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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老人和少女的態度也比較討好。衝鋒衣男帶著另外兩個人簇擁著他們,則像是保鏢。
另一撥則是剛才那個中年人,和另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年輕人。
很古怪的組合,還帶槍上山,怎麼看都像是在從事某種見不得光的行業。
那一瞬間,盜墓走私販毒等等名詞在冬至腦海掠過,要是手機沒訊號,他估計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身為祖國大好青年的舉報義務了。
這一路沒再碰見什麼古怪,眾人走到一條河流邊上,衝鋒衣男抬手作了個手勢,眾人停下來,就地生火休息。
冬至不想太靠近他們,也不敢離得太遠,就找了塊大石頭把張行安置下來。
“靠,怎麼沒電了!”黑色羽絨服的青年看著手機小聲罵了一句。
冬至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大哥,我這有充電寶。”他從揹包裡拿出充電寶,機靈地遞過去。
青年看了他一眼,有點意外,冬至發現對方臉上有道疤。
“我叫小冬,大哥怎麼稱呼?”冬至拿出平時跟別人套近乎的笑容,對方的臉色和緩許多。
“叫我疤子就行。”青年道。
“疤子哥,你們是要去哪裡?我不是想打聽什麼,是想知道半道上有沒有比較安全的地方,我們可以獨自離開,等天亮再找路下山就成。”冬至小聲道。
疤子哂道:“別做夢了,除非跟著我們一起上去,再一起下來,我們打從上山就碰見過不少那些鬼東西了,有的沒有實體,有些就像剛才那樣,操縱個人來攻擊我們,沒有他們……”
他努努嘴,朝老人和少女的方向示意,“你們是不可能安全離開的。”
冬至心頭一涼,試探道:“他們的口音不太像中國人?”
疤子撇撇嘴,倒沒隱瞞:“對啊,小日本嘛!連我師父都不放在眼裡,據說是什麼財團的總裁,拽得二五八萬,眼睛都長頭頂上了,呸!還不是在中國人的地盤上!”
不滿之情溢於言表,但他也只敢壓低聲音說。
這幾個日本人身份既然不一般,大半夜上長白山,目的肯定不單純,疤子師徒跟這夥人混在一起,必定也不是什麼善茬,冬至意識到這一點,沒再多問,謝過疤子,起身回到張行那裡。
原本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的張行,忽然又像一張繃緊的弓弦,被冬至一碰,差點沒跳起來,冬至忙把她按住,發現她渾身抖得像篩子,連牙齒都上下打戰。
冬至嚇一跳:“你很冷嗎?”
張行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好一會兒才抖抖索索在他掌心上寫字。
“我懂日語,剛才他們說話,聽見一些。”
冬至一凜,隨即意識到對方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然張行不會嚇成這樣。
果不其然,張行又在他手上寫道:“他們好像在找什麼,留著我們,是為了遇到危險,可以把我們兩個丟擲去。”
冬至無聲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還真是才出狼窩,又掉虎穴啊!
他也學著張行,在對方掌心一筆一劃地寫字:“我們不認路,跑不了,跟在後面,見機行事,別靠太近。你聽見他們要找什麼了嗎?”
張行寫道:“聽不清,但他們提到什麼麻生財團。”
麻生財團?
日本出名的大財閥,如雷貫耳,冬至偶爾也在新聞上看見。
張行手心全是汗,冬至也沒好到哪裡去,兩人在黑暗相視苦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為了小命,兩害相權取其輕,沒辦法,繼續走吧。
對方休息夠了,衝鋒衣男點起幾支火把,居然也給冬至兩人分了一支。
一行人重新啟程,冬至暗暗留心,發現自己走的大多數是上坡路。
難道是要重新上山?
即使發現這一點,冬至和張行也別無辦法,只能祈禱一路平安。
但現實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冬至舉著火把的手有些酸,正想換一隻手,餘光一瞥,就看見一團黑霧若有似無,飄向疤子身後。
“小心!”冬至眼尖,下意識就喊出聲。
疤子反應很快,猛地轉身,火把往前一掃,另一隻手已經扣動扳機,向身後開槍。
這只是下意識遇到危險時的舉動,他也知道開槍根本沒有用,很快又朝旁邊一滾,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灰霧遇火稍滯,隨即又粘了上來,疤子破口大罵,扔了手中的搶,居然向張行抓來,想拿她當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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