蹤影。
“原來還有夾層!”上官雨會心道,卻又覺著李元芳此舉另有意圖,“莫非夾層之中……”。
“這個盒子裡原來冷飛鳳是放了我手上的刑天劍和新打造的劍鞘。今天在一品醉,她將刑天劍相贈,又問我借長笛作賀禮,我明明親眼見她將長笛放在第一層,將我的幽蘭劍放在夾層之中,但是如今……”李元芳言辭之間將手中的刑天劍拿起來,見了此劍,這才知道冷飛鳳這丫頭又狠狠擺了他一道。
“你手中此劍原為何人所有?”上官雨聽他這些簡述,隨即分析出一個問題來。
李元芳被她這一問,霎時間明白過來,只覺得一張彌天大網又套在頭上,喃喃道:“糟了,中計了!我們快走!”
李元芳正欲拉了上官雨離開,耳邊卻已然聽見門外有許多腳步聲傳來。人影浮動,火光*,一排排整齊地映在門窗上。李元芳見此情形,知是已經退無可退,索性一手拉了上官雨,一手握了刑天劍,大步推門出來。 。 想看書來
第二十節 混元錘震刑天劍 上官弈對俞希賢
第二十節 混元錘震刑天劍 上官弈對俞希賢
水打點滴,戌時三刻。夜風突然呼嘯起來,吹得滿園樹影婆娑打顫,盞盞紅燈來回搖晃。這三星莊原本幽靜的後院一霎時吵擾起來,聚義堂前人影浮動,火把紅燈照那堂前匾額上的三個濁金大字亮堂起來。
此時此刻,聚義堂的大門卻是開著,裡面只點了一盞燈,在這深沉大院之中顯得有些可憐。燈影撩動,光暈昏黃,一卷畫紙,一枝禿筆,金砂點點,墨跡纖纖,便將一盆茂蘭畫就,只是奇怪這紙上茂蘭卻不是綠色,而是染了金線流砂。畫卷鋪白,茂蘭佔半,另外那一半本應寫上名家名句,卻不知為何,作畫之人卻擱了筆,默然站在窗邊獨對清風。
窗上竹簾捲了一半,低垂在那裡好似也有愁思在心頭。燭冷風清,徹骨寒意,卻吹不起他臉上那般悽愁;兩鬢斑駁,背影清瘦,一聲嘆息又吐得沉重,此番看去卻又不像是剛才在三星莊門外喜笑顏開的三莊主。手中一把摺扇輕輕攤開,扇上畫了一處小亭,又畫了一高一矮一胖三人齊齊在相拜,既見此畫,俞希賢眼中黯然失落。夜風不識時,偏偏一陣猛吹將摺扇輕輕吹落。俞希賢低了眉眼,卻不去拾,正在此時,耳聽得外面有一聲混濁不清傳來:
“俞夫子,是時候了!”
俞希賢聽了這一聲,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快步走到畫桌前,揮筆在那《茂蘭圖》另一邊空白處草草題了幾句詩。一氣呵成,教這《茂蘭圖》更添完善。看著這四句詩,俞希賢不由得滿目淚盈,隨手丟開手中畫筆,仰天長笑,大聲喊道:
“同氣同根執手來,為晴為雨兩枝開。桃花有幸三月死,不見同袍一剪裁。世間人鳥皆為利,何苦啊,何苦啊!”笑音未落,俞希賢瘋了一般衝出聚義堂去,此間,在那吹落在地的摺扇上踩了一腳,摺扇應勢折斷。只是可惜了扇上那幅亭前結義圖,既已落地又遭此難。
俞希賢正出了聚義堂欲箭步趕往後園廂房,卻在桃花亭與聚義堂之間廊房中見著了一名身穿交領紅衣,頭戴鐵盔的人正倚坐在廊房邊小欄上。俞希賢見了此人,先詫了幾分,冷冷道:
“你又來做甚?”
“來幫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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