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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冬至忽然啊了一聲。
“我看見徐姐母女了!”
何遇騰地起身:“在哪裡!”
冬至指著前面的車廂通道:“剛走過去,我看著很熟悉,應該就是她們!”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坐著別動!”何遇拋下一句話,人已經沒影了。
火車依舊高速前進,令窗外光與影飛速閃逝重疊,恍惚有種時空穿越的感覺。
耳機裡放著蔡琴的《你一定要是個孩子》,醇厚華麗的女聲流淌而出,冬至靈感泉湧,忍不住拿著筆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
乘務員推著流動餐車過來。
輪子跟車廂地面接觸,製造出不小的動靜。
“飲料零食水果小吃泡麵,有人要的嗎?”
這種吆喝聲打從上火車就隔三差五聽見,冬至耳朵已經長繭了,一般頭也不抬。
但此刻,不知怎的,神使鬼差,他抬起頭看了一眼。
乘務員看著有點眼熟。
冬至記憶力不錯,幾秒的時間就想起來了。
剛剛餐車裡,就是這個乘務員在值班。
但她怎麼會跑來推流動餐車?
流動餐車和固定餐車的工作,一般來說不會是同一個人在做啊!
正想到這裡,那乘務員也朝他看過來。
四目相對,對方的眼神在昏暗光線下似乎倍加詭異,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正對著他笑。
冬至頭皮一麻!
4、第 4 章
他定了定神,再看過去,對方已經看向別人,好像全無異樣。
前座有人要了一瓶水,正在結賬,乘務員將水遞過去。
這一看不打緊,冬至差點叫喊出聲。
被夜燈照射,倒映在車廂頂部的模糊影子,不知何時自己動起來,做著與底下人完全不一樣的動作,正慢慢朝座位上方伸出手!
原本扁平的黑影到了前座的頭頂,卻化為實質性的黑霧往下滲透。
眼看就要碰觸到前座乘客,四周竟然無人察覺!
驚駭之下,冬至想也不想,摸出口袋裡的明光符就朝黑霧擲去!
符穿透黑霧的瞬間爆出一團光芒,像是燈光驟然閃了又滅,冬至看到那張符與黑霧一道爆開,化為粉末又消失無蹤。
那個乘務員倏地望向冬至,剛才滿面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顫慄的扭曲猙獰,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溢位來。
他將餐車往前一推,人卻撲過來!
冬至甚至沒能看清對方到底是如何動作的,肩膀已經被狠狠抓住。
痛楚瞬間穿透衣服和皮肉,直接抵達骨頭,眼前視線一片模糊,彷彿被血霧覆蓋,冬至有種整個肩膀要被撕裂下來的錯覺,極度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大叫起來。
“啊!!!”
忽然間,眼前大亮,如同煙花驟然在夜空炸開,炫目卻不刺眼,火焰散作流光,璀璨華麗,充斥著他的視線。
耳邊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極具穿透力,淒厲中帶著不甘怨恨,讓人禁不住渾身發抖,想要捂住耳朵。
被緊緊抓住的肩膀陡然一輕,冬至無力倒向後座,大口大口喘息。
但混亂才剛剛開始。
眼前驟然黑暗,連原本開在車廂裡的夜燈也齊齊滅掉,隨著餐車乒鈴乓啷的動靜,乘客們驚叫起來,不少人慌忙大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冬至的肩膀微微一沉,像是有人按住。
還沒徹底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他下意識就要驚叫,嘴巴卻適時被捂住,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是我。”
是被何遇喊老大的那個男人!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也許是何遇的原因,冬至幾乎跳出嘴巴的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接住,又慢慢放回原地。
似乎察覺到他的放鬆,男人這才鬆開手。
“給你治一下肩膀。”對方言簡意賅道。
冬至隨即感覺自己受傷的肩膀像是被一盆冰水灌入,瞬間緩和了火辣辣的痛楚,他本來半邊手臂都沒了知覺的,但現在試圖動了動手指,發現居然比剛才好上許多。
他張口想要道謝,喉嚨乾澀疼痛,剛才的出汗好像把所有的水分都帶走了,身體也軟綿綿的,根本站不起來。
車廂裡的大燈亮起來,不知誰喊一聲“有人昏倒了”,茫然的乘客們這才發現剛才推著流動餐車的乘務員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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